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霸王沒找到合適的卡文點，又不想破壞劇連貫，本章字數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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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林一口氣堵在心口，用手捶了捶，滿臉鐵青。

他實在是多余問。

這小子的比百草枯還毒。

“哼。”

一旁的南境柱石工會的會長，徐文冷笑一聲：“賀斂，你這個半大不大的警衛員，能保護得了你？”

姜郁語氣不高，但態度堅定：“我當然可以。”

徐文不屑一顧，掏了煙：“手無縛之力。”

姜郁按在桌邊的手猛地用力，將要起，卻見一樣東西直沖徐文去，赫然低頭，發現右手邊那個玻璃制的煙灰缸不見了！

徐文瞳孔一，好在被后的警衛員接住了。

“賀斂！”

賀斂挨著姜郁坐下，往后一靠，疊起。

“和我的警衛員說話客氣點兒。”

徐文深吸一口氣，將煙點著，沒敢再刺激他。

霍林咂了咂。

這臭小子。

可見敢拿命往前線沖的，就是愣。

“小斂啊，我看這不是你的警衛員吧。”

東境的照川工會會長，邱洪笑呵呵的開口：“你是不是好事將近了？什麼時候辦婚禮？我們也好去喝喜酒啊。”

賀斂很散漫的腔調：“把禮金給我就行，人就不必到了。”

邱洪：“……”

好，好一個油鹽不進的小畜生。

在座三位會長都是他父親輩的，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大家都沒再說話。

屋里只有細碎的服響。

賀斂拿過席位名牌右邊的礦泉水擰開，遞給姜郁：“阿郁，等會兒我們要開會，你去隔壁的休息室，我盡量早點兒結束，好嗎？”

姜郁認真點頭。

但下一秒，一位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正是國安部，負責統籌四境工會的特署司副司長，祁凱旋。

“祁副司長。”

其余三位會長全部起立。

祁副司長先是應聲，后又面嚴肅的盯著賀斂：“站起來！”

姜郁連忙拉了拉賀斂的袖口。

幾秒后。

賀斂才撐肘起。

“秦司長還要等一會兒才能過來，諸位稍安勿躁。”祁副司長說完，用食指關節敲了敲賀斂前的桌面，再次厲斥，“賀會長，你跟我來一趟！”

姜郁嚇了一跳，不安的咬著。

其余三境會長也大氣不敢。

賀斂倒是不甚在乎，他神散漫的點頭，按著姜郁的肩頭讓坐下：“阿郁乖，老公等會兒就回來。”

姜郁啞然。

霍林：“……”

這麼嚴肅的場合就別秀了！

祁副司長聽到這個稱呼，打量著姜郁，冰冷啟：“姓名？”

姜郁一頓，立刻說：“姜郁。”

“年齡？”

“19歲。”

“在編？”

“金州境外維和工會，壁堡九組一組組員，1301號。”

賀斂不耐煩的挑眉。

祁副司長這才冷哼一聲，同他去了隔壁休息室。

門關上，賀斂正要坐去沙發，祁副司長兩記老拳擊在他的胳膊上，咬牙切齒的：“臭小子！你個無法無天的臭小子！”

他又補了一拳：“你還真要造反啊！”

賀斂還是坐下了。

祁副司長沒，指著他，低聲音：“我問你，那個姜郁就是當初你在洋城帶回來的？宋老爺子的外孫？”

“嗯。”

祁副司長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態度，坐在他旁邊，直拍大：“你知不知道那次的事有多嚴重，一直讓你來京港開會，你為什麼不來？”

賀斂：“有正事要忙。”

祁副司長剛才那幾拳也出了氣，聞言冷笑：“忙著談是吧。”

“嗯。”

“……”

祁副司長再次抬拳：“你小子……”

賀斂理著袖管：“祁叔，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小心扭傷手腕。”

祁副司長被他氣笑了，這才有些憤恨的說：“你不是不知道，四境工會的行路線一直都被特署司監察著，當時讓你去城和霍林匯合，你倒好，轉頭就去了洋城，兩地相差3000里，你順的哪門子路？”

賀斂就那麼看著他。

祁副司長：“你要老婆，行。”他頓了頓，把聲音得更低一些，“但你改道去洋城的當晚，行政部就已經知道了，這違令，你這是找死！”

賀斂還是無于衷。

祁副司長恨不得沖他臉上來一拳，砸著手心兒：“四境工會不一樣，就算現在被納正編，私人武裝組織的況有多特殊，你心里有數。”

賀斂聞言，眉頭緩緩了下來。

祁副司長深吸了一口氣。

賀斂氣定神閑，勾調侃：“我能打勝仗不就行了。”

“你以為……你能打勝仗就了不起了，其他三位會長誰不是能人？”祁副司長實在忍不住，又沖了他幾拳，“就你賀斂能耐，大家都是點到即止，怎麼就唯獨你一腔子熱，總想著拿命往上沖。”

他想了想：“是，當初要不是你上任，打了那麼多勝仗，這四境工會也沒資格被納編，但為什麼要特別立特署司，監察你們，你應該清楚。”

賀斂冷笑：“當初收編，不就是怕日后無法掌控……”

“行了，別在這兒口無遮攔。”

祁副司長皺眉：“不給名分，你賀斂就是個雇傭兵組織的頭目，你和沙蟲那個佐賀唯一的區別……你小子是個走正道的悍匪。”

賀斂呵呵一笑。

祁副司長：“你改道去洋城的那晚，我得到行政部的消息，嚇得都涼了，連下幾次命令讓你折返城，怎麼著，你沒收到？”

賀斂笑而不語。

當然收到了。

否則莊雨眠也不會一直催著自己離開。

“抗命違令。”祁副司長有些疲憊，“國安部連夜召開急會議，要不是我和老司長給你擔保，說你一向聽從指揮，必定是事發突然才這樣的，否則撤軍功、記大過都是輕的，你賀斂就得被卸任！”

賀斂想了想，忽而風輕云淡的說：“卸任更好，我本來也不想從軍。”

“是，我知道你想畫畫。”

祁副司長擰眉：“但你畫的就是一坨屎啊！”

“你和人家姜郁畫的差遠了！”

“你就不是這塊料！”

賀斂：“……”

“何況，你小子要是不當兵，恐怕金州就沒謝輕舟的事了。”祁副司長指著他，“你就是最大的黑會，你個強占民的臭流氓。”

賀斂坦然點頭。

“……”

祁副司長也是司空見慣，這小子總在一些特別的事上很好說話。

“那天晚上你爸也嚇壞了。”他說，“你倒好，連他的電話也不接，我看天庭招安，封你個弼馬溫就對了，要不然你小子真齊天大圣了。”

“差不多了祁叔。”

賀斂嘖：“我老婆還等我呢。”

祁副司長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起跟他往外走，罵罵咧咧：“姜郁怎麼能看上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不是威脅人家了？”

賀斂：“……”

兩人回到會議室，姜郁見到他，輕輕松了口氣。

賀斂徑直坐回邊。

祁副司長氣的眼前一黑。

秦司長都到了！

滿屋子的人都站著呢，你坐什麼！

一進門，秦司長就看向賀斂，見那人只顧盯著自己帶來的小警衛員，便將手里的不銹鋼水杯放在會議桌上，砸出突兀的響。

“好了，都讓警衛撤了吧。”他慢條斯理的說。

姜郁聞言，乖乖出去了。

賀斂的視線跟著走，直到門關上，他才依依不舍的轉回頭，整個人瞬間變得無比冷淡，把頭往后一仰，閉上了眼睛。

秦司長冷哼：“賀斂，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賀斂：“你才調來一年，我都干了八年會長了，用你教我規矩？”

秦司長登時臉繃，沒錯，他調任特署司整整一年，直到今天才見到賀斂本人，不過剛才一進門，他就認出了這個小畜生。

真和賀紹銘說的一樣，乖張難馴。

秦司長走到桌前，讓大家坐下，才說道：“如今西南兩境算是安穩，只剩下東北兩境外的拜庭區和菲茲區算是威脅，不過拜庭區的那位霍家家主，如今也算是半個駐防了，所以賀斂啊，菲茲區那邊，你責任重大。”

“一日不除沙蟲，金州一日難安。”

賀斂百無聊賴的應聲。

秦司長不快，著脾氣：“話說回來，這次藥販在海城落網，壁堡算是大功一件，上面的意思是，獎勵工會會長一等功一次，但是嘉獎儀式就免了，我看你也不是形式化的人。”

“賀斂，你有無異議？”

“無。”

賀斂冷冷的拋出一個字，直接起要往外走。

秦司長眉頭鎖：“賀斂！你干什麼去！”

“找我老婆。”

賀斂：“不是沒事了嗎？有任務就下派到壁堡，我必定嚴謹對待，一堆人在這里坐著跟要玩丟手絹似的，能研究出什麼四五六。”

他是個實干型的人，對紙上談兵沒興趣。

秦司長：“你給我站住！”

其余三人微微蹙眉，祁副司長更是有些心焦。

這些年來，若說有十次會議，賀斂必定九次不來，是這一年他就拒絕了三次出席，秦司長早就對他不滿了。

“賀斂，趕坐下。”他低斥道。

賀斂這才坐回椅子上，冷著臉，一言不發。

秦司長斥責：“賀斂，別以為你出賀家，又有軍功傍，就能無視這國安部的規定，半年前為什麼接連撤銷你三個一等功，記大過一次，還險些停職審查，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賀斂高高掛起的口吻：“不經批準，在民宅隨意對群眾用槍械，將一個無行為能力的孩子搶回壁堡養著，不就這點兒事嗎？”

“壁堡是私人武組，你更不能目無法紀！你為在職要員，屢屢違反紀律規定不說，當時撤銷軍功，通報批評的大會你也敢不來，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面子！要我三請四請你嗎！你是天王老子啊！”

賀斂拄著下，目盯著門，沒有回答。

秦司長一拍桌子：“賀斂！”

“當日城況急，孰輕孰重，你難道拎不清？”

“那個的就那麼重要？”

“一個人的命安危抵不過特級行？”

“值得你用前途去換！”

賀斂重新掀眼而來，語氣已經變得不善：“有完沒完？”

秦司長愕然：“你這是什麼態度！”

賀斂撐桌起：“你什麼態度，我就是什麼態度。”

“就算沒有批準，難道我還要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待致死嗎！是你們不相信我的目擊報告，說沒有實據證明宋家要殺人的！”

“怎麼著？現在和我翻舊賬？”

他眸燃火，按在桌子上的手背已然青筋高鼓。

祁副司長暗道不好。

剛才秦司長說了那麼多，賀斂都沒怎麼樣，一提到他老婆就要翻天。

他連忙打圓場：“算了吧，秦司長，這臭小子天生混賬，您別和一個小孩兒計較。”

秦司長像是沒聽見，指著賀斂鼻子喊道：“無組織無紀律的東西！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撤職卸任！你以為這天底下就你會帶兵打仗！”

賀斂二話不說，活著胳膊，邁步上前。

秦司長見到這架勢，臉上的怒火瞬間被恐慌澆息，連連后退：“你……你干什麼！你還要打我不？！”

其余三位會長急忙橫擋在兩人中間。

祁副司長嘆了口氣。

還真別說。

這四境會長里，還真就只有這臭小子是親自帶兵上前線的。

以前老司長在的時候就慣著他，只要賀斂能順利完任務，不論途中壞了多狗屁規定，一概幫他扛著。

這姓秦的怎麼就不信邪呢。

就非要新上任三把火。

何況。

這一屋子的文。

他想找茬。

偏偏挑了唯一的武將。

要是真打起來，這群年過半百的老頭兒，誰能攔得住賀斂？

只怕一拳下去，上下兩個口都得吐。

“好了賀斂！”祁副司長說，“別耍混了，你還有正事呢吧，別耽誤時間。”

賀斂含著戾，看了一眼秦司長，口吻不難聽出威脅。

“咱倆是第一次見面。”

“所以，就忍你這一回。”

秦司長切齒，見賀斂不像裝假，也沒說什麼。

他本來就是想殺一殺這小子的銳氣，沒想到險些誤傷自己，見他摔門而去，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領口，煩躁的沉了口氣。

就這樣的混球，賀紹銘還想讓自己的兒嫁進賀家。

免了吧。

這小子絕對得家暴。

秦司長只得又代了幾句事，準備離開。

誰知剛一拉門把手，合頁上的螺落，碩大的會議室門板‘哐’的一聲掉了半邊！

險些砸到他！

“……”

祁副司長攥拳：“這臭小子！一牛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