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工,您實在是太低調了,而我也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沒看出您是馳躍集團的千金。”
“您跟二公子又這麼……嗐,您這麼尊貴的份,還愿意在我們這樣的小廟當一個普通打工族,真是我們設計院的榮幸啊。”
詹挽月面若冰霜,問吳院長:“誰告訴你的?”
吳院長笑了笑:“瞧您這話問的,這都人盡皆知了,我也沒那麼孤陋寡聞。”詹挽月冷聲重新問:“我是馳躍集團的千金,這是誰告訴你的?”
吳院長出與有榮焉的神。
“您父親昨晚親自給我打了一通電話,托我關照您,詹總真的太客氣了,也就是我不知道您的份,才將您怠慢至今。”
怠慢這兩個字并不全是客套。
詹挽月的專業能力在行業里有目共睹,可是在設計院一直沒升到部長級別,只在設計六部做了個總工程師。
反觀跟吳院長沾親帶故的賈銘,專業能力一塌糊涂,就因為是關系戶,頂著部長的名頭尸位素餐,無人敢置喙一個字。
吳院長繞了半天終于繞到了正題上:“這樣,我一會兒就跟人事部的人說,先給你升職做設計六部的部長,徐玉泉這次陷害你,你委屈了。”
“等啟的項目結束了,再給你往上提,啟的項目有二公子參與,到時候跟你升職同樣沒人會說什麼。”
又是委屈,又是項目有況承止參與,當然,最本的是,現在頭上頂著馳躍集團千金的環。
憑自己能力無法企及的職位,如今因為這些環竟然唾手可得。
太可笑了。
明明是憑自己一步一步走到這里的,但的價值只現在是誰的兒、誰的妻子上,而不是自己。
詹挽月好笑地反問:“徐玉泉陷害我,我作為設計院的員工,院方應該通過合法途徑為員工維權,而不是用升職的方式給員工補償,可是事過去這麼多天了,院方毫無作為,而是由院長你出面,把我到這里,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虛話,最后因為我是詹家的兒,為我升職?”
“吳院長,你不覺得這里面的邏輯很諷刺好笑嗎?”
“至于啟的項目,況承止是否參與,是啟決定的,我拿到這個項目沒沾誰的,全憑我自己的本事。”
“最后,你說的升職,從我職設計院到現在,以我的履歷和項目經驗,做設計六部的部長早就綽綽有余,至于為什麼到現在都沒落實,是你們把人關系放在個人實力之上,才導致了這個結果,跟我無關。”
吳院長被詹挽月這一句一句說得詞窮,停頓片刻,他趕忙賠罪:“是,您說得對,是我措辭不當。”
“詹工的專業能力自然沒得說,部長這個職位您實至名歸……”
“夠了。”
詹挽月不耐煩地打斷吳院長的奉承。
這些話聽得反胃。
“我不需要因為誰的一句話而升職,吳院長,你也不必低三下四跟我說話,實在不住自己的奴,就去天安門看一看,一偉人的熏陶,新中國沒有奴隸。”
說完最后一句話,詹挽月耐心耗盡,也無所謂吳院長是什麼臉,徑直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書在門口候著。
一見詹挽月出來,書還沒來得及開口奉承,被詹挽月重重帶上的辦公室門砰地關上。
書整個人驚了一下,砸門聲好像扇了他一記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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