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承止微怔片刻,隨后輕笑出聲。
詹挽月挑了挑眉,問:“笑什麼?被我的暗面嚇到了嗎?”
“這算什麼暗面,人之常而已。”
況承止的眼神著惺惺相惜的意味:“阿挽,我們果然是一類人。”
“你指哪方面?”
“睚眥必報。”
詹挽月耐人尋味地“哦”了一聲:“睚眥必報?”
“我對詹綰闕睚眥必報就算了,沒想到你對也這樣,你倆的的糾葛有夠復雜的。”
況承止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好消息:老婆為他爭風吃醋了。
壞消息:醋里帶刀,不分敵我。
詹挽月還沒放過他,笑瞇瞇地問:“笑啊,你怎麼不笑了?是生不笑嗎?”
“……”
況承止求饒:“阿挽,你誤會了,我對睚眥必報是因為傷害了你,并不是我跟之間發生過什麼。”
詹挽月一個眼風掃過去:“真的什麼也沒發生過嗎?”
“什麼也沒發生過。”況承止只差舉起手發誓了,“我跟保持關系那段時間連的手都沒牽過,這里面的事你都知道的。”
詹挽月盯著況承止的眼睛,好幾秒沒說話,最后實在繃不住了,笑出了聲。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
況承止怔怔地問:“你不是真的吃醋?”
“這有什麼好吃醋的,你和詹綰闕那點事我早就知道了。”詹挽月撐著頭對他笑,“你們要真有什麼舊,我們早就沒后續了,現在也不可能坐在這里約會吃飯。”
況承止聽完后:“也是。”
隨后嘆了一口氣。
詹挽月奇怪地問:“怎麼了?”
況承止:“心復雜。”
“為什麼?”
“你這麼相信我,我很開心,但聽你這麼理分析,又覺得你偶爾吃吃醋也不錯。”
詹挽月輕呵一聲:“讓我吃醋還不簡單,餐廳出門右拐就是滬城最繁華的酒吧街,你隨便找一家點幾個模就好了。”
況承止很有自知之明:“你確定那樣造的結果只是你吃醋而不是我被甩嗎?”
詹挽月慢條斯理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二者會同時發生。”
“不會發生的,因為我不會做這種事。”況承止一臉忠誠地著詹挽月,“寶寶你知道的,我只你。”
“奇怪,怎麼還沒吃就膩到了,讓服務生先給我上一杯檸檬水。”
“……”
吃飯吃到一半,詹挽月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我聽金魚提過,有一年詹綰闕上京北衛視的年演唱會,唱的歌抄了國外冷門畫的主題曲,當時網上有人說,也跟鄧一樣,聲量太小,沒激起水花就不了了之了。”
“抄襲這東西就像蟑螂,當你發現一只蟑螂的時候,家里已經到都是蟑螂了,肯定不止抄這一兩次,但只見了鄧這一個骨頭而已。”
況承止聽詹挽月說完就掏出了手機:“是個新思路,我讓袁易去查,把抄來的歌全挖出來。”
“我覺得像鄧這種苦主還有很多,沒鬧起來無非兩個原因,一是像鄧一樣被得死死的,二是被詹綰闕砸錢收買了。”
詹挽月有條不紊地分析:“第一種如果給他們一個維權的機會,他們應該愿意站出來指控詹綰闕,第二種就不一定了。”
況承止卻不這麼認為:“不,能被利益打的人才是最好搞定的。”
“詹綰闕能用錢砸,我為什麼不可以?”
詹挽月被況承止的話點醒:“確實,有收第二次錢的機會,他們沒道理拒絕。”
“不過這樣你要破財了,為了給詹綰闕一個教訓,值得嗎?”
況承止不以為然:“這點錢算什麼破財,每年做慈善的零頭都不到。”
詹挽月沉默了。
總是經常忘記男朋友家是首富。
“至于值不值得,當然值得,冠冕堂皇一點張正義。”
詹挽月問:“不冠冕堂皇什麼?”
況承止笑道:“給我朋友出氣。”
袁易辦事效率高,加上況宥真聽完來龍去脈后,大力支持況承止,給袁易派了幾個人手一起忙,一個周末的時間,不止鄧,還聯系上了其他被詹綰闕抄襲過的苦主們。
律師函和微博瓜條、真出境的指控視頻都在專業公關和律師團隊指導下完了。
況承止還讓袁易去聯系了娛樂圈著名的狗仔,讓他像平時大瓜一樣,先搞一個預告。
預告容就是某三字星最近攤上事擺不平,翻車預訂,還強調是正當紅的星。
預告是周日晚上發出去的,不到半小時就登頂熱搜,網友們議論不斷,都在猜是哪個星。
詹綰闕的名字當然有出現,但沒過多久就有細心的網友發現了端倪。
大家猜其他明星都沒事,唯獨猜詹綰闕的評論沒多久就會被刪,甚至有的還被封了號。
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覺,于是,網友們的討論讓#詹綰闕刪評封號#這個詞條上了熱搜。
結果這個熱搜沒掛多久也消失了。
之后有網友再提詹綰闕的名字,評論又沒被刪除了。
網友們:沒見過這麼實錘自己的。
網上議論得熱火朝天,詹家也不得安寧。
砰的一聲!
詹綰闕房間傳來不知道第幾次砸東西的聲音。
“都怪你,誰讓你安排公關下場捂的,現在網上都在說我心虛,料背后的翻車明星就是我!”
詹綰闕激憤地對著于嫦華罵。
于嫦華這回好心辦錯了事,對兒心存愧疚:“對不起闕闕,我也是心急……”
詹綰闕好笑道:“你心急有用嗎?鄧那邊搞定了?還是你功讓況家幫我了,鄧他爸就是君茂的員工,況家只要出手,鄧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于嫦華被兒咄咄人的態度弄得越來越寒心,沉默片刻,開口說道:“這件事終究是你理虧,如果你當初沒有歪心思,也不會有后面這麼多事了。”
“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詹綰闕視線發冷,“連你也要跟著別人一起指責我了,是嗎?”
“爸爸對我不管不顧,讓我自生自滅,媽媽你非但沒幫上我的忙,還在這里教訓我,世界上哪有你們這麼做父母的!”
詹綰闕冷笑:“如果今天出事的是你們的親兒詹挽月,你們會像對我一樣對嗎?就因為我不是親生的,所以想我就我,不我就棄我如敝履?”
“夠了!”
于嫦華發出一聲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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