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只驚訝了片刻,隨后,用一種意料之中的語氣說:“你們也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詹挽月看他對這件事的反應這麼淡定還愣了愣,但很快回過神來,理解了。
和況承止的婚姻,在林歇眼里就是一場沒有的商業合作。
跟他和他前妻一樣。
林歇不知道一直喜歡況承止,以為也是不不愿結的婚。
眼下聽說也要離婚了,自然聯想到自己那段已經結束的婚姻。
以前沒提的事,現在更沒必要提了,詹挽月將錯就錯回答:“嗯,強扭的瓜確實不甜。”
林歇覺到詹挽月不想多提細節,也不再問,勸和更是不可能,他只能關心一些別的。
“離婚的事,你跟況承止談了嗎?。”
詹挽月點點頭:“聊過了,他不同意,協議離婚行不通,只能打司了。”
“我這周已經讓律師按流程上訴了。”
林歇皺了皺眉,眼底全是不理解:“不同意?他為什麼不同意?”
“不清楚,可能跟我對著干,讓他覺得爽。”
詹挽月扯了扯,無不譏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有多討厭我。”
況承止能為了詹綰闕的報復做幫兇,踐踏的真心,又會出于對詹綰闕的報復答應跟結婚。
的在況承止那里從來都是不重要的。
況承止怎麼對,完全取決于他對詹綰闕的態度。
如今這兩個人在國外相了四年,又雙雙回國,正是比金堅的時候,況承止恨屋及烏,跟詹綰闕同仇敵愾也正常。
這兩天詹挽月也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離婚是既定結果,就算況承止有意耗著,也不會影響這個結果。
那為什麼不利用最后的機會難為一次?
就像他自己說的,難他就舒服了。
恐怕不止他說的那樣,舒服的人還有詹綰闕。
等離了婚,和詹家也斷了關系,以后老死不相往來,這兩個人哪還有什麼難為的機會。
“他討厭你?”
一句話勾起了林歇對況承止的不滿:“他有什麼資格討厭你?”
當初這門婚事,林歇是打心底反對的,無奈他在這件事上沒有話語權,只能眼睜睜看詹挽月嫁進況家。
他和詹挽月都一樣。
從一只腳踏京北豪門圈那刻起,不由己的一生就拉開了序幕。
林歇最開始對況承止印象還不錯,他甚至期待過這兩個人出。
如此一來,妹妹也算嫁給了喜歡的人,婚姻不會落個不幸的下場。
可是自從況承止失約,扭頭跟詹綰闕去了國之后,況承止這個妹夫在林歇心里就了一個垃圾男,半點配不上他妹妹。
詹挽月這幾年很提況承止,林歇不想讓心煩,縱然心里對況承止再有意見,也沒在詹挽月面前表過。
結果現在兩個人要離婚了,況承止不同意,理由還是討厭詹挽月?
笑話!
他算什麼東西!
林歇越想越窩火,溫和的臉變得沉,他追問道:“你跟哥說實話,他是不是為難你?”
“他還真以為你好欺負啊,別怕,哥去見他,我問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詹挽月趕安他:“沒有,就算他欺負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他不協議離婚那就打司,我問過了律師了,打司他沒有勝算,這婚是一定能離的。”
林歇稍欣,半信半疑地看著:“沒騙我?”
“怎麼會騙你,要不我把律師約出來,讓他跟你說?”
“不用了,哥相信你。”林歇眉心蹙,“哥怕你吃虧,有事你不要一個人扛,之前離得遠,你總是報喜不報憂,現在哥回來了,有事一定要哥說,知道嗎?”
“好。”詹挽月沖他笑,半哄半認真地說,“我可是有哥哥的人,不會一味逞強的。”
林歇欣道:“你知道就好。”
去國貿的路上,詹挽月把自己跟詹家斷絕關系的事,一并告知了林歇。
林歇聽完沉默了很久。
“值得嗎?”林歇語氣凝重地問。
詹挽月開著車,目視前方,沒有一點猶豫:“值得。”
頓了頓,又補充:“為自己,為自由,很值得。”
林歇發自心地嘆:“阿挽,你真的很有勇氣。”
詹挽月失笑:“我只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和不想要什麼。”
林歇并不這麼認為:“知道和做到是兩碼事。”
“想法和行力之間隔著一道天塹,像你一樣能過去的人沒幾個。”
林歇輕笑一聲,語氣著自嘲:“比如我,我就沒辦法過去。”
詹挽月:“你跟我的況不一樣,林家對你有養育之恩。”
林歇無法否認:“也是。”
兄妹倆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很快到了國貿。
停好車,詹挽月和林歇坐電梯去首飾店所在的樓層。
今天周末,店里的客人不。
好在林歇提前跟SA聯系過,到店后,有專門的人接待他們。
當場驗收了林歇定制的首飾后,詹挽月順便在店里逛了逛。
本來是奔著給林阿姨挑禮逛的,逛著逛著,詹挽月看上了一枚鉆戒。
那是一枚許今雨最的鉆,款式巧,詹挽月看到的第一眼就篤定許今雨會喜歡。
許今雨的生日也快到了,跟林阿姨差不了幾天。
林歇付了尾款,接過SA打包好的禮品袋。
一轉頭,他注意到詹挽月站在一個展柜前,眼睛亮亮地盯著里面的鉆戒看。
他拎著禮品袋走過去,輕聲問:“喜歡這個?”
詹挽月“嗯”了一聲:“想送給金魚,也快過生日了。”
“你喜不喜歡?”林歇一副妹控的語氣,“喜歡哥給你買。”
詹挽月無奈道:“別著急,等我過生日,一定狠狠宰你一筆。”
林歇表示憾:“行吧。”
詹挽月對SA招了招手,指著展柜里的鉆戒說:“我想試戴一下這枚戒指。”
同一時間,店門外。
周子越摟著新的朋友經過。
“子越。”友突然住周子越,目投向首飾店,“我們進去逛逛,好不好?”
周子越不差錢,對人一向大方。
他輕“嗯”一聲,正要往店里走,余瞥見一抹悉的影,腳步停了停。
友不解地向他:“子越?怎麼了?”
“看見了人,你等會兒。”
說完,周子越掏出手機,對著店里說說笑笑的兩個人咔嚓了一下。
他點開微信,把照片發給況承止。
[圖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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