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西抬起小臉環顧，這就是嚴湛青的家，原來也可以離他這麼近。

“你以后就住在這，我們會請人專門照顧你。”

“爸……”蘇吃驚，什麼？讓顧筱西住進和湛青的家？

“怎麼了，不行嗎？這兒還是我們說了算的。”嚴母一句話堵過來，蘇氣結，恨得只想自己幾個掌。

“可是，”顧筱西心有擔憂，“這件事還牽扯到陌笙簫，我怕聿尊不會善罷甘休……”

“那個陌笙簫早該去死，”嚴母追究底將大半責任推到笙簫上，“要不是，湛青也不會有家不回，有什麼好的……”

“好了，說兩句，”嚴父喝止，“還嫌家里不夠嗎？”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你現在既然有了湛青的骨，我就算是拉下這張老臉，也會替你擺嫌疑，”嚴父從政幾十年，手中的關系網層層相扣，要想拉顧筱西一把，還是很容易的，“只是你要答應我，將來這孩子生下來后，將他給我們，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足夠有好日子過。”

畢竟，嚴湛青如今躺在醫院，是顧筱西親手所害。

點了點頭，顧筱西其實還沒有想到那麼遠。

陌湘思坐在沙發前看電視，瞅了瞅墻壁上的掛鐘，都這麼久了，笙簫怎麼還不回來？

海貝窩在不遠，湘思見狀，拍了拍手掌，“海貝，過來，海貝。”

海貝頭也不抬，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它只有跟著笙簫時才會生龍活虎，薩犬向來很認主人，湘思臉一沉，“真是養不的畜生。”

推著椅來到笙簫房間，里面擺設簡單，床頭柜上還是老樣子，一個水杯，幾本的專業書。

陌湘思拿起床上的手機，打開收件箱并沒有發現什麼信息，又將手機放回去，等了幾小時，眼見天都黑下來，還是不見笙簫回來。

湘思腸轆轆，不有些抱怨，說是出去一下，這會都快吃晚飯了還不見回來。

回到笙簫房間，照著嚴湛青的號碼打過去。

里頭顯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陌湘思詫異，莫不是，笙簫離開聿尊后，和嚴湛青又舊復燃了？

湘思在客廳轉了一圈，海貝趴在地上不，雙手推著椅往它上撞去，“讓開，看著就煩。”

海貝了一聲，哧溜從地上爬起來，雪白的領豎起，朝著陌湘思汪汪大，湘思嚇得面大變，捂著口不敢再說話。

海貝見狀，甩了下尾趴到門口，等著笙簫回來。

“真是吃飽了，養這麼個東西。”拿著笙簫的手機來到臺，陌湘思向窗外，大片晚霞凝聚在天際，像是被拉開的一道長長跡，翻出已接來電，撥了過去。

皇裔印象。

何姨正在準備晚飯，聿尊站在窗前，他面前擺著盆文竹，枝葉經過修剪，但顯然修剪的人漫不經心，將它就剪剩下了個枝干。聿尊出手，還未到，放在邊上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了眼，見是笙簫的號碼。

聿尊不打算接。

不是氣的很麼？既然非要救嚴湛青，這會該陪在他邊才是。

何姨見鈴聲響過了一遍又一遍，聿尊始終沒有接聽的意思，心下好奇，這會是誰的電話？

難道，是陌小姐的？

聿尊給文竹澆了水，這會也曬不到。

他拿起手機，轉走向客廳，在沙發上坐定后這才接通，“喂？什麼事？”

“喂，聿。”陌湘思心里一陣張，兩邊臉頰緋紅。

“怎麼是你？”聿尊大為不爽。

“聿，我只是想問你笙簫在嗎？和嚴湛青出去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手機又沒有帶，我很擔心。”

“擔心就去醫院找。”

“醫院？”陌湘思吃了一驚，“笙簫怎麼了？是不是出事了？”

聿尊將手機從耳旁挪開，啪地掛斷。

陌湘思等不到回答，就等來嘟嘟的機械聲，憤憤甩了下手機，又掛電話。

聿尊上半陷沙發，單手支起下頷，依著陌笙簫的子，姐姐應該是擺在第一位的，就算擔心嚴湛青，也足夠有時間給湘思打個電話，除非……

聿尊放下手，手指在沙發上輕輕敲打幾下，陷沉思。

警察局。

審訊室。

陌笙簫對這種地方沒來由地一陣害怕，頭頂的大燈直對雙眼，刺得眼眶里面流出淚水來。“我沒有殺人，我當時只是在場，我真的沒有……”

警察拿起證據袋，在面前揚了揚，“這件東西見過嗎？”

“見過。”這是顧筱西刺嚴湛青的水果刀。

“這呢？”

“這是嚴湛青的手機。”

“你既然承認見過，那就好辦，”警察將東西放回原位，“如今這兩樣證據上都留有你的指紋，據蘇的供詞，說當時正在同被害者通話，是嗎？”

陌笙簫想了下，點點頭。

“說，聽見你們正在爭吵，然后還聽見你說要殺了嚴湛青，再后來，的手機就被掛斷了，是嗎？”

“我沒有，當時包廂還有一個人，顧筱西，才是兇手！”陌笙簫忍不住嘶吼，眼睛被刺得難，只能瞇起來。

“按照蘇的證詞，我們在嚴湛青的手機上同樣找到了你的指紋，事實證明，的電話的確是你掐斷的。”

“我沒有……”陌笙簫心急如焚，腦中飛快地回憶起當時的畫面，“對，我是掐斷了，但是我想撥打120。”

“可茶室服務員的證詞卻說，120是用他們店的座機撥打的，我們事后查過，也的確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連番證據擺在面前，陌笙簫顯然了最有嫌疑的人。

有口說不清，“他當時的電板被丟了，我只能出去求助別人。”

“我們在現場是沒有發現手機電板，既然你說是被人丟了，那也就是現場還有第三人，是誰？”警察逮住一點蛛馬跡，便刨問底。

陌笙簫張了下，警察見狀，漾出抹冷笑，“你別又說是顧筱西，手機上除了嚴湛青自己的指紋，最新的指紋就只有你的。”

笙簫想起，聿尊從手里將手機奪過去的時候，戴著一副白手套。

誰都沒有提到過，聿尊曾經到過現場。

咬住下，更是絕口不提他。

警察見無話可說，便更加確信，“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沒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