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啦。”
周白赫擰眉:“有點敷衍。”
佟央懂他的意思,踮起腳尖在男人臉上吻了一下,周白赫淡淡勾,“這還差不多。”
“司機在地下車庫,我們現在回加列塔公寓?”
“不急。”周白赫看看時間,“喜彗星今晚九點左右近近日點,海延山可以觀看,想不想去?”
最近工作忙,好久沒放松了,佟央重重點頭:“想。”
“那就上車。”
機場距離海延山并不遠,路上他們簡單吃了頓晚餐,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有很多游客在等候了。
周白赫往上披了一件外套,拿上相機,遠鏡等裝備,牽著佟央的手去觀景臺。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兩個人,只是這次,他們之間,不再是彼此的過客。
漸漸的,游客越來越多,九點四十,漆黑的夜空忽然劃過一道藍綠芒,那道芒來自喜彗星的雙碳原子和氰基,它于今夜降臨地球,而此後的一萬年間,現場的游客都不會有幸再與它相逢。
佟央舉著相機,拍下這珍貴的一幕。
周白赫從後抱著,介紹說:“喜彗星來自奧爾特雲,距離太約2年,今夜,我們已經見完了與它的最後一面。”
這便是長周期彗星與人類的宿命,一生只此一面。
佟央靠在他的懷裏,直到藍綠芒遠去,消失,輕聲道:“但我們永遠是我們,對嗎?”
“是的,Elise。”周白赫吻的額頭,“我向你保證。”
在海延山呆到淩晨,他們才驅車回加列塔公寓。
乘坐電梯到達33樓,周白赫忽然道:“有份文件還在車上,我下樓取,你先回家。”
“好。”
最近一年佟央來加列塔公寓頻繁,家裏的每一件陳設都再悉不過了,指紋解鎖推開門,剛走進去就愣住了。
公寓裏亮著燈,地毯上灑滿了白相間的玫瑰花瓣,而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大束紫玫瑰,以及一只白的信封。
佟央心跳咚咚,抖著手拿起那封信,只見封面上寫著一行規整的字:獻給麗
親的Elise:
原諒我以這樣的方式向你剖白心跡,請相信,我并非沒有勇氣面對面說與你聽,只是深言語蒼白,信件更能表達我對你的珍視。
寫下這些話前,我從錢夾裏取出那張我們小時候唯一的合照,靜靜看了很久。
我激2009年的相遇,也憾沒留下你。我不止一次想,如果當時不送你回去,你的年,你的青春期,應該會開心一點。
自相識以來,你總說自己是個別扭的人,抱怨自己普通平凡,一無是。
可是Elise,這完全沒有必要。
你有卓越的能力,能把工作中的每件事都辦得漂漂亮亮,你有細膩而的心,總讓邊的人到愉悅舒適,你也有令人沉迷的貌,積極向上的進取心,以及堅韌不屈的靈魂。
你經歷了拋棄,貧窮,背叛,在險惡的生存環境裏,考上高等學府,順利完學業,你沒有埋怨,沒有墮落,你自己把自己養大了,而且養得很好。
Elise,這何嘗不是一種能力。
寫下這些是想告訴你,Elise,不要妄自菲薄。
你無比珍貴,我為你到驕傲。
你曾說你是一只風箏,而我是執線的人,Elise,恰恰相反,線一直在你手中。因為你信任我,允許我,我才被賦予了待在你邊的權力。
而現在,我已不再滿足只是待在你邊。
Elise,我想合法地擁有你。
換一種說法,我想與你我結婚。
我將用一生的時間,呵護你,心疼你,支持你。Elise,請嫁給我——
落款:Brian
信件并不長,佟央很快便看完了,深怕一個字一個標點符號,不從頭開始,又閱讀了一遍。
這是一封求婚信。
佟央一直相信,苦難是無法共鳴的,所以選擇獨行。
但有那麽一個人,懂的艱辛,欣賞的堅韌,在他眼中,的缺點是閃點,的不好也變為了最好。他引導著,一點點變得強大,一步步打開心扉。
這樣的人,佟央有什麽理由不與他共度餘生呢?
後響起輕緩的腳步聲,佟央著信件回頭,對上周白赫的視線。
周白赫笑意溫,手中舉著一枚鑽戒,他緩步走近,待到了佟央邊,他問:“Elise,告訴我,你的答案是什麽?”
佟央擁抱他,“周先生,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彗星已經遠去。
但他們不是一期一會的邂逅,而是朝朝暮暮的廝守。
自此任由星辰變幻,你是我永永遠遠的人。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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