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上午，賀斂和葉尋帶著組員巡邏，順便上了晨練后的姜郁。

坐在副駕，平靜的目直視著前方的車尾，右手攥著莊雨眠給的握力，一下一下，那有節奏的‘咔噠’聲引得賀斂轉頭。

男人的眼底略顯詫異。

這麼快就能按到底了？

不過想來也是，在老宅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就已經能在排水管上掛很久，而且上樹翻墻也不在話下，臂力絕對不容小覷。

賀斂悠哉的著方向盤，聲音溫和：“阿郁，既然你訓練這麼努力，如果我讓你正式編壁堡，你想跟著哪位組長？”

姜郁怔了一下，按攥握力的速度瞬間加快，滿是激的看著他。

賀斂目不斜視，勾著好看的角。

“只要你說，我可以考慮。”

后座的葉尋聞言，立刻放下遠鏡，得意洋洋的輕咳兩聲。

姜郁：“我想跟著李組長。”

“……”

葉尋嘖很不服

憑什麼選李蒙啊！

他探往前，轉頭盯著姜郁，試探的口吻：“那除了李蒙呢？”

“周組長。”

“……”

寧可選那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老牛都不選自己是吧。

何況留駐壁堡總部的就三個組，一組四組，還有自己的二組。

這是明晃晃的孤立！

他正想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時，卻見賀斂低咒一聲，瘋狂了兩下方向盤，踩下剎車，他猛地被甩回到后面，疼的齜牙咧。

姜郁也震了震：“怎麼了？”

賀斂開門下車，繞著車走了一圈，雖然這里都是沙子，但里面藏著的碎石也不，估計是底盤哪里出問題了。

葉尋和姜郁也下了車，前者取下對講讓前方的巡邏隊繼續前進，隨后去后備箱拿出工箱：“會長，我檢查一下。”

“別吹牛了。”

“……”

賀斂下自己的上扔給姜郁，說道：“我自己來。”

他躺下后挪進車底，兩條長一曲一，時不時的和葉尋索要工。

姜郁靠坐在車邊，一邊攥著握力，一邊回憶著莊雨眠給的視頻錄像，里面都是師父當年的格斗教學演練，每一招都解釋的很清楚。

看了很多遍，也用枕頭練習了很多次。

但就是沒辦法親會一下。

畢竟大家都覺得是個易碎品，好像稍加用力就會傷，誰也不敢和實戰演戲，而也不能拿蘇合摔來摔去的。

“巡邏車居然還能壞。”

賀斂不耐煩的悶聲從車底下傳來，葉尋倚著車，仗著自家會長看不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都不想說。

姜郁剛來壁堡的時候，賀斂每次帶隊巡邏，都恨不得把車開到飛起來，壞的不快就有鬼了。

等了十多分鐘，賀斂在下面揚聲：“推一下試試！”

姜郁連忙起，想拽賀斂出來，哪知葉尋像個大傻子一樣，不等他就推了一下車尾，隨后底下傳來一聲絹裂開般的慘！

賀斂的雙瞬間直。

姜郁頭皮發麻，一跪坐下來，伏往下看：“賀斂！”

卻對視到男人戲謔的笑眼。

“……”

瞳孔微，整個人像是被干了力氣。

賀斂側挪出來，很是自然的坐直，笑呵呵的說：“怎麼著？嚇著了？真以為我被車到了？”

姜郁回過頭，見葉尋也沖自己無賴挑眉，意識到這倆人在戲耍自己，剛才的那擔心瞬間化為怒火。

直接抓了一把沙子揚在賀斂的臉上！

賀斂：“……”

他反的閉眼，又小心睜開，見姜郁眼眶有些泛紅，臉上的嬉笑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安的看向葉尋。

那人攤手，表示自己也沒想到。

姜郁很生氣，也沒理他，起往葉尋這邊走。

葉尋見一副要打自己的架勢，嗤笑一聲，完全沒有放在眼里，顧著推卸責任：“別賴我啊，誰讓會長這麼配合……”

話沒說完，姜郁驟然肘擊在他的口，同時間，一記鞭在他的左腘窩，上下一起失去平衡，葉尋仰頭就倒了下去，摔得結結實實！

電火石之間，把賀斂都看呆了。

這招很妙，不需要多大力氣，。

而且葉尋毫無防備。

看著怒氣沖沖的背影，賀斂也顧不上磕到腦袋的葉尋，匆忙撲打著上的沙子，追上一邊走一邊沖拳的姜郁。

“阿郁？生氣了？我不是故意要嚇唬你的。”

“我錯了我錯了，好阿郁，你理理我。”

“阿郁？老婆？”

“媳婦兒？！”

躺在地上的葉尋：“……”

赤的襲。

他瞪著眼睛，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姜郁打倒了，兩條在沙地里一陣蹬，無比切齒的大喊：“這招絕對是莊雨眠教的！絕對是！”

知道自己左有舊傷，那是自己的死，使不上力氣！

這個該死的娘們兒！

把姜郁都教壞了！

-

日子臨近十二月底，那達彎沙漠也開始降溫，冬后下了第一場薄雪，賀斂著天亮起床，姜郁卻比他起的更早。

他走到窗邊，瞧著靶場里正在訓練的姜郁。

托大量力消耗的福，姜郁的飯量也逐步增加，從背影看去，已經不似迎風倒了，手握著那把最悉的格克，穿著防，站的筆直。

眾組員簇擁在周圍，都替了一把汗。

葉尋掂了掂手里的汽水瓶，大聲笑道：“小姜郁，就算是汽水瓶，可稱得上是飛靶了，你要是連這個都能打中的話，真就出師了。”

他說完，沖莊雨眠挑釁的揚眉。

人面容冷淡的抱著臂膀。

姜郁的確在槍械上很有天賦，這兩個月，無論是手槍、步槍、沖鋒槍、還是固定機槍，都能很快的悉作方法。

唯一的不可抗力，是還不到火候的力氣，所以更專后坐力小的手槍。

“姜郁，準備好了嗎？”

姜郁點頭。

葉尋深吸一口氣，猛地將那個塑料制的汽水瓶扔的老高！

賀斂的視線也隨之上移。

那個明的瓶折著晶亮的，下一秒，隨著槍聲轟然炸開，水珠四濺之際，在那湛藍的天空上，架出一道轉瞬即逝的彩虹橋！

賀斂悄然一驚，立刻看過去。

姜郁的胳膊還未收回，抬起頭，那散落的水珠落在眼角，又順頰落。

做到了！

葉尋和眾人對視，繼而山呼海嘯起來，像是比過年還熱鬧。

莊雨眠盯著那個興的側，也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姜郁打中了，比當年自己打中還高興。

想必師父彼時看自己。

也是如此。

而同一時間和槍聲響起的，還有賀斂的電話。

是沈津。

“謝輕舟要洗的那筆錢，已經砸進宋家的茶山了。”

“賀會長，你可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