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糟糟的吵什麼,是要別人看我們晏家的熱鬧?”宴老拄著拐杖坐到了首位,看都沒看晏舟手里的槍,耷拉的眼皮寫滿了疲倦,“我還活著呢!你們這是當我死了?”
“老爺子,你剛剛沒聽見有人罵你王八?”晏辭忽然笑了,笑聲穿過整個餐廳,對于威脅命的那支槍,完全沒有懼意。
“哦?那你們豈不都是小王八?”
晏老看似開玩笑的話,卻沒有人敢笑一下。
生怕臉上多一個表的同時,也會多一個窟窿眼。
“是我說的又怎麼樣?昨天為什麼不制止這個瘋子?我的折了一條,以后就是個瘸子。”晏舟眼里紅一片,手中穩穩抓著槍對上晏辭,手已經扣住扳機。
“看來老四是對的,只是昨天教訓的還不夠狠。”晏老漫不經心地看著面前地早餐,也沒了胃口,“算了,今兒不在家吃了,老四,這邊的事給你了。”
晏老說完轉就走,他的態度也說明了一切,晏斯立刻站起來,求饒似的開口,“老四,大哥家里還有事兒,先走了。”
晏辭沒有回應,算是默認他可以走。
晏斯像是得到了寬恕一樣,急匆匆往外走。
大太太看著晏斯急匆匆離開的影,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轉,跟著晏斯走了。
晏蘭看著況不對,覺得也沒什麼留下的必要,灰溜溜的轉走了,秦娩見晏蘭都走了,也跟了出去。
砰!
子彈的聲音響起穿過大腦,危險就在眼前。
秦娩原本快跑的忽然停了,仿佛被威脅命的是。
等理大腦中的所有況后更慌了,因為剛剛是晏舟舉著槍對著晏辭。
腦海中一陣兵荒馬,竟不要命滴回了頭。
意料之外,倒下的并不是晏辭,而是晏舟,晏舟是背后貫穿子彈,開槍的人是晏景驍。
還沒從兒子殺父親的震驚中冷靜下來,晏景驍手里的槍忽然指向了,全的瞬間凍結,慌張轉過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晏辭帶著玩味又興的目。
看似毫無殺傷力的眼神,卻比實槍荷彈來的更讓人心驚。
面前,槍膛的聲音響起,秦娩的心臟被金屬的聲音的掉一拍。
吸不進新鮮氣息的腔開始漲痛,求生的本能讓看向對面的宴辭,聲音發抖,“宴四爺,救,救救我。”
宴辭了的發頂,“剛剛為什麼停下?”
“我聽見了聲音,我腳發,跑不了。”半真的話里摻著半假的話,希宴辭能念在的喜歡撈一條命。
宴辭審視地看著秦娩,似乎在思考秦娩說是真是假。
“四爺,我喜歡你,我死了就沒人喜歡你了,才不想看見你出事,所以我……你救救我。”
在求救,又不知道怎麼打宴辭留下一條命。
宴辭依舊輕輕的著的頭,他的作很溫,像是擋住了暴的所有致命點,秦娩竟然有種安全的覺,就在放松下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更恐怖的事。
晏景驍雙手拿槍分別對著和宴辭。
張、后知后覺、恐懼不同的覺沖進的大腦。
知道以為的救贖原本也是待宰的羔羊,沒了希。
而剛剛磨金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秦娩下意識慌張地閉上眼睛。
人在將死的時候,耳力似乎極好,閉著眼睛,清晰聽到了扣扳機的細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