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逐漸地淡去，見夏頤也不反駁，語氣沒什麼起伏：“你們現在還有聯系？”

“是，我想和重新在一起。”

蕭陌然的眼眸瞇起來：“怪不得。”

他從后的桌臺上拿出一個夏頤覺得眼的袋子。

袋子被丟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掉出來，是那些寧衡知為準備的假份。

“你的主子讓你殺，你倒是深，想著跟私奔？”蕭陌然的語氣意味不明。

寧衡知承認了這話，著蕭陌然的眼神更加冰冷。

“真是令人的故事。”蕭陌然嘖了兩聲，拿著手機翻著通訊錄，“這麼大的喜事，我想你主子也該知道吧？”

沒想到他居然要聯系那個人，夏頤的手抖了抖，本能地想要去阻止。

可蕭陌然已經快一步地打通了電話。

免提開著，對面清冷的聲音傳所有人的耳中。

“有事？”

“自然，”蕭陌然看著夏頤愣在原地的樣子，眼神愈發探究，“抓到了你的走狗，怎麼理？”

“是我下不嚴，往后他不會出現在京都了。”

蕭陌然不滿意這樣的答案：“你派人來殺我，結果只是下不嚴？”

將刺殺的罪名從夏頤轉移到蕭陌然的上，那便不是可以輕拿輕放的事了。

“其中恐怕有誤會。”男人游刃有余地接話，“衡知是有分寸的人，你若這次不和他計較，算我欠你一個人。”

分明是在求，卻被他說出來一種高貴的意味。

夏頤太清楚這樣的語氣了。

這不是商量。

一個人對他來說是底線了。

繼續下去，他會毫不猶豫地放棄寧衡知。

看著面前人又開始七八糟想事的表，蕭陌然扯過了的手。

“你……”

才剛說了一個字，夏頤便意識到不好，急忙地止住了聲音。

蕭陌然見膽小的樣子，挑著眉聽對面的聲音。

可這會對面也安靜下來了。

這樣的無聲對夏頤而言是一種折磨。

他聽見了。

那個變態是不是已經聽出的聲音了。

六年了，影依舊揮之不去，希男人會忘記自己，可清楚，這本不可能。

良久的安靜最后還是被對面打破。

“你恐怕還有別的事？”

夏頤一顆懸著的心在聽到這話的時候也不敢放下。

“是。”蕭陌然承認了，“關于寧衡知和我那個侄媳婦的事，你有興趣嗎？”

“有。”惜字如金地開口。

蕭陌然的手還是握著夏頤的手腕，他明顯地覺到了人的子都在發。

一個言家人，至于把嚇這樣？

難不和這個人也有關系？

事還真是越來越彩了。

倒總是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你的好狗準備帶著目標私奔，據說很早之前就已經暗度陳倉了。”

“原來是。”

男人不冷不淡的聲音毫無緒。

“六年前救過衡知一命，之后衡知倒是對癡心一片，甚至還瞞著我與見面。”

這話聽得蕭陌然覺得玩味：“你就從來沒有打過照面？”

“我對下屬的人不興趣。”

這已經是承認了這段的存在。

可到底是不是夏頤還無從知曉。

“不過我記得，他們之前很喜歡送點小玩意？想確認的話，不妨找找。”

知道他說的那些小玩意是什麼，夏頤的心已經涼了半截。

只盼著蕭陌然只是搜，否則那掛件在車上一找一個準。

這件事兩個男人都默契得沒有再繼續聊。

自然又無可避免地再度提到了寧衡知。

“還打算把人放回來嗎？”

蕭陌然的語氣多了幾分輕嘲：“我會把尸給你。”

“給他個痛快。”

三言兩語決定了寧衡知的生死。

夏頤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麼絕。

好歹是跟在他邊十年的人了，寧衡知的死活對他來說恐怕還沒有言家養的麻雀重要。

意識到如今已經是死路了，夏頤渾冰冷。

見呆住，蕭陌然扯著角：“你好歹是跟了我，這會勉強給你個和前人告別的機會，等會兒我會親自送他上路。”

夏頤蹲在了寧衡知的面前。

抿撥開了他蓋在臉上的發，看清楚了他此刻蒼白得毫無的臉。

看著，寧衡知扯出了一抹笑。

原來還有一天能肆無忌憚地看著。

甚至今天還為他流淚了。

這就足夠了。

夏頤想說點什麼，結果一開口全是哭腔，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無能為力的覺令人窒息。

“我該怎麼做……”

夏頤無助又痛苦地看著寧衡知。

都是的不好。

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到頭來卻害了邊的人。

瞧著止不住的眼淚，寧衡知輕聲道：“什麼不用做，這樣已經很好了。”

總歸任務無法完，他也難逃一死。

“你比從前，瘦了許多。”

他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夏頤說，從在開口的時候不知道應該從何開始。

說他的一見鐘不是假話。

說他那兩年對夏頤的照顧是出于。

說他每晚都會想到最后他們見的那一面。

說能再次遇到已經很好了。

殺手是不該有心的。

但為了心的人死，也是死得其所。

聽著寧衡知好像是在絮絮叨叨地說話，夏頤急急地湊近想要都聽清楚。

的淚水決堤。

好像要流干這輩子所有的眼淚。

看著他們苦命鴛鴦的樣子，蕭陌然不耐煩地上前把夏頤扯開。

“差不多了。”魯地給夏頤去眼淚，蕭陌然改變主意了。

“我會讓他以最痛苦的死法死去。”

他說著，手已經放在了電擊的按鈕上。

“你要好好看著。”

隨著這幾個字的落下，夏頤掙了蕭陌然的手。

在他按下按鍵的時候直接撲過去死死抱住了寧衡知。

誰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蕭陌然罵了句臟話，看著還愣在不遠的顧言州，呵斥道：“掐斷它！”

“你在找死？”

哪怕顧言州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掐斷了電源，但夏頤還是覺到了什麼作痛骨髓。

不敢想象這樣的疼痛如果持續在寧衡知的上，那將是一場多大的痛苦。

著蕭陌然沉的臉，夏頤死死地住了椅子。

“如果你一定要殺他，那就一起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