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腥氣往鼻尖鑽去,南宮雲心中升起一抹悸。
直到方才,還一直以為自己和江寒的天資相差無幾。
雖說自己進境慢了些,但也令基更加穩妥,而對方破境太快,定然基不穩才對。
可如今看來,事實好像本不似所猜想的那般。
哪有什麽基不穩?
那位劍宗聖子越階對敵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什麽基不基的,對方每到一個階段都是最穩固的基,剛破境就能越階殺敵!
南宮雲神複雜,苦間仰頭往山巔看去。
如今季家和南宮世家皆大敗而歸,接下來,隻有親自出手,才能將傳送陣核心奪回。
可以的份修為出手,難免有點仗勢欺人的覺。
這與的待人之道不符。
相比於鬥法打架,更喜歡以利人,實在講不通了才會以理服人。
特別是江寒這等前途無量的天才,是萬萬不願得罪的。
不過說起來,江寒方才連戰兩場,應該也傷不輕才是。
低頭問道:“你可知江寒傷的有多重?”
若是對方傷勢極重,隻需略微震懾一番,許些好,應該就能拿回核心。
南宮正苦搖頭:“聖有所不知,那江寒實力恐怖至極,我與季雲……”
他頓了一下,隨即長歎一聲:“我不知季雲如何,但江寒隻出了兩劍便將我重傷敗退,我本未傷到他分毫。”
南宮雲呼吸一滯,聽這意思,他這是被低他兩個小境界的晚輩輕鬆碾了?
這話說出去都沒人敢信!
許久,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才沉默著收回視線。
這一刻,南宮雲腦中忽然升起了那小姑娘方才說過的話,短短四個字,卻在此刻徹底烙在心底。
“同階無敵……”
幾不可聞的呢喃一聲,隻覺心中震難耐。
若是雙方天賦相差無幾,還能與對方鬥上一鬥。
但現在看來,向來引以為傲的天賦,在對方麵前卻好似不堪一擊。
能無傷擊敗兩位元嬰大圓滿,江寒的實力,絕對有了地榜第五的水準。
距離現在的位置,中間也僅差一位而已。
南宮雲目中有些茫然,隨即就被一道狠狠擊碎!
短短兩年時間,對方就能長到這種地步,敗在對方手中,也不過是遲早的事。
也許等對方達到元嬰中期之後,就是敗退之時。
既如此,倒不如摒棄雜念全力出手,趁對方實力不足時先贏上一場再說!
以對方的破境速度來看,說不定還能為唯一一個贏了江寒的人呢。
……
不遠,楚月抬起胳膊頂了頂朱元龍,彎著眼睛低聲說道:
“朱師兄你聽到了沒,那位前輩說殿下又贏了一場哎。”
“可惜距離太遠,咱們帶的留影石本沒法記錄,要不然就能把影像傳遍天下,讓更多的人觀殿下英姿了。”
上說著可惜,但語氣中卻盡是欣喜。
朱元龍被嚇到發愣,被醒後慌忙定了定神,小聲反駁道:
“我倒覺得這樣好,殿下不是那等四張揚的人,這種小事,真沒必要傳的人盡皆知。”
話音剛落,他神當即沉下來,雙手握,氣的差點把指甲掐到裏。
廢!兩個廢!!
三家去了那麽多人,還有兩個極強的領隊,這怎麽看都穩贏的局,可他們竟然輸了!
還輸的那麽慘,兩劍敗退。
我呸!
沒用的東西,被一個小輩打這樣,這老家夥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還有江寒那個混蛋,我就想不通,他幹嘛非要贏?
啊??
贏一場就那麽爽嗎?
你就不能輸上一場,被人欺負欺負,給我掉點氣運值出來???
這個自私的家夥,不知道師弟我很缺氣運值嗎?
朱元龍在心中仰天咆哮:啊——!氣死我了!!
還有那什麽傳播勝利英姿的留影石。
不要臉,真好意思讓人去傳?
不過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勝利罷了,江寒竟急不可耐的將自己勝利的場麵全部記下,耗費了大量留影石將其複製後,大肆傳播到了劍宗域每一座城池。
更離譜的是,就連四大宗有些城池都有售賣江寒留影石的店鋪。
小人得誌,純粹是小人得誌!!
這等奢侈浪費,大肆揚名之舉,就連他都沒有驗過。
一想到傳播這些留影石所需耗費的錢財,朱元龍就忍不住一陣心痛。
若是將這些資源從江寒手中奪過來,那得能換多氣運值啊!
可現在,竟全被浪費了!
若是讓我實力恢複,說什麽也要製止他這種鋪張浪費的丟人行為。
唉……可憐自己份低微,在劍宗沒有一丁點話語權,這種事也隻能在心裏想想了。
以江寒現在的份地位,他連跟對方說個話都得小心翼翼的,更別說從對方手裏搶東西了。
哪怕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且看對方如今能輕鬆碾元嬰大圓滿的實力,他若真敢去搶,對方手指頭就能把他碾死。
不對!
朱元龍忽然一愣。
怎麽覺……自己好像變了螻蟻?
每天活的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惹到殿下,被其一腳踩死。
這……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一時間,他悲從中來,心裏難的差點哭出來。
不是說隻有主角才會修為飛漲,奇遇不斷嗎?
怎麽到他這卻反過來了?
為主角的他還在為奴為仆,為了生存忍辱負重,苦苦掙紮,鬥在溫飽線上。
別說機緣奇遇了,因為修為太低,他這個劍修竟然連一把像樣的飛劍都沒有!
唯一的法寶,竟然隻是一把黃階七品的製式飛劍。
而那個可惡的反派卻是奇遇不斷,一頂級法寶,幾十把飛劍每天換著用,且修為增長飛快,實力一天一個樣。
和對方比起來,他過的簡直連狗都不如!
再這樣下去,他豈不是要被對方徹底踩在腳下,永世難以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