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程鶴說的相差無幾。
溫伽南垂著眸子坐在那,不確定是信了,還是沒信。
但無所謂,梁靜只負責告訴這些,剩下的,不該多。
過了很久,溫伽南才終于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只要知道梁聿修沒事,心里那份自責與愧疚也能相對減一些。
溫伽南其實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為求心安,還是什麼。
不過梁聿修選擇了避而不見,對兩人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溫伽南默許了這種逃避。
冷靜下來,覺得,跟梁聿修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那天溫伽南一直坐在工位,看似在忙碌,實則只有自己清楚,什麼都沒忙進去。
時荏苒,白駒過隙,一年的時間,轉瞬就過去了。
今天是奧客戶部一月一次團建的日子,也是客戶部總監梁靜升任奧副總,以及溫伽南這個一組組長升任客戶部總監的日子。
部門的李鳶收拾好東西,站在不遠朝溫伽南招呼。
“伽南!下班了!我們先過去餐廳,靜姐有點事要遲一會!”
溫伽南關掉手頭上的文檔,抬起頭:“噢好,馬上。”
很快整理好手邊的事,背起包包去找李鳶。
等電梯的時候,李鳶臨時說要去趟洗手間,讓溫伽南先下停車場。
一年前的車禍事件里,溫伽南買的新車完全燒毀,后面經鑒定機構證實,新車失控故障屬于出廠問題。
溫伽南起訴了汽車公司,司打了半年才算結束。
勝訴后拿到賠償,溫伽南重新選購了另一個牌子的車。
剩余的賠償款,溫伽南存進一張銀行卡里,委托梁靜給梁聿修。
不管出于什麼原因,傷的人是他,溫伽南理應把賠償款分他。
但沒過多久,梁靜又把賠償款還了回來。
說,梁聿修不需要。
但截止至今,溫伽南都沒用那筆錢。
其實有想過問一問梁靜,梁聿修是否還好,當初車禍的傷都恢復了嗎?
可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問出口。
也許梁聿修早就在德國,和蔣文菲結婚了。
溫伽南深知,自己不該再自找麻煩。
電梯門打開了,溫伽南下意識就走了進去。
等掀起眼皮子,看見俞奕塵站在里面時,想要后退已經來不及。
“俞總。”溫伽南禮貌地打了招呼,然后按了目的地,負四層。
俞奕塵微微一笑,看著:“沒外人的時候不用這麼見外。”
溫伽南覺到他的目如炬,后背不自覺地繃直了些。
俞奕塵是在一個月前跟表明有意追求的意思,但溫伽南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一時覺得荒謬,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不過俞奕塵不是一般人,不會因為溫伽南的拒絕,就斷了那個心思。
他當場表示理解,并告訴溫伽南,有權拒絕,他也有權繼續追求。
溫伽南懵了很久,都沒想明白,俞奕塵是什麼時候對產生男之的?
恰如此刻,不知如何回應,干脆笑了笑,裝傻沖愣。
“聽說你們今晚聚餐?”
俞奕塵卻不罷休,語氣溫和地追問,讓人無法產生反的緒。
溫伽南抿著,嗯了一聲,沒有要邀請他一起的意思。
俞奕塵也沒有越界,他只是叮囑:“要是太晚了,有需要隨時打我電話,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俞奕塵這個人,比韋明跟程鶴都要高明很多,他禮貌溫,又有分寸,該進的時候進,不該進的時候,絕對不會越線一步。
所以到目前為止,雖然溫伽南潛意識在和他保持距離,但也沒有對他產生什麼負面覺。
溫伽南還沒有給出回應,俞奕塵便到了地方。
電梯開門他走出去,又轉過頭重復了一遍:“記得。”
慶幸電梯關得夠快,要不然溫伽南真是不知道怎麼回應他才好。
到負四層沒多久,李鳶也下來了。
們倆先到定好的餐廳,很快其他的同事三三兩兩也到了。
但梁靜卻一直不見人影。
眾人疑的時候,李鳶出去接了個電話,帶來了梁靜的消息。
“靜姐有私事,不來了,讓大家吃開心,今晚全算的。”
這一出實在突然,不止大家,溫伽南也很詫異。
不過轉念又想到,最近梁家好像是出了點事。
溫伽南是看燕城新聞預出來的,但是什麼事,不清楚。
按照梁父梁母的行事作風,出事是早晚的。
但那早就和沒有關系了,溫伽南單純只是個看客。
這頓飯吃得不算晚,兩個多小時就散場了。
溫伽南沒有喝酒,開車送了兩名同事到家后,自己也回到了富景居。
還住在這里。
車子熄了火,溫伽南還沒有下車,便接到了父母每日照例打來的電話。
一年前譚芳做完手回去,沒多久就辦理了提前退休,現在每天在家養花養草,看書練字,時不時地再跟著街坊鄰居去公園遛彎打太極。
又或者,等溫紹儒休息,兩人一起去踏青。
小日子過得倒也有滋有味。
溫伽南每個月都會時間回去一趟,看看父母。
自從程鶴,還有梁聿修的事過后,譚芳就不再強迫溫伽南相親結婚了。
用溫紹儒的話來說,仿佛一夜頓悟了一樣,意識到自己為兒做的選擇未必就是好的。
但其實,溫伽南知道,還是心的,只是擔心又好心辦了壞事,所以選擇不說。
電話里,溫伽南和父母相互問候了一番。
得知溫伽南下一次回家的時間,譚芳上勸:“我跟你爸都好,你不要奔波了。”
溫伽南知道口是心非。
“我就是想回去看看你們,好了,我剛聚餐回到家,現在準備上樓,先不聊了。”
譚芳應聲好,又迅速叮囑了幾句,才依依不舍地把電話掛掉。
溫伽南收了手機,往自己所住的單元樓走去。
快到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草叢里的幾聲貓。
溫伽南疑看去,下一秒,就見一只態健碩的橘貓矯健地跳了出來,直奔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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