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詹挽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來電人是詹允和。
詹挽月給詹興來看了眼:“沖你來的,你什麼打算?”
詹興來扯了扯角,一臉自嘲:“我一個未年,哪里由得我打算什麼。”
他嘆了口氣,破罐破摔了:“總要回去的,早死早超生,你接吧,反正我今天逃課要辦的事都辦了。”
詹挽月停頓片刻,接通了電話。
就像詹興來沒辦法為做什麼,在詹興來的事上同樣有心無力。
詹允和說的話跟詹挽月預計的大差不差。
先問詹興來是不是在這里,再指責搞不清狀況,陪著詹興來一起胡鬧。
最后讓把電話給詹興來,命令他馬上回家。
“我讓司機去接你,老實在你二姐家等著,再跑,給你打斷。”
詹興來低低應了一聲:“嗯。”
詹允和正要掛電話,詹挽月把手機拿到耳邊,主跟他說:“用不著司機,我親自送興來回去。”
“二姐!”
詹興來瞪大眼睛,急之下又上了姐。
詹挽月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沒關系。
詹允和不說話,詹挽月反問他:“難道我親自送他回去,您都不放心嗎?”
“詹挽月,你最好沒有不自量力的心思。”詹允和語速不快不慢,著警告意味。
詹挽月輕哂了一聲,不知道在諷刺誰。
“我哪敢呢。”
電話被掛斷了。
“二姐你腦子被門夾了?還主回家!”
詹興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現在回家太危險,萬一爸再給你了……別送了別送了!我不要你送!”
“你給我個車就行,我自己回去。”
詹挽月被他草木皆兵的反應逗樂。
詹興來匪夷所思地著:“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詹挽月站起,收斂笑意,語氣跟平時一樣冷靜:“我送你有我的打算,沒事的。”
“有些話我需要當面跟家里說清楚。”
說完,詹挽月上樓去了趟自己的書房。
等詹挽月再下樓,詹興來看見手里多了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這是什麼?”詹興來腦筋一轉,臉大變,“不會是離婚協議吧!?”
“不是……你怎麼還要離婚啊!我還沒把話跟你說清楚嗎?”
詹挽月面無奈:“不是離婚協議。”
跟況承止都要打司了,哪還需要什麼離婚協議。
詹興來心松口氣,順勢追問:“所以你不會跟承止哥離婚了,是吧?”
詹挽月覺得詹興來的心思真誠,卻也單純。
年紀小容易把事想得簡單。
韓嘉明是人渣,嫁給他毀一輩子。
為了遠離韓嘉明,繼續跟厭惡的況承止生活,這輩子就會好過了嗎?
不會的。
依附他人永遠不可能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
詹挽月繞著彎回答詹興來:“指況承止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詹興來不明白:“那還有什麼辦法?”
詹挽月揚了揚手里的文件袋:“辦法在這里。”
“這里面是什麼?”
詹興來疑地打量文件袋,又看看詹挽月,見不像是在開玩笑,漸漸地腦大開。
“咱爸的出軌艷照?你要拿這個威脅他取消你跟韓家的婚事,對不對?”自認為重視細節的男高甚至放低了聲音。
“……”
好一個大聰明。
詹挽月反問他:“你這麼孝順咱爸,咱媽知道嗎?”
詹興來:“……”
他訕訕地撓撓頭,不滿嘟囔:“果然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明明是兩個管制刀的雙向奔赴,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離婚。
詹挽月沒聽清:“你說什麼?”
詹興來不是案板上的,沒那麼欠刀,重復是不可能重復的。
他開始一些已讀回:“哦,我說意大利面就應該拌42號混凝土。”
“……”
就多余一問。
“走吧,送你回去。”詹挽月單方面結束話題。
但詹興來的好奇心已經被吊起來了,賓利都開出車庫了,他還在跟詹挽月打聽那個文件袋的容。
耳邊嘰嘰喳喳,詹挽月覺副駕坐了一窩麻雀。
嫌聒噪,換了一只手握方向盤,另一只手在車載屏上了幾下。
車廂響起音樂前奏的同時,詹興來聽見詹挽月淡聲說:“你聽聽這歌,答案都在歌里。”
“?”
詹興來留神細聽了兩句,越聽越耳,愣是想不起歌名什麼。
他湊近車載屏看了眼。
歌名有了。
《不要說話》-陳奕迅
詹興來:“……”
還是放歌效果好。
一窩麻雀都飛走了。
詹挽月的耳子終于清凈了下來。
賓利開出別墅區大門。
出口升降桿的ai剛說完“祝您出平安”,口識別到勞斯萊斯的車牌號,那個ai又說“歡迎業主回家”。
一出一進的時間差。
詹挽月開著車,盯著左轉的方向,沒注意到右邊的車。
況承止坐在后座,詹挽月的車和側臉在他視線里一晃而過,像電影里的慢鏡頭。
小胡也留意到了,第一時間跟況承止說:“二公子,剛剛二夫人的車開出去了。”
他坐在前排,視野范圍比況承止寬:“三爺也在二夫人的車上。”
況承止聞言驚訝了一瞬:“詹興來?在詹挽月車上?”
小胡語氣肯定:“是的。”
況承止的神逐漸凝重。
見了鬼了。
詹興來那小子不把詹挽月的車拆了都算好的,還能坐在車上?
況承止覺這里面有事兒。
他怕詹興來又對詹挽月搞什麼幺蛾子,后背都直了,雙目盯前擋風玻璃,沉聲命令小胡:“掉頭,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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