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一開始就下心腸，你連警察局都不用進去，笙簫，人都是自私的，在嚴家背后讓你頂罪的時候，就算心里是有歉疚的，可又頂什麼用？若不是被著，這會還在外面過著安逸的生活，這個世界沒有多平等，殘忍也是一種手段。”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笙簫沉下心，一個人若不是經歷過什麼，斷然不可能講出這種話來。

可他說的，恰恰又是這個社會最真實最現實地寫照。

笙簫心里有些沉重，“我們換個話題吧。”

聿尊摟著向后靠去，他薄湊至笙簫耳畔，“那，我們再做一次。”

這話題，跳躍得也太快了吧？

這場雨下了大半夜，直到早晨，還是細雨蒙蒙。

陌笙簫累極，睡在床上也不想，聿尊抱著，睡得同樣很，今天何姨不在，湘思便起來將早餐做好，見笙簫和聿尊還未下來，便知道他們依舊睡著。

推著椅來到樓梯口，“笙簫，笙簫，吃早飯了……”

聲音穿進主臥，聿尊好看的眉頭皺起，陌笙簫不愿地醒來，抬起手眼睛。

“笙簫……”

“吵死了。”聿尊嘟囔一句。

笙簫全疲，尤其是兩條完全使不上勁，窩在男人前，眼睛睜開了又合上，好困……

“笙簫，快起來吃早飯。”

聿尊隨手抄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朝房門砸去。

“砰——”

陌湘思一怔，笙簫完全被嚇醒，驚得從聿尊懷里掙起，“幾點了？”

“力真好，”聿尊拉著躺回去，“我累著呢。”

兩人臨近吃午飯時才起來，陌湘思聽到樓上總算有了靜，心里氣不過，將吃剩下的粥和小菜全倒了，本想中午做飯，但一生氣，索坐在沙發前看電視。

聿尊拉著笙簫下樓，海貝無打采地躺在角落，湘思見二人下來，強揚起笑打招呼，“起來了。”

“姐。”笙簫出雙手，湘思握住的右手，將拉到沙發上坐下。

陌笙簫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下面是牛仔熱，兩條修長的疊放在茶幾前。

湘思一眼就看見頸間的吻痕，張揚、曖昧，笙簫第一粒扣子很低，陌湘思視線往下移，在前同樣看見了那種枚紅印記。

再看笙簫的臉，不用猜都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何姨會休息幾天，你們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聿尊一白休閑服坐到陌笙簫邊，湘思只覺眼眸仿佛被刺了下，這種配在這個男人上，總是有種令人不容接近的高貴。

“我想吃炒飯。”笙簫對吃的東西向來很隨便。“姐，你想吃什麼？”

“我想出去吃。”陌湘思抬起雙眼，卻是向聿尊。

“誰有空和你出去？”男人毫不留面地駁回湘思的話，笙簫聞言，推了下邊的男人，“你怎麼說話呢？”

陌湘思沒有開口，笙簫忙打圓場，“姐，今兒天氣不好，改天我再和你一道出去好嗎？”

聿尊打了電話，讓平日里常去的那家酒店送些吃的過來，不出半小時，就送來了，滿滿擺著一桌。

飯吃到一半，何姨開門進來，湘思面朝大門方向，首先打了招呼，“何姨。”

笙簫雙手端著碗，“何姨，你怎麼來了？”

“陌小姐，聿，我回來收拾些東西，我媳婦生了，我想請三天假。”

“是嗎？生的孫子還是孫？”

“是個大胖孫子，”笙簫聽出何姨口中的喜悅，“就是我得去醫院陪三天，月子里的話有我親家……”

陌笙簫知道擔慮什麼，“何姨，沒事，你去吧，恭喜你哦。”

“謝謝陌小姐。”

聿尊起上了樓，何姨收拾東西出來的時候，正好聿尊下來，他將一包東西遞給，“這些錢你拿著。”

何姨接過手，只覺手掌一沉，攤開一看，嚇了大跳，“這不行，聿，這太多了，都趕上我一年工資了。”

“拿去吧，三天后記得過來就。”

“哎，”何姨滿心歡喜地答應，“謝謝聿。”

臨走時，給海貝喂了狗糧，笙簫吃飯又將手邊一圈弄得全是米粒飯菜，聿尊見狀，打算請個鐘點工過來。

下午，男人剛離開不久，便相繼有人送了不東西過來。

“笙簫，你看，好多新服。”湘思將東西全堆在沙發上，拿起標簽一看，全是照著陌笙簫的尺碼買的。

大到鞋子子，小到文，攤開了，幾乎占到整個沙發。而且無一例外，都是奢侈品店的新款。

笙簫眼睛看不見，陌湘思便不用當著的面再偽裝，目嫉妒，臉微微有些扭曲，“真漂亮……”

“姐，我穿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看，要是有喜歡的，你盡管挑幾件。”

湘思手里拿著條半，雙手將子用力拉扯幾下，這尺碼本不合的，若真有心，就不該讓去穿的服。“笙簫，不用了，我服夠多的了。”

視線瞥過一個袋子，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陌湘思面帶吃驚，“你怎麼會有比基尼？”

“姐，聿尊說等何姨回來了，就帶我出去玩。”

“噢，去哪？”

“去看海。”陌笙簫揚笑。

說的是帶，而不是們。陌湘思眸黯下去，也從來沒有看過海是怎樣的。

不知道是不是和電視上一樣，無邊無垠。

“笙簫，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逛街吧，我們打車去。”

“現在嗎？”笙簫下意識里不想麻煩舒恬，“還是等聿尊回來吧。”

“你也知道的，有他在，我會不自在。”

笙簫見姐姐難得有這心，也就不好推，只得打了電話給舒恬。

三人打車來到商場，舒恬拉著笙簫的手，湘思則自己推著椅，陌笙簫就是陪姐姐來的，大多時候都和舒恬坐在邊上，倒是湘思，勁頭十足，一連試了好幾件服。

“笙簫，你的眼睛怎樣了？”舒恬不無擔憂地向。

“老樣子，還在吃藥呢。”

舒恬只得安道，“沒事，以后想出來就喊上我，我隨時保駕護航。”視線向湘思，卻見湘思正在一排貨架前徘徊，“湘思姐，你看比基尼做什麼？又不出去玩。”

陌湘思拿起一套艷麗的條紋比基尼，“好看嗎？笙簫說了，聿尊要帶我們去海邊，我還沒有看過海呢，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去海邊了。”

“真的嗎？”舒恬拉了拉陌笙簫的手，“是去哪里玩，海南，還是琴海，還是……”

笙簫有些不知所措，聽聿尊的意思，是要兩個人去的，要不然也不用等到何姨回來，可顯然，湘思聽錯了，以為是讓一道去的。

“舒恬，看這套好看嗎？”

“嗯，好看，正好是今年流行的。”

“是嗎？”陌湘思神欣悅，“笙簫，要不我們一人一套吧，一看就知道是姐妹倆，多好啊。”

笙簫不忍駁了姐姐的興致，可聿尊那，又不知該怎麼說，他對陌湘思一直深有想法，若是知道這次要帶去，指不定又得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