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如詩般和。晶瑩的雪花似星辰墜落，在空中翩翩起舞，熠熠閃爍。

    硯憬琛低頭睥著懷裏彎酣睡的陌鳶，長長的睫小扇一般，靜靜垂著。

    橫起食指放在的睫羽下，忽然撥了一，小人兒都渾然不覺。

    哎，睡得這麽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郡主，醒醒。”

    薄勾笑，像抱小孩子一樣，把陌鳶往上提了提。

    陌鳶枕在硯憬琛肩上，閉著眼睛找到他的頸窩。

    小臉埋在他頸窩，額頭著他頸側，蹭了蹭，嗡聲問：“是到了嗎？”

    “嗯，快到了。”硯憬琛微微側首，下頜與的額頭相。

    陌鳶緩緩睜開眼睛，夷扶在硯憬琛肩頭，還不甚清醒地朝外麵看了看。

    遠清雪覆蓋的村落，若若現，嫋嫋升起的炊煙，偶爾傳來的幾聲鳴犬吠，增添了村莊的恬淡與溫馨。

    硯憬琛抬手將陌鳶額前墜下的碎發，掖至耳後。

    “棉紗呢？”陌鳶倏然清醒，抓著硯憬琛的手腕，問他。

    “帶著礙事，扔了。”硯憬琛瞥了眼手腕，不甚在意的樣子。

    陌鳶蹙起眉尖，有些擔心地問：“那也不行呀，要是傷口刮蹭了，怎麽辦？”

    “放心，不耽誤伺候郡主。”

    漆黑的眸子噙著輕佻人的笑意，右手在陌鳶腰上掐了一下，向上開始遊走。

    “你！”陌鳶嚇得小臉一紅，慌地按住他不規矩的手。

    昨日馬車堆疊在腰間的衫，蛇信遊走的大手和他埋首在前的畫麵，瞬間湧上腦海。

    陌鳶赧地著硯憬琛，糯糯的聲音帶著一央求：

    “咱們好好說會兒，你別鬧，好不好？”

    “郡主，想說什麽？”硯憬琛笑著挑起陌鳶前一縷青，輕輕地繞在指尖。

    陌鳶把頭發從硯憬琛手指上解下來，杏目澄，輕聲同他講：

    “話本裏經常有男子失憶忘記心之人或認錯人的節……”

    講到這兒，陌鳶略一停頓，彎起眼睛，俏皮地笑：

    “若是硯相以後也失憶了，就不用擔心這些。到時，硯相隻需要看看哪個子能齊整地對上這個丹青，誰便知心之人是誰了。”

    陌鳶說著，抬起硯憬琛的手腕，對這那道刺青，娥眉微揚，笑著張了張，出一圈瑩白的小牙。

    硯憬琛斜乜著陌鳶得意的小表，忍不住笑話：

    “誰說郡主是本相心之人的？”

    甜的笑立時僵在臉上，杏目蘊上迷蒙的水，拍開硯憬琛的手，從他懷裏掙。

    獨自挪到馬車的角落，抱著雙膝背對他，小小一團。

    硯憬琛瞧著蜷蘑菇一樣的小人兒，漆眸底慢慢漾開笑，低聲道：

    “過來。”

    “不去，跟你不。”陌鳶下支在膝蓋上，嘟著小。

    聞言，硯憬琛輕笑出聲，不用看也能想到陌鳶此時氣鼓鼓的小模樣，弓走到背後，抬起雙臂環著。

    小腦袋看都不看他，直接揮開過來的手，氣哼哼道：

    “去，去，抱你心之人去！我又不是你心之人！”

    硯憬琛笑了笑，一手扶在陌鳶背後，一手過的膝窩，偏執地將撲騰的蘑菇人打橫抱起，按在懷裏。

    硯憬琛睥著低頭玩著腰間束帶不看他的陌鳶，角微勾，眉眼多出幾分。

    挑起陌鳶下，剛想一親芳澤，就被細白的手擋住，顧盼星眸傲氣地看著他，問：

    “你說，你心之人是誰？”

    硯憬琛看著陌鳶，張咬了下的指尖，繼而笑道：

    “做不比說的好，嗯？”

    趁陌鳶蹙眉思索之際，將小人兒在車壁上。

    一手輕握纖細的脖頸，讓躲閃不得。一手探的指，與十指相握，欺而上。

    瑩潤櫻紅的，如花糖般清甜，讓人無法克製地加深力道，炙熱急促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陌鳶被硯憬琛吻得心如麻，頭腦昏沉，來不及亦沒機會說話。

    隻要一張， 他便探，與舌糾纏，香津彌漫齒間。

    細碎卻霸道的吻，像是醉人的酒醸，讓人飄飄仙，浮沉躁。

    握著陌鳶脖頸的手，逐漸下移，悄無聲息地解開腰間的束帶，褪去礙眼的衫，出白皙輕的雪肩。

    對上小人兒那雙水瀲灩的眼睛，硯憬琛呼吸不由一沉。

    日翕，忽明忽暗，恰似織的氣息，忽緩忽急。

    陌鳶倏然睜眼，楚楚可憐地著硯憬琛，聲央求：

    “嗯……你別咬我……”

    硯憬琛自峰間白玉之中，緩緩抬起頭，低低一笑，似的吸吮著陌鳶的瓣，啞聲道：

    “乖，別怕，我輕點……”

    然而，一波接一波的熱意，依舊像無底的深海一般將吞噬。

    陌鳶攀在硯憬琛肩頭，可憐兮兮地哭著，讓他別鬧了。

    但也於事無補，反而變本加厲。

    ……

    車外青城、青霄、青雲三人非常默契地停下馬車，站得遠遠地，或者天兒，或是用腳劃拉著地麵，故作“忙碌”地耐心等待。

    這一等便從正午時分等到了下午過半。

    陌鳶伏在硯憬琛肩窩，低低息，平複適才激烈的韻。

    硯憬琛角勾著笑意，拍了拍陌鳶纖薄的脊背，隨手摘下頭上的玉簪，慢條斯理地輕錦緞般順的烏發。

    長發散落，襯得陌鳶更加白皙，也襯得雪上的紅痕更加妖嬈。

    昨日未消的舊痕與今日的新痕，疊加織，靡靡人。

    陌鳶睜開迷離的眼眸，瞪著硯憬琛，又是那般，他著整齊，隻有前襟被抓的淩了，而則一不掛。

    硯憬琛雙手覆在陌鳶腰上，玩味地勾了勾角，漾著氣，明知故問：

    “郡主，在氣什麽？”

    “硯憬琛，你就是個大壞蛋！特別壞的那種！”陌鳶罵完他，也沒覺心裏多解氣，扁著，摔摔打打地拿起散在地上的裳。

    硯憬琛按住陌鳶正穿的手，咬著耳朵，低眸輕笑：

    “本相也從來沒說自己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