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麼一說,哪想,他家這個可恨的小東西,完事還真給他轉了50塊小費。
手機“叮咚”一聲,看著屏幕上那個打發花子的數額,沈京洲臉都了。
趕在鉆被窩前,把人撈過來,對著親了口。
“沈京洲!”黑燈瞎火的,沒法預判他的作,猝不及防被占了便宜,遲笙氣惱地一腳踹過去。
某人主打一個能屈能,挨踢也沒脾氣,倒是反手握住小手,“睡覺吧。”
狗男人到底要鬧哪樣。
是心不夠堅定,還是會不控制地被他擾心神。
遲笙簡直是討厭死這個人,掙扎著想把他推開,撲騰的手無意打到他手臂的淤青。
“嘶!”沈京洲吃痛倒吸一口冷氣,轉而將兩只不老實的小手一起攥住。
“你是有多恨我,又砸又踢還不夠,專門給我傷上加傷,用不用我去給你買包鹽,讓你往我傷口上撒一撒?”
遲笙毫不客氣接過話道:“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真狠心啊你。”沈京洲撇,“行,要是你撒完能不跟我離婚,我馬上就去。”
遲笙瞅他,“是你自己出的主意,憑什麼拿來跟我做換?”
“老婆。”沈京洲沒回,倒是一反常態地了聲音,“怎麼樣才能不跟我離婚?”
對他的反應有些意外,遲笙怔了下,好笑道:“怎麼樣都不行,除非你能讓許枝把之前搶走的角還回來。”
沈京洲腦殼一陣疼,“那部劇拍都拍完了,以后我給你一百個主,你想要多我就給你多,好不好?”
遲笙不肯退步,“可我就想要那個角。”
“我是怕你攢夠錢從我邊離開,才沒給你主演的角,而且……”沈京洲線抿,“那部劇,男主親戲份太多了。”
從來都不是在意那一個角,如果他,如果他能好好對,不會一門心思想要攢夠錢從他邊離開。
領證前,他跟周子川說玩玩,讓怎麼想。
好,因為當年提分手為了把他推開說了句“膩了”,兩相抵消,當他說的是氣話,可是……
看著男人那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遲笙陡然拔高音量,“就算你不想讓我演,為什麼非要搶給許枝?”
“我不是有意把角給的,我……”
“夠了。”不想聽他強詞奪理,遲笙搶過話將他打斷,“不管什麼原因,我都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平靜安生的過日子,請沈總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嫌他耽誤談了。
沈京洲口一窒,沒說話,卻死犟死犟地攥著不肯松,生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
遲笙手都給他疼了,皺起眉頭瞪他,“放開。”
沈京洲垂眸看了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松了些力但沒放開,“你要是這樣還害怕的話,我就躺床上抱著你。”
遲笙:“……”
雖然但是吧,隨著男人話音落下,安靜下來的小黑房間,著詭異。
電還沒送上來,如果自己的話,真的會害怕得睡不著。
反正也趕不走,就這麼地兒吧。
狗男人欺負三年,臨離婚,從他這討點福利也是應得的。
這麼想著,遲笙心安理得闔上眼睛睡覺。
許是折騰一天著實累了,沒像想的那般輾轉,倒是意料之外地很快進夢鄉。
第二天的任務是登山看日出,天沒亮,嘉賓們便從被窩里爬起來,踩著晨出門。
趕到山腳下,之前暫未公布的特權終于來了。
互猜份環節,猜對最多的嘉賓可以乘坐纜車,一邊欣賞風景,一邊看著其他隊友苦兮兮往上爬。
纜車是兩個座位,出于平衡考慮,需要選一位嘉賓同乘。
先前指板的時候有多同,現在就有多羨慕。
一天不洗澡渾難睡不著,昨晚因為停電,方源一直等到后半夜三點洗上澡才睡下。
一大早還沒睡醒,又被薅起來登山。
渾疲憊,方源眼向著特權獲得者看去,“我要是扮男裝,沈總可以選我嗎?”
沈京洲神淡漠,“抱歉,我對你媽不興趣。”
彈幕笑瘋了,【太子爺是懂漢語言文化博大深的,可以選我嗎,可以選我媽!】
【方源:我就開個玩笑,怎麼還問候上我媽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麼[撓頭]】
【哈哈哈,雖然源萌萌噠,但太子爺肯定是要選我們許影后的。】
【快看快看,太子爺視線向枝枝寶貝看過去了。】
沈京洲的確在往那邊看,但視線卻越過許枝落向了側后方的遲笙。
許枝手指一,搶在男人開口前,把腳一崴,摔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聽痛呼出聲,沈惜惜下意識手去扶。
許枝借力從地上站起來,活活腳腕,抬眼看向沈京洲,“我有點疼,可以蹭一下沈總的纜車嗎?”
往許枝那雙掃了眼,沈京洲眸一鷙,有些不耐地微攏起眉心。
“行,我這個強壯的就發揚發揚中華民族優良傳統,照顧一下老弱病殘,纜車讓給你跟何,我爬山。”
何硯:“……”不是,跟他有什麼關系?
“我胳膊沒問題,不需要沈總承讓。”
沈京洲不以為然,“你倆不cp嗎?我不像有些人那麼不道德,就撬別人墻角。”
這話明顯意有所指了,何硯覺得有被涵到。
但他心里不服氣。
他們都要離婚了,他明正大追求他喜歡的人,怎麼就是撬墻角了?
礙于在錄節目,何硯不好直言,只能就事論事,“那只是開場的臨時搭檔,破冰任務結束后,就不做數了。”
“不是非得我來跟許老師一起坐,沈總不是腳疼嗎,正好可以艷福。”
沈京洲一臉正,“纜車是我的特權,我可以選人一起乘坐,也可以指定人來坐。”
何硯:“……”剛剛導演說特權的時候有后面那句嗎?
奈何沈京洲作為后來居上的投資人,如果向導演求證,導演必然會向著他。
何硯簡直無語,但他也只是無語,許枝卻是狠狠被打了臉。
知道,用來做暗示,男人肯定不會拒絕,可沒想到,他竟然來這麼一通。
明擺著把往外推。
然后他把推給何硯,何硯又不接,再把往回推。
是皮球嗎,讓他們推來推去的。
許枝臉都青了,指甲深深嵌進掌心,才勉強讓自己保持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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