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湛青臉一，陷沉思。

顧筱西默默放下手里的電話，告訴他這些，只是想讓他小心蘇。

如果真的和聿尊有某種易的話，不希嚴湛青再傷害了。

男人抬了下頭，見顧筱西已經站起來。他似乎還有話要說，卻只是搖了搖頭，邊拉開一抹很苦的笑。該回去為所做的償還了。

顧筱西纖瘦的影走出嚴湛青的視線，直到那扇門再度被合上，男人的雙眼依舊盯著沒有挪開。

他心里好像被什麼抓了一下，說不清是何覺。

顧筱西回到監室，獄警將嚴湛青帶來的一大包東西放在床上。

“呦，什麼東西啊？”

同監室的囚紛紛涌上來，塑料袋還未解開就被撕得稀爛，無非就是些吃的用的，對于里頭的人來說，卻是稀奇。

“看看，這玩意還是進口的吧？”

“08682，來看你的是不是你相好啊？”

床上就剩下個被撕爛的塑料袋，東西被搜刮一空，什麼都沒有給顧筱西留下。

走過去將破爛的袋子折疊起來，小心翼翼塞到枕頭下面。

嚴湛青回到家里已是晚上，一家人剛吃過晚飯，保姆正收拾著碗筷。

蘇見他回來，迎上去將拖鞋送到他腳邊。

嚴湛青換上后直接去了客廳，蘇剛要問他怎麼不回來吃晚飯，話才到邊，他卻已經走遠了。

男人坐到沙發上，他睇著正走近過來的蘇，才幾年時間，就變得差點連他都不認識了。

嚴父嚴母看著電視，蘇將切好的水果擺在茶幾上，“爸，媽，吃水果。”拿了一塊送到嚴湛青邊，“湛青……”

“蘇，”嚴湛青視線對上，眼里的漠然令陡地一陣心慌，“我們離婚吧。”

蘇驚了驚。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湛青，你說什麼胡話呢！”嚴母聞言，白了他一眼。

“家里才出那麼大的事，你怎麼就不知道消停！”嚴父對這獨子也是束手無策，只有干瞪眼的份。

“這次又是為了誰？還是陌笙簫嗎？”蘇咬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我今天去見了顧筱西。”

蘇眼底一陣驚慌，“？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當時顧筱西被電話騙出去，這件事與你有關吧？”

“湛青，你胡說什麼呢？不能這麼冤枉我。”

“冤枉你？”嚴湛青哼了聲，眼神驟冷，“你不肯承認，等我查清楚的時候，你可別后悔。”

蘇臉有些難看，“就算是又怎麼樣？那孩子本就不是你的！”

“湛青，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又扯上那個顧筱西了，事過去了，還提做什麼？”

“媽，”嚴湛青雙手放在膝蓋上后，握，“我出事后，第一個想到的是怎麼去陷害陌笙簫，既然口口聲聲我，當時還能有那個閑心思去對付別人嗎？”

“湛青，你聽我說……”蘇急解釋。

“顧筱西的孩子，是我的。”嚴湛青面容沉寂，瞅著蘇道。

“不！你騙我！”

“是不是我的，只有我最清楚，既然你當初認定了的孩子是我的，為什麼還要將騙出嚴家？”

他一句句問得蘇措手不及，完全想不出怎麼去應答。

“我替你回答，因為你剛開始以為顧筱西流產了，你騙爸媽懷孕，沒想到的孩子竟然沒有流掉，你騎虎難下，所以就和聿尊聯起手來，這樣的話，也怪不到你上是麼？”

“我沒有！我沒有！”

嚴母一手捂住口，“什麼？肚里的孩子真是你的？”

嚴湛青堅定了要和蘇離婚，擋在他面前最大的阻礙，就是嚴父嚴母的態度，“對。”

“天哪……我這是造的哪門子孽啊！”

“媽，不是這樣的。”蘇起去抓著嚴母的手，卻被用勁甩開，“別我，我的孫子，你給我滾，不要我！”

“媽，那些照片你也看到了，顧筱西有那麼多男人，那孩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的……”

“照片是合的。”嚴湛青站了起來，“蘇，我們也好歹好過一場，我只是想不通，你當初究竟是怎麼想的？我躺在急救室生死不明的時候，陪在外面的是誰？”

蘇淌著眼淚，說不出話來，自然記得，是陌笙簫。

“爸，媽，我決定了，我要離婚，你們誰也別勸我。”

蘇見他起要走，忙不顧一切撲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湛青，我知道錯了，你看在我守了你幾個月的份上，原諒我……”

嚴湛青用力撥開蘇，嚴母氣得哇哇大，孫子就是的命，可不管是哪個人生的，只要抱孫子就。

“我不會離婚的，我死都不同意離婚！”

嚴家公司了重創，嚴父用手中關系，嚴湛青康復后全心投進去挽救，盡管如此，仍舊很難起死回生。

陌笙簫的眼睛瞎了有半年了，卻依舊毫無起。

舒恬周末會過來玩，笙簫經常坐在那架名貴的鋼琴前練琴，越來越濃的寂寞得不過氣，好想眼睛快些恢復，能回到華爾去上課。

秋天過去，冬天悄然來臨。

一個學期就在雙眼黑暗時即將走盡，陌笙簫穿著高領打底衫來到窗前，外面寒風凜冽，盡管才12月的天氣，卻冷得凍徹骨髓。

“笙簫，你看什麼呢？”湘思推著椅過來。

“姐，我只是想怎麼還不下雪。”

“早著呢，這個天氣是不可能下雪的，要到一月吧。”

陌笙簫兜里的手機響起來，看不見來電顯示，拇指便按在接通鍵上，“喂？”

“笙簫。”是嚴湛青的聲音。

他醒來后就來找的陌笙簫，但之后一直不曾聯系過，笙簫有些吃驚，“有事嗎？”

“我最近才有空，想請你出來坐坐。”

“你也要注意，我就不出去了，眼睛不方便。”陌笙簫莞爾拒絕。

“我過來接你。”

“不用，這樣不好。”

陌湘思拉了拉笙簫的角，“誰啊？”

扭過頭，小聲道，“嚴湛青。”

湘思其實已經聽到了二人的對話，“笙簫，你出去吧，一直悶在家里我看著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