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凌伊玦面詫異。

子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的問題，只是問道：“你可知方才我彈的這一曲，是何曲？”

凌伊玦搖搖頭，“我對樂曲不甚了解，只聽出里面似有仰慕思念之。”

子站起，緩緩下冰晶玉階，玉虛宮穹頂的星灑在和致的五上，為平添了幾分神與高雅。

“此曲名為《求凰》。”子一步一步走近凌伊玦。

凌伊玦怔怔地看著子的面龐，竟意外地毫無防備之心。

“《求凰》？”凌伊玦輕聲問道。

子微微頷首，繼續說道：“是的，它源自一個古老而麗的傳說，講述了一只玄為了與一人類子相，不惜涅槃重生的故事。曲中不僅蘊含著深深的仰慕與思念，更有對堅定不移的執著與追求。”

“為何你會選擇在此彈奏這首曲子？”凌伊玦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

子停下腳步，目溫地向凌伊玦，仿佛能察心的每一個細微波。

“因為我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凌伊玦眸微，仍不解其意。

“我在此等了一千多年。”子移開目，向一旁踱步而去。

一千多年？

凌伊玦心弦一，手悄悄地探袖中，握了坤靈。

子似乎覺察到了的戒備，回過頭來解釋道：“你不必張，我不是妖。”

“你不是妖，為何活了一千多年？”

凌伊玦的聲音中帶著一難以置信與警惕，目鎖定在子上，試圖從的表中尋找答案。

子淡然一笑：“我并非以凡人之軀存活至今，而是因某種機緣，獲得了長生不老的能力。然而，這份力量并非我所求，它更像是一種束縛，讓我無法像普通人一般與相之人白頭偕老。”

“你若非讀懂了我的曲中意，是無法找到玉虛宮的。”子繼續說道：“你和我一樣，是為了而尋到此。”

……

凌伊玦心中某始終抑封閉的，在子的話語下，如盛滿的酒盞，一點點溢出。

“我……的確是為了一個人來到玉虛宮……”凌伊玦抿了抿。

“我知道。我也是。”

子回著，一錯不錯地盯著的雙眸：“我過凰鳥的神力，預知了你的到來。”

“凰鳥的神力？”凌伊玦聞言，眼中閃過一驚訝，“你是說，你能預知未來？”

子輕輕搖頭，解釋道：“并非直接預知未來，而是能到某些特定人或事件的命運軌跡。我上流著凰鳥的脈，這力量讓我得以窺見一天機。”

凌伊玦聽后，忍不住問道：“那麼，你預知到了我的什麼？”

“我預知到了你心中的那份深與執著，也預知到了你為了所之人，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

凌伊玦聞言，眼眶不微微泛紅。從未在人前展過自己的脆弱，但此刻，在這位子的面前，仿佛找到了共鳴。

“那麼，你為何會在這里等我？”凌伊玦的語氣緩和了許多，相信這位子并無惡意，只是的出現太過離奇，讓人不得不心生疑慮。

子輕輕嘆了口氣，目再次落在凌伊玦上，仿佛過看到了另一個人。

“因為你是解開我千年束縛的關鍵。我等待的，不僅僅是你這個人，更是你上的某種力量或特質，它能讓我擺這份無盡的孤獨與束縛。”

凌伊玦握了拳，“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麼……”

不知道自己除了生命之外，還有什麼可以拿來換。

“你的赤瞳之力。”子回過頭，深深地盯著那如玉一般的左眼。

赤瞳？凌伊玦不到意外，一直忌憚甚至是厭惡自己的赤瞳，如今竟有人提出要與之換，簡直是求之不得。

“赤瞳之力……你真的認為它能解開你的束縛嗎？”凌伊玦的聲音中帶著一不確定，著那子，試圖從的眼神中尋找答案。

“是的，你的赤瞳之力非同尋常，它蘊含著古老而強大的力量，是我擺神力的關鍵。”

子轉一步一步走向凌伊玦，在距離只有一拳的距離停了下來，直視凌伊玦的雙眼開口道：“我知道你來玉虛宮，是想找到護心丹，而我可以給你。”

“但是需要以我的赤瞳之力作為換的條件，對吧？”凌伊玦問道。

子頷首。

“如果這真的能與護心丹換，我愿意。”

凌伊玦沒有片刻猶豫。

“你當真想好了？”子羽般的睫微，“你要明白，你的赤瞳之力并非你想象那般是邪惡的力量。相反，若你能恰當地駕馭這力量，你就能夠為天下第一的降妖師。”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凌伊玦的眼神堅定而清澈，“護心丹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至于是否能為天下第一的降妖師，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子聞言，眼中閃過一贊許的芒，輕輕抬手，指尖仿佛有微流轉：“記住，力量的換不僅僅是質上的，更是心靈與意志的契約。你準備好了，就隨我來吧。”

子轉，抬手一揮，一面巨大的冰晶巨墻驟然消失，顯現出來的是一軒敞的六角冰晶殿堂，殿堂中央擺著一口巨大無比的冰晶巨棺。

凌伊玦跟在子后，一邊走近冰晶殿堂，一邊向子問道：“對了，方才一直不知道姑娘的名字，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子沒有回頭，只輕聲答道：“上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