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策這會的狀態不太好,他的里被帶著一塊布,只能拼命地掙扎,但是無濟于事。
這樣的狀況和撕破臉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夏頤著手機,緩緩地走到了于銘的面前。
“你確定我去季城之后,不會遇到麻煩嗎?”
不能跑。
跑不跑得掉另說,趙策恐怕會命不保。
對上于銘,和趙策兩個人都不可能是對手。
空氣中的迫讓夏頤險些有些不過氣來。
直到于銘開口,“你不會有生命危險,我還欠你一條命。”
他口中說的,還是京都時候的事了。
沒有丟下于銘,掉頭回去救了他一命。
沒想到,居然是用在了今天。
“所以,他本沒有和你下過什麼命令。”
事已至此,于銘默認。
沉默對于夏頤而言是一種殘忍。
這也就證明,蕭陌然真的遇到了不可控的意外了。
想到剛才那些沒有打通的電話,夏頤用力地扣著掌心,“王朝安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出事了?”
于銘看著夏頤猩紅的眼神,沉默片刻,說。
“王朝安他們作為蕭陌然的特級助理,也參與了項目的研發,所以都被帶走進行審訊了。”
夏頤有些站不穩。
王朝安他們說是蕭陌然的心腹也不為過。
如今他們被帶走,就證明現在外頭所剩蕭陌然真正的人已經之又了。
“雨姐說,你從前是蕭沐森的人,那你現在的份是什麼?蕭存的人?”
聽到蕭雨的名字,于銘的形頓了頓。
他的眼神變了變,但最后還是歸于平靜。
他沒有說話,夏頤心中不安的念頭愈演愈烈,“這次出事,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筆?”
回答夏頤的依舊是沉默。
這無異于是在火上澆油,夏頤明白了于銘為什麼要帶走。
“你想要拿我去威脅王朝安他們?是不是?”
于銘沒有否認夏頤的這個猜測。
趙策的反抗更加劇烈起來。
“你做夢!我不可能和你走,除非我死。”
夏頤的語氣帶著腥味,真有一種豁出去的沖。
于銘不知道為什麼事突然演變了這副模樣。
他皺了皺眉,冷靜道,“我不會殺你。”
“你現在必須和我走,否則兩個小時后方嶺禹就來了,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方嶺禹。
一個悉的名字。
夏頤想要回憶的時候,于銘已經提醒了,“方嶺禹是季城司長。”
也就是李長的政敵。
所有的事都是一場針對李長的計劃。
“你和他有什麼區別?”
“不過都是想要利用我威脅蕭陌然而已,我不會如你們的愿,在他找到我之前,我會自殺。”
說話間,夏頤了手腕。
那自殘的痕跡已經淡下去了不。
不過是再來一次罷了。
于銘有些頭疼。
來之前他沒想過會這麼早就被夏頤看穿,他看了一眼還在掙扎的趙策。
就是這個人提醒了夏頤。
閉了閉眼睛,他一記手刀就把趙策劈暈了。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于銘這才繼續說,“現在所有人都在找關于這些實驗的部資料,包括核心技研發相關程序。”
夏頤沒有說話。
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而已。
于銘看了一眼時間,“他們現在認定你一定知道這些東西在哪里,所以你必須走,否則不管是誰先找到你,你都會死。”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夏頤的面前,“抱歉。”
沒有再管夏頤的拒絕,他直接上手準備把人強行地帶走,夏頤拼命地掙扎。
可是這點力道對于于銘來說聊勝于無。
兩人剛從屋子里面出去沒多久,一個影由遠及近,“誰在哪里!”
看見一個陌生男人挾持著夏頤,黎啟深大驚,趕去找趙策的影。
這個飯桶!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
“你是誰!趕把人放了!不然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話間,于銘就看見黎啟深已經朝著自己這邊打過來了。
他皺眉,還手之前先劈暈了夏頤。
夏頤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在車上了。
車門被反鎖,旁邊的于銘比平時還要肅殺。
夏頤剛想要便注意到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想到暈過去之前看到的黎啟深,不由得擔心起來,厲聲道,“你把黎啟深他們怎麼了?”
“還活著。”
這對夏頤而言不算是什麼好消息。
如果不是行不便,黎啟深怎麼也不可能讓于命帶走自己才對。
在夏頤想這些事的時候,于銘看了一眼后視鏡。
下一秒,他把油門踩到了底。
夏頤不明所以,著這沖擊,還以為是黎啟深的人來了,結果就聽到于銘說,“是方嶺禹的人。”
于銘的車甩了對方一大截。
但后面的車依舊在窮追不舍。
這條路有其他車輛的來往,于銘看了一眼路標,直接把車開到了僻靜的小路上。
解決掉他們已經是半小時后了。
于銘回到車里,車立刻就都是濃厚的腥味。
想到剛才看到的殘暴場面,夏頤忍不住地皺眉。
但也稍微對他放下了一些戒心。
能做到這個地步,起碼證明他不可能是方嶺禹的人,至于其他……
看著車窗外“機場”兩個大字,夏頤指了指自己上綁著的繩子,“你是不是也該給我解開了?”
于銘看了一眼,沒。
將車停在了一有柱子遮擋的地方,才開口,“你留在春城,只會更加危險,黎啟深護不住你,所以讓我帶走了你。”
夏頤覺得這話實在是有些可笑。
“我去季城就不危險了?不過是換了個地方死。”
于銘冷靜道,“你還有一個份,是殺害葉洋曄的頭號嫌疑人。”
被他這樣一提醒,夏頤很快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
季城警方的人在找。
大張旗鼓地買機票離開,一落地恐怕就會被季城的警察控制起來。
眼下警察局對于而言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這也代表著,在沒有查清楚事之后,和外界就徹徹底底地沒有了聯系。
連同蕭陌然的消息也無法再找到了。
想到蕭陌然,夏頤又覺得心臟絞痛。
于銘清楚夏頤此刻的糾結,他拿著一把折疊刀輕松地割開了夏頤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