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頤一直都是個明又狡猾的人。
這點在很早之前蕭陌然就知道了。
說是貓,不過說是狐貍更加切。
看似現在是收起了爪子,實際上不過是為了尋找一擊斃命的機會。
但如果說解決目前的問題,蕭陌然不認為現在還要這個能力。
因為他已經將夏頤的利爪全部都綁了起來。
的一舉一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著。
這樣的況下,不可能還有辦法。
在聽到蕭陌然的問話之后,夏頤笑了起來,“山人自有妙計。”
“是嗎?”蕭陌然顯然沒有相信。
察覺到他的態度,夏頤也無所謂,只是又坐在了他的上。
蕭陌然不為所:“下去。”
聞言夏頤反而還扭了兩下,“我不要,四爺上舒服些。”
沒跟夏頤計較這些事,蕭陌然靠在沙發上,“待在我邊,你最好老實些。”
夏頤喊冤:“我連和言敘打電話都告訴你了,還不老實嗎?”
男人冷笑一聲,給了夏頤一個眼神讓自己會。
心虛地了鼻子,雖然這里面的確有很大的原因是猜到蕭陌然已經聽見了。
不打算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夏頤攀住了蕭陌然的脖頸輕輕晃了晃。
“四爺,我想吃甜點,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今天下過雨,這會六點就已經完全被夜籠罩了。
聽到的話,蕭陌然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
夏頤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都打算好要怎麼磨泡了。
用力地在蕭陌然臉頰上親了一口,“四爺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說完就去換鞋子了。
鞋柜里面也有各種各樣的鞋。
夏頤覺得他大概是搬空了一家鞋店。
在眼花繚中,夏頤選了一雙平底的白鞋來搭上的碎花藍。
興致沖沖地和蕭陌然抱了一個滿懷,夏頤幾乎整個人都是掛在蕭陌然上的。
“四爺,我們現在出發吧!”
……
月老廟。
這個點沒什麼人。
言敘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僧人和零星的幾個游客。
他稍稍抬頭,只能看見桃花樹上無數的姻緣牌在晃著。
大家都是雙對,他顯得孤單了起來。
但言敘一向都是如此。
在沒有遇到夏頤之前,他的世界容不下第二個人。
覺的確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只一眼,他就徹底地認準了那個人。
此后的這些年,除了,再沒有別人能夠激起他的半點緒。
想到這些,言敘臉上的表越來越淡。
雖然看不清楚婚姻牌上的名字,可他就是有一種強烈的預,蕭陌然和夏頤的名字,一定在上面。
他們肯定來過這里了。
言敘扯了扯角。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夏頤。
只不過是當初嚇到了而已,如果現在能回到自己的邊,不管是什麼他都愿意改。
大步走到了賣姻緣牌的僧人面前,言敘問:“能許愿和一個人的下輩子嗎?”
他從來不信鬼神,但這一刻,他有些妥協了。
僧人看了他一眼,從底下拿出來了一塊黑的牌子:“以墨來寫,方可讓上天知曉。”
言敘垂著眸,接了這個荒誕的說法。
墨水在黑牌子上本寫不顯字,但他仍然一筆一畫寫得認真。
去找僧人要掛牌子的紅繩時,僧人遞出來了一串佛珠,但并未說什麼。
言敘出于禮貌,道謝收下。
……
蕭陌然驅車帶著夏頤來了一個小鎮。
吆喝聲此起彼伏。
這里的甜品都是五花八門的。
賣相甚至比京都的還要致可。
夏頤瞧見了就挪不道了。
扯著蕭陌然的袖,什麼也不說,就是眼地看著他。
對視了幾秒,蕭陌然領著人往甜品店走。
這邊的餐桌都是天的,夏頤選好位置之后就帶著蕭陌然座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夏頤這回只點了六個。
蕭陌然沒和之前一樣說什麼要吃完。
反正大概率說了也不管用,該到他肚子里面的恐怕也不會。
夏頤吃東西的素來都認真。
沒有注意到蕭陌然一直放在上的目,埋頭專注著手里的食。
等空抬頭的時候就見蕭陌然在看手機。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擊著。
夏頤見了,便好奇地湊過去:“四爺在和誰聊得這麼起勁?”
這話其實也只是隨意一問,畢竟蕭陌然這樣的地位,肯定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而蕭陌然卻問:“想看?”
不等夏頤回答的時候,他的手機就塞到了夏頤的手里。
夏頤這才去看了屏幕。
上面,是蕭雨的聲音。
如今,蕭雨已經在蕭氏集團徹底地站穩了腳跟。
和蕭陌然聊天的時候十句里面有八句是關于工作的。
其他兩句,讓夏頤看見了一個眼的名字。
蕭存從國外回來了。
前段時間,蕭存就被蕭沐森地送出國了,可想而知他對這個兒子有多麼的看重。
而更加讓夏頤意外的是另外一條。
蕭存的已經痊愈了。
夏頤腦中的思緒萬千,把手機還給了蕭陌然:“他會不會對你不利啊?”
原本蕭存和蕭陌然之間是家族利益的糾紛,但現在因為蕭沐森的緣故,已經近乎殺父之仇了。
外界都說蕭存和蕭沐森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親父子,想必他的骯臟手段也不。
“也許。”蕭陌然無所謂地說著。
看他這副懶散的樣子,夏頤的眼睛亮了亮:“你有對策了?”
“我能有什麼對策?”蕭陌然漫不經心,“無非是把他的再打斷一次而已。”
簡單的對話間,夏頤已經聞到了危險的腥味。
蕭家部的事遠遠不是夏頤可以想象的復雜。
想到這個,夏頤又想起了那天蕭雨的那番話。
不得不說,蕭雨是一個很勇敢的人。
徹底做到了魚死網破后又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這麼多年,當初的事和噩夢一樣環繞著蕭雨,但萬幸的是,蕭陌然帶著逃了出來。
夏頤的目不由自主地看向蕭陌然。
瞧著淡淡發紅的眼眶,蕭陌然有些莫名:“好端端的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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