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及時反應過來避開,夏頤的手都要扎在針頭上了。
“夏小姐……”
“帶我走吧,求求你,帶我離開……”
夏頤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眼淚又從眼角落。
就算是個人,莫曳此刻看著都覺得心疼,和哄孩子一樣地拍著夏頤的手。
“發著燒很不舒服對不對?我們打完針就離開這里好不好?我保證。”
溫的嗓音讓夏頤逐漸地安靜下來。
針是打上了,可手卻地抓著莫曳。
莫曳見狀便坐在了床邊,想著就這麼陪著夏頤一晚也無傷大雅。
看著夏頤抓著莫曳的那只手,蕭陌然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刺眼。
蹙眉走了過去,順便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夏頤手邊。
莫曳當然清楚這是什麼意思,頷首輕輕地扯開了夏頤的手。
就快要徹底放開的時候夏頤又狠狠地皺眉,語氣都變得慌起來:“別離開我。”
話音未落,蕭陌然把手放到了的掌心。
結果不到兩秒鐘,夏頤搖著頭猛地松開手:“求求你別傷害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莫曳這會還只是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
屋只剩下了夏頤如同陷夢魘的囈語。
蕭陌然的臉難看到了極致。
他轉過去看莫曳:“你確定現在是昏迷了?”
莫曳有些尷尬地點頭:“人發燒了有些時候是會胡言語。”
對于這套說法蕭陌然沒有全信,他指了指夏頤:“你過去讓抓著。”
“是。”莫曳又回到剛剛的位置坐下。
將手才遞過去的時候就被夏頤準無誤地抓住了。
甚至連那些呢喃都停了下來。
看著這幕,蕭陌然氣笑了。
不像是昏迷,反倒像是在刻意來惡心自己。
他不再留在房間,轉就去了客廳坐著。
想著今天發生的樁樁件件,蕭陌然打通了王朝安的電話。
“你明天去一趟季城。”
王朝安沒想到會突然接到這個吩咐。
“您是打算要在季城發展了?”
說起來,他真心覺得蕭總如果愿意在季城花點心思,搞不好一年之就可以取代言家了。
心里是這麼想的,上也說得大差不差。
蕭陌然對這些興致缺缺,只道:“你只需要盯著言家,尤其是言敘。”
這樣的任務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等掛了電話王朝安才恍然大悟。
估計是要為取代言家做萬全之策才這樣的。
第二日。
夏頤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撐著頭睡覺的莫曳。
自然也發現了單方面地攥著莫曳的手。
床頭柜上是打空的點滴瓶。
發生了什麼?怎麼回到這里來?
試圖回想起來什麼,但是除了寧衡知,別的什麼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夏小姐?”莫曳在夏頤把手放開的時候就醒了,了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聽到的聲音,夏頤有些愣住。
在夢中聽到了一道和這個相似的聲音。
還以為是母親。
怪不得……
夏頤才剛想清楚這件事,莫曳已經起了。
“我去通知一下蕭先生。”
等想阻止的時候莫曳已經走出去了。
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打開,蕭陌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著夏頤一臉的病態,男人沒什麼表:“腦子清醒了嗎?”
這話是聽著就覺得不太對勁。
但看見他,夏頤就想起了昨天的事。
寧衡知的死、休息室的折磨……
臉上出戒備的表,一言不發地裹了被子。
看這般,蕭陌然覺得好笑:“如果我想做什麼,你以為這個被子可以擋多久?”
無賴的話讓夏頤更加抗拒。
知道現在不想要自己,可眼下蕭陌然本不在乎這個,直接手抓住了夏頤。
“你昨晚鬧騰了那麼久,是不是該給我些補償?”
他說著,指腹有些用力地過了夏頤的。
厭惡現在和他的接,夏頤蹙眉想要別開臉,但下顎卻被男人狠狠地住。
明白自己本不是蕭陌然的對手,夏頤自嘲地笑著:“我沒什麼能補償你的東西。”
“那就用你自己。”
帶刺的話對蕭陌然而言并沒什麼值得不高興的。
他果然還是看中了的子。
夏頤覺得諷刺。
到最后和蕭陌然之間的關系居然變得如此的面目全非。
如今不管他和外公的事有沒有關系,他們之間都已經有了不可越的鴻。
衡知是為了保護的而死的。
不能讓他白死。
想明白這些事,夏頤的眼神變了。
和從前別無二致的笑意和溫順:“四叔說得對。”
蕭陌然瞇著眼看著這樣的。
明明也才一天不見出這種討好順從的表,此刻卻有種恍如隔世了。
但不得不說,的演技在自己的調教下已經越發的出了。
“四叔,我有件事想求您幫忙。”
恢復了以往撒的口吻,甚至不需要蕭陌然指令就自覺地坐在了他的上。
一舉一都對在了蕭陌然的胃口上。
親自養了一陣子的人果然是不一樣。
他把玩著夏頤的頭發,視線從的領口看下去,都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
“說說,什麼事?”
“我想要夏家。”
的話一出來,蕭陌然便笑了:“你的胃口很大。”
夏永康借著夏頤上次給的錢已經帶著夏氏集團起死回生了,如今已經在上流社會排得上號了。
更別提如今人人都知道他背后還有個蕭家做依仗。
水漲船高就是現在夏氏的現狀。
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只會讓人覺得大言不慚。
但夏頤卻知道,只要蕭陌然想,這件事他辦起來絕對會很簡單。
“那四叔愿意幫我嗎?”
夏頤想通了,自己如今大費周折地想要查到姜氏的事有些難。
但是借著蕭陌然的勢力想要把母親從夏永康手里卻很簡單。
一旦夏永康沒有了可以制衡自己的東西,那麼許多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可這所有的前提都是蕭陌然愿意幫。
經歷了昨天的事,夏頤也不敢高估自己。
充其量就想拿著這個由頭來試探如今蕭陌然的態度。
“你這做的是買賣。”
蕭陌然只是提醒。
夏頤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笑了笑,繼續骨頭地攀附在蕭陌然的上:“四叔覺得值不值這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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