穿過長廊來到信息上的包間里面。
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霓虹的燈下他的臉卻不太好看,直到看見夏頤時目才亮了些。
但是注意到臉上的冷淡后眸又暗了下去。
“小頤。”他見夏頤坐在對面,下意識地給倒了一杯酒,“你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有了那天醉酒的事,夏頤是不敢再在外頭喝酒了,搖了搖頭:“齊至,你是來和我敘舊的嗎?”
聽著冷漠的語氣,齊至難堪地低著頭。
他這會要是點頭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就走吧?
好半天才說:“言家要來京都了。”
“所以?”夏頤蹙眉。
齊至怎麼也沒有想到夏頤會是這個反應。
他張了張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在夏頤快要不耐煩的時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早就知道了?”
夏頤沒說話。
那天蕭宇辰說蕭陌然和言家合作的時候就知道了。
意識到這是默認的意思,齊至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來之前想賣的關子現在一點都說不出來了。
看齊至半天冒不出來一個字,夏頤耐心有限地起:“以后沒什麼重要的事就別再聯系了。”
見狀齊至急忙地住:“小頤!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對,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
這話聽得夏頤發笑。
“人往高走,你的選擇我無權干涉。”
任何苦衷都無法讓夏頤接齊至對母親的背叛,要不是自己提前發現了,那麼母親之前在夏氏集團的商業機都會被齊至販賣出去。
如今他之所以還來聯系自己,不過也是因為手上還抓著他的把柄而已。
齊至說不出話來了,他又一次攔住了門:“小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絕無二心。”
他說得信誓旦旦。
可是疑人勿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夏頤還是知道的,尤其是如此走錯一步也許就要萬劫不復。
著齊至一臉乞求相信的表,夏頤勉強地坐在了沙發上:“說吧,你還有別的消息要告訴我嗎?”
看夏頤還是選擇留下來,齊至松了一口氣,他就知道自己和夏頤之間多有些分。
“言家那位不是好對付的,如果他知道了你上發生的事,那麼……”
“他來和蕭陌然談合作,恐怕和我是不上面的。”夏頤慢吞吞地打斷他。
只要熬過那段時間就好了。
早就想好了,到時候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會避開蕭陌然來避免面的可能。
齊至再度不知道說什麼。
他沒想到夏頤居然連這個都知道。
他明白若是再不說出來一些別的東西,恐怕自己下次想要見夏頤就難了。
“言家的合作是對蕭陌然個人的,他們之間似乎還簽訂了某種協議,我懷疑……”
“似乎?懷疑?空來風的事就不要再告訴我了。”夏頤皺眉再度打斷了他的話。
最不喜歡齊至的一點,便是他總喜歡說些容易誤導人的話。
齊至沉默下來。
一年不見,的脾氣變得比當初還要難以捉了。
“總之他們的合作一定有問題!”
齊至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現在的份是蕭宇辰的未婚妻,蕭陌然和蕭家的關系又不好,萬一查出來你和言家的事,到時候你的境會非常糟糕。”
這點就算不用齊至說夏頤也清楚。
這也是一直以來都不放心蕭陌然最重要的原因。
不管是哪件事蕭陌然都是個不定時炸彈,誰知道他哪天會徹底炸。
和他維持當下的關系,倒了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齊至,你以為如果我被那位知道了之后你能跑得掉嗎?”
夏頤淡淡地靠在沙發上,的目帶著審視。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麼目的告訴我這些事,但是我奉勸你最好老實點,否則我能保證你的下場只會比我慘。”
聽著夏頤的威脅,齊至攥了手,吐出四個字:“我知道了。”
他看著夏頤的臉,又繼續:“那位來的時間我不清楚,但我已經聯系人了,到時候一有消息我就會告訴你。”
夏頤淡定地點頭。
“對了,言湘的事你知道了嗎?”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夏頤的目怔了怔。
對言湘的印象不太多。
上次知道的時候還是言湘去世的時候。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的離世至今都沒有公開,只有豪門部分的人知道。
沒有人會提到這些,夏頤皺眉看向齊至:“你想說什麼?”
“曾經和蕭陌然有過婚約。”
這話如同驚雷一樣炸在夏頤的心里。
言湘和蕭陌然?
這兩個人看上去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要是真的有婚約為什麼自己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過?
狐疑地向齊至。
可是他又應該不至于拿這麼無聊的事來騙自己。
“我懷疑他們見面是為了言湘的事,你也許可以借著蕭宇辰未婚妻的便利從中打聽一二。”
“你是嫌我活得太長了?”夏頤想也不想地拒絕,“我對這些事沒興趣。”
原本就不想和言家人再見面,要是打聽的時候暴了,只怕更加得不償失。
說完,這回沒再猶豫地離開了清吧。
走出去之后夏頤用手機打了個車。
等車的時候坐在長椅上,忍不住地去回想剛才那個令人完全想象不到的消息。
眼下更不能讓蕭陌然知道在查的事了。
車停在了夏頤的面前,剛一上車的時候敏地察覺到了被跟蹤。
剛剛還在馬路對面的車直接闖了紅綠燈跟在了的出租車后。
“師傅,我現在還能修改定位嗎?”
“可以。”
夏頤點了點頭,直接將目的地改了附近的一家高奢藏品店了。
這周末老爺子就要過八十大壽了,屆時自己的禮一定不能太馬虎寒酸了。
否則是蕭母就夠喝一壺了。
從車上下來后,夏頤更加覺得自己后又被人盯上的覺,沒有回頭,只是若無其事地走。
等夏頤進了藏品店之后,兩個人勾著的腰才敢起。
“咱們到底什麼時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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