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兩個字就像懸在況承止頭上的一把刀。
詹挽月是提一下,他就覺那把刀又下落了一些,刀鋒步步頭頂。
“所以……”況承止甚至不敢問,才開了個頭,后面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詹挽月突然沒由頭地問:“五個口味,哪個口味的好吃?”
況承止過了幾秒才跟上的腦回路:“你給的都好吃,很甜。”
“有多甜?”問完,詹挽月沒給況承止說話的機會,踮腳,湊近他,“算了,我自己嘗嘗。”
說完,詹挽月吻上況承止的。
況承止還在狀況之外,詹挽月輕松撬開他的,舌尖過去,草莓味的糖果甜味。
嘗到味道詹挽月就退開了,了,像是在回味,然后評價:“嗯,是甜的。”
況承止摟詹挽月的腰,眼里有火在燒,他低頭要吻下來,詹挽月出食指抵住他的薄。
“這位先生,這是公共場合,不是無人區。”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口吻,全然不提剛才是自己先招惹對方的。
況承止呼吸有些重,垂眼看著。
詹挽月問他:“想跟你分手的人,會跟你接吻嗎?”
況承止頓了頓,搖頭。
“說話。”詹挽月要求他。
況承止低聲說:“不會。”
詹挽月他的臉,予以肯定:“對,不會。”
“你只是生病了,人都會生病的,平常心看待就好。”
詹挽月對他笑:“我不覺得你有缺陷,你從現在開始也對自己寬容一些,好嗎?”
況承止把頭埋進詹挽月的頸側,牢牢抱著,好像在充電,又像吸氧。
“好。”他啞聲說。
咕嚕咕嚕。
詹挽月的肚子不合時宜地起來。
況承止目落在平坦的小腹上:“沒吃午飯?”
詹挽月點了點頭:“飛機餐不好吃。”
況承止松開,改牽的手:“想吃什麼?”
詹挽月看了看時間:“快兩點了,你要上班了吧?”
況承止發出一些腦的聲音:“不要,陪你吃飯重要。”
“梁序聽到這話,應該覺天都塌了。”詹挽月調侃道。
況承止沒太懂:“為什麼?”
“合伙人這麼腦,兩眼一睜,還能看見sixmoon的未來嗎?”
“……”
況承止沉默了一瞬,問:“你喜歡事業心強的男人?”
“怎麼又自我反省上了。”詹挽月握他的手,“我喜歡你,你什麼樣我都喜歡,你當小白臉我都喜歡,安心了嗎?”
況承止有自己的底線:“我不會當小白臉的。”
詹挽月直樂。
“好了,你該上班上班,我回家個外賣吃,晚上我們再一起吃飯。”
況承止想了想,說:“那我送你回去。”
詹挽月本來想說自己打個車就行,話到邊收了回去,變一個字:“好。”
不怪況承止黏人,也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況承止把詹挽月送回松湖灣后,不不愿開車回事務所上班了。
詹挽月回家先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見微信有兩條未讀消息,都是況承止發的。
一條四十分鐘前:[給你了蟹黃面,你吃的那家]
一條六分鐘前:[外賣到了,我讓他放家門口了,記得拿]
詹挽月打開門拿了外賣,給況承止拍了一張照。
[收到了]
這家蟹黃面是一個五星級酒店旗下的品牌,只做堂食,沒上外賣,況承止估計用鈔能力使喚了老板。
面剛到沒多久,沒有坨,詹挽月拌好嘗了一口,跟堂食口一樣,很好吃。
及時給某人反饋:[面很好吃~]
某人秒回。
又是那個周圍冒著紅小心的emoji笑臉。
吃完飯,詹挽月吹干頭發,回房間補了個覺。
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半,詹挽月起床化妝,試了十幾套服,最后挑了一件米蕾長,深v領的設計,背款式,叉系帶。
正在挑項鏈耳環的時候,況承止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下班了,現在去接你,晚上想吃什麼?”
詹挽月思索片刻,忽然想起況承止之前說的,有機會讓嘗嘗自己的手藝。
“想吃你做的。”詹挽月提議,“你來接我,然后我們一起去買菜?”
況承止當然沒有異議:“好。”
挑配飾和香水又花了半小時。
最后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上關懸下班回家。
關懸看著心打扮過的詹挽月,揶揄地問:“,約會去嗎?”
詹挽月彎腰換鞋,對關懸眨了眨眼:“對噢。”
“真好。”關懸嘖嘖嘆,“一談整個人都不一樣,心神漾。”
“不回家吃飯,還回家睡嗎?”關懸湊近問道,神玩味。
詹挽月愣了愣,眼神飄忽。語氣含糊:“不知道,看況吧。”
“那你等我一下。”
“做什麼?”
關懸已經像一陣風一樣刮走了。
詹挽月換好鞋,在玄關等了一分鐘,關懸又像一陣風一樣從臥室刮回來。
“復合后的第一次約會,為你的好姐妹沒什麼好送的,這個給你吧,禮雖輕,但貴實在,還是剛需。”
關懸塞了個盒子到詹挽月手里。
詹挽月低頭一看,一盒沒拆封的避孕套,七只裝的,大號,超薄型。
“……”
詹挽月拿著都燙手,塞回關懸手里:“不了你這個大黃丫頭了,一天天想什麼呢!我是去約會,不是去約炮。”
“你、你自己留著用吧!”
“約會約炮不沖突啊,都年人了,還是前夫哥,食也懂不懂。”
關懸熱地塞回來,這回沒往詹挽月手里塞,直接塞到了的馬仕里。
“我不用留,我多的是。”關懸心地為詹挽月拉上包,再為打開門,“走吧走吧,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噢,my honey~”
連哄帶趕把詹挽月推出了家門外。
詹挽月回頭剛想說什麼,關懸笑瞇瞇對揮手拜拜,然后把門帶上了。
關門帶的空氣把詹挽月的劉海往上吹了吹。
“……”
完全沒有拒絕的余地。
詹挽月打開包,看了眼里面躺著的一盒避孕套,掩耳盜鈴地用包里的散和紙巾遮了遮,拉上包,耳泛紅地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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