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老人家,您最近是否聽聞這附近有出現過和我形差不多一樣大的妖怪?”凌伊玦敲開了一扇門。
“什麼??”八旬老翁瞇著眼。
凌伊玦又問了一遍,老翁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只好放棄。
“請問這位大哥,您最近是否聽聞這附近出現過妖怪?”
“啥?找妖怪?你有病吧!”
門“砰——”地一下關上了。
的確,這麼突兀地到詢問,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奇怪。
但凌伊玦用了慧力四探尋,也并未發現半點妖怪的蹤跡。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卻是,降妖師找不著妖怪啊!
凌伊玦有些喪氣地調整了一下白綾眼罩,打算到溪邊洗洗臉打起神來。
走到溪邊,扯了眼罩往一旁一扔,掬了一把清水浸在面上。
這段時日來長途奔襲,一直都沒有時間好好捯飭自己的儀容,加上風吹日曬,興許都老了一些。
凌伊玦正這麼想著,朝汩汩的溪水看了一眼,卻猛然怔愣在原地——自己的如玉般的左眼竟變了正常的黑瞳仁!
一時之間,心底泛起復雜的緒,說不清是高興還是失落。
手輕輕自己的眼眶,仿佛想確認這一切是否真實。
“是解嗎?”凌伊玦在心中暗問。
長久以來,那雙眼睛讓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是難以言喻的。
曾無數次在夜深人靜時,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思考著這雙眼睛背后的意義。
而現在,一切似乎都回到了起點,不再是那個擁有異瞳的異類。
這是否也意味著自己的赤瞳之力已然消逝?
“凌姑娘?你怎麼在這里?”
一個悉的男聲打斷了凌伊玦一團麻的思緒。
凌伊玦下意識想拿起一旁的白綾眼罩,卻發現自己已經不需要了。
一轉頭,見來人果然是韋衡。
多日不見,韋衡面上更多了幾分沉穩自信之,想必應該是日夜苦練四氣吧。
韋衡目掃過凌伊玦的面龐,他還從未見過解開眼罩的模樣——幾縷被溪水打的碎發在額前,為的清冷氣質添了幾分和與脆弱。
一雙眼眸烏黑明亮,清澈如潭水般映著他的影。
這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令他到有一些……
驚艷。
“韋衡?”凌伊玦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里偶遇他。
韋衡微微一笑,眼中閃過復雜的緒,“我本是來此修煉,聽聞近日溪流邊有異象,便循跡而來,沒想到會遇見你。你的眼睛……”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言辭,“已經好了嗎?”
凌伊玦想起之前曾謊稱自己的左眼了傷,“是的,多虧了一些奇遇,我的眼疾已經痊愈。”
“那可真是太好了。”韋衡粲然一笑,他還想再問點什麼,卻被凌伊玦的話打斷。
“你方才說的異象,是什麼意思?”
韋衡收斂了笑容,神變得認真起來。
“近來,這溪流附近常有奇異的芒在夜晚閃爍,時而明亮如星辰,時而又水中不見蹤影。”
“附近的村民都議論紛紛,說是有寶出世或是靈現世。”
“我雖不信這些無稽之談,但作為降妖師,對任何異常現象都抱有謹慎之心,所以決定親自來探查一番。”
凌伊玦聞言,眉頭微蹙,心中暗自思量,“可是我并沒有覺察到附近有妖氣呀?”
韋衡點頭道:“凌姑娘所言極是,這里確實沒有明顯的妖氣。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引人深思。”
他頓了頓,“若不是妖所為,也可能是人為布置的陣法。”
聽他這麼一說,凌伊玦自然是心生好奇,遂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跟你在此探究,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況。”
心底想的是,若是能遇上合適的妖怪,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自然是極好的。”韋衡笑道。
兩人尋了一蔽的草叢,屏了四氣等待夜幕降臨。
韋衡不時向凌伊玦詢問的近況,而凌伊玦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這些時日你有在好好修煉嗎?”
“有。”
“我也有在好好修煉呢,找個機會我們一同切磋一番,如何?”
“好。”
“對了,你最近有遇到什麼妖嗎?我倒是沒有,可是卻從師父那里得到了一個寶。”
“沒有遇到什麼妖怪。”
白羽笙的事,不打算告訴人任何一個人。
夜幕很快降臨,四周逐漸變得靜謐。
草叢中,凌伊玦和韋衡兩人靜靜地等待著,屏息凝神,不敢有毫松懈。
凌伊玦的心思其實早已飛到了那奇異的芒上,心中暗自祈禱,希能借此機會遇到一直在尋找的妖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一陣細微的波打破了寧靜,凌伊玦和韋衡同時警覺起來。
他們盯著溪流的方向,只見千上百道奇異的豆粒般大小的球從溪邊慢慢浮現。
“來了!”韋衡低喝一聲,與凌伊玦同時起,小心翼翼地靠近。
直到兩人逐漸向著溪邊近,凌伊玦看清了那球的真面目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