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大步跑來，一名警察將湘思推了下，“你們先帶進去。”

他攔住笙簫，“對不起，這兒是公安局，不是給你喧鬧的地方！”

“笙簫，救救我，笙簫——”陌湘思兩手扳住車門不肯走，笙簫被攔，不得不停住腳步，“我姐姐犯了什麼錯？你們要抓？”

“犯的，是殺人罪。”

陌笙簫急忙搖頭，神激，“你們誤會了，那件事和沒有關系，只是不小心被牽扯其中，真的，電話也不是打的。警察同志，凡事都要講證據。”

“蘇年那案子總算能沉冤得雪，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

陌笙簫雙目圓瞪，緒失控地抓住警察的袖，“你說什麼？是蘇年的案子？當時不是結案了嗎，他是自己意外墜樓的。”

“這個案子，我不方便更多。”

兩名警察押著陌湘思準備進去，湘思雙癱，站不起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笙簫！”

“姐！”陌笙簫急沖過去，卻被跟前的警察給攔住，“陌湘思蓄意謀殺，證據確鑿，你還是請回吧。”

“我不信，我不信！”笙簫歇斯底里吼出聲，雙手握拳，眼睛赤紅，脖頸的脈都因激而繃起來，不相信蘇年的案子明明被下去了，如今還能被重新翻出來，不信，會有證據指出陌湘思是殺人兇手！不信……

最后的不信，令陌笙簫心痛如麻，每個手指頭了都在抖。

不信，這件事會和聿尊有關。

“你還是請回吧。”警察重復了一句話，兩名押著陌湘思的警察強行將帶進去，湘思的哭聲凄慘竭力，沖撞過來，幾乎刺破陌笙簫的耳。

“姐——”

蹲在地上，嚨瞬間痛到撕裂。

陌笙簫眼見湘思哭鬧著被帶進局子，忙起，想再次沖進去。

腰部陡然被后的大掌摟住，笙簫急忙回頭，見是聿尊。

兩眼睜大，角抖著半個字吐不出來，只顧眼淚簌簌往下掉。

陌笙簫拼命從他懷里掙出來，二人對視，卻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笙簫哭的肩頭一個勁抖，渾戰栗，大熱的天站在烈日高照的場院，像是要虛般難。

白T恤像是在水里泡過后再穿上的。

“笙簫。”聿尊朝著喊了聲。

陌笙簫一個激靈回神，像是瘋了般沖到男人前，使出全部力氣，掄起的拳頭左一下，右一下，砸在聿尊的前。

氣力很大，直到后來累極，便雙手將聿尊用力推開。

笙簫捂住臉，蹲下去慟哭。

聿尊走過去抱住，陌笙簫驚蟄起，推出去的力是讓男人退后幾步，恨得幾咬碎牙，“你走開！”

心底的痛發出來，笙簫話到邊，卻只說得出這三個字。

“笙簫，別鬧了，回去。”

陌笙簫離他站得遠遠的，拔開就要往里面沖，聿尊大步將摟住，“走！”

“你放開我，別我！”笙簫兩手死命地掙扎，頭發也一團，“聿尊，你答應過我，蘇年的案子結束了，不會再拿出來提，你也答應我阿元的事會訴諸法律，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說啊！”

聿尊沒有辯駁，拉住笙簫的手將帶出去。

陌笙簫掙不了，抬起聿尊的手，一口用勁咬在他手背上，男人吃痛，卻握得越發。

聿尊強制攬住的腰，笙簫掙扎，聿尊雙手勒住的肩膀將塞進車，陌笙簫想要出去，被男人猛然甩上的車門給撞在肩頭，痛得半個子側過去。

聿尊將車門反鎖，幾條漬猙獰地凝結在他手背。

“是你將我姐姐給警察的，是不是？”

男人目視前方，雙手握方向盤。

“你說啊！”

聿尊一腳剎車，陌笙簫雙手抓住車門，子被安全帶猛地拉回去，目憤怒，“警察說我姐姐將蘇年推下去，他們有證據，你告訴我，這件事同你有沒有關系？”

“陌湘思當初犯事的時候確實留下了把柄，將推蘇年推下樓時就能站起來了。”

笙簫一怔，卻很快被眼里的哀戚掩過。

“我問你，若不是你姐姐手機上撥出去的那個電話，阿元能死嗎？你事后也問過，阿元是在手想要將拉起來的時候被槍殺的，陌笙簫，你難道還能理直氣壯地說，你姐姐沒錯嗎？”聿尊右手握起，掄起的拳頭哐地砸在方向盤上，冗長的喇叭聲震耳聾，笙簫蜷在副駕駛座，“可是也不該得到這樣的懲罰，我姐出現在那里本來就是無意的，難道就因為的手機被搶，就要償還給你一條命嗎？”

“這件事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陌笙簫眼黯淡，“那我姐會怎樣？”

“不出意料的話，無期徒刑。”

笙簫握住男人的手，“尊，這只是你的權宜之計是嗎？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想辦法將我姐姐救出來的，是不是？”

“這是我對阿元的代。”

陌笙簫的手松下去，“用我姐一輩子的自由做代？你知道嗎？我姐正在改變，先前在椅上坐得太久，才會做錯很多事，本來去大學城應該上我的，如果是我的手機被搶了，你是不是也要我去坐牢，是不是也要拿我去祭奠死去的阿元？”

“我不會去管現在變得怎樣，笙簫，我答應了你，凡事給警察去判。”

“可你卻在用蘇年的案子去定湘思的罪，聿尊，我當初跟著你，是為了什麼？”

“你想說什麼？”男人別過頭，眼里暫時的平靜被鷙取代，他一瞬不瞬地睇著笙簫。

“就是因為要將蘇年的案子下去，我才跟的你，如今，你卻又將它挖出來，聿尊，那我跟著你的這兩年算什麼？”陌笙簫緒激不已，想也不想便口而出。

男人眼鋒犀利，語氣冰冷，“你跟我的兩年，就為了幫你下這件事？”

陌笙簫語塞，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