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陌鳶臉微紅的蜷在硯憬琛口，乎乎地應了一聲。

    硯憬琛摟著陌鳶的腰，把人往上提了提，咬在的耳尖上，微微用力廝磨，低聲問：“那是隔著服，還是著小肚子？”

    “著吧，但隻能是小肚子。”陌鳶側頭枕在他的頸窩，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說。

    硯憬琛嗤笑一聲，嗓音散漫低沉：“嘖，本相若是在別，不怕沾一手嗎？”

    啊！！！

    “硯憬琛！你別說話！”陌鳶惱地在硯憬琛腰側擰了一下，但太，沒擰。

    有些憋悶地嗚哼了聲，睜圓了眼睛瞪著他。

    硯憬琛瞧著表麵兇兇，裏憋屈的小人兒，笑了笑，說：“躺好，別。”

    掌心相對熱後，才放在陌鳶平坦膩的小肚子上，又用了些力，催發了些許熱度。

    陌鳶漸漸彎起角，看向硯憬琛，圓瞪的眸子和下來，乖地笑了，真的很舒服，像暖爐一樣溫熱。

    陌鳶蜷著在這個溫熱之中，輕輕闔上眼睫，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硯憬琛看著懷裏酣然睡的小人兒，拿過被子輕輕蓋在上，即使是睡夢中，那雙眉眼依舊是彎彎的，又乖又甜。

    硯憬琛俯湊近陌鳶，在微微張開的菱上親了一下，漆的眸子漾開淺淡卻人的碎。

    ***

    春日漸近，冬寒漸退，金燦燦的，普照大地。

    鎮遠將軍府。

    “老爺，老爺，門口來了個男子，說是找咱們小姐！”管家張壽神焦急地對林峻昀道。

    林峻昀拿在手裏的兵書，“啪”地一聲掉在桌上，下一側眉峰，驚疑地重複了一遍：“有個男子找千歌？”

    “是的，老爺。”張壽也很懵。

    林峻昀邊起往外走，邊揣測道：“不會是千歌把人家給打了？人家找上門索要賠償的吧？”

    不然，他實在想不出，為何會有男子來找他閨？

    “這樣，你快去把千歌來，咱們還是等一起去比較穩妥。”林峻昀停下腳步，吩咐張壽去請林千歌。

    不一會兒，林千歌角凝著笑，大步走了出來。

    林峻昀好奇地跟在林千歌後，見快到大門時又收斂了笑意。

    然後，一臉淡然地看著來人，說了句：“你來了？”

    “是，林姑娘。”陸淮之一如既往地彬彬有禮。

    “那進來吧。”林千歌擺了擺手，神輕據地引著陸淮之府。

    “咳，咳。”林峻昀輕咳了幾聲，試圖引起林千歌的注意。

    見林千歌看過來，林峻昀背著手，神莊重地問：“千歌，這是誰呀？也不給爹介紹介紹。”

    “哦，他是陸淮之。”

    見林千歌一副沒下文的樣子，陸淮之接了過來，對林峻昀拱手一禮，聲音清潤：“晚生嶺州府臺，陸淮之，見過林將軍。”

    林峻昀本就覺得陸淮之長得一表人才，又聽聞他年紀輕輕便已是府臺，登時凜然的虎目變得溫和。

    捋了捋胡須，一臉和善地對陸淮之道：“小陸，不必多禮。小陸，何事來找千歌啊？”

    陸淮之微怔，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稱呼他，小陸？

    “林姑娘之前找我，說是想學寫字。晚生現下正巧有時間，便來府上教習林姑娘。”

    “啊，這麽回事啊！”林峻昀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然後，對林千歌了眼睛，意思是：閨眼不錯！

    林千歌在陸淮之看不見的方向，對林峻昀扯了扯角，頗有些小得意。

    “那個小陸，我們千歌就拜托你了。千歌這孩子吧，優點一大堆，我就不給你列舉了，你自己慢慢發現。至於缺點嘛，心比較大、比較男孩子氣、說話又直又衝……”

    沒等林峻昀說完，林千歌嗔了他一眼，挽著他的胳膊，把他往屋裏拉：“爹，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您還是快去看您的書吧！”

    陸淮之端正地站在原地，看著還時不時衝他回頭笑的林峻昀，禮貌地揚了揚線。

    林千歌安頓好林峻昀後，帶著陸淮之去了書房。

    “林姑娘，想學什麽樣的字？”陸淮之與林千歌隔著書案相對而坐。

    “王羲之的字。”林千歌隨口道。

    陸淮之愣了一下，好巧，他也鍾王羲之的字。

    林千歌看出陸淮之的詫異，往下一角，暗自笑：能不巧嘛，陌鳶早就告訴過，陸淮之習的就是王羲之字。

    “好，那就開始吧，我先寫幾個字，讓林姑娘臨摹。”

    林千歌應了聲“好”，看著陸淮之開始寫字。

    一開始林千歌還盯著紙上雋古蒼勁的字，漸漸地視線上移，落在握筆的手上。

    那雙手修長清雅，如玉般毫無瑕疵，就好像這雙手天生就應執筆畫丹青，持扇秀風流，而不是拿刀杖。

    這樣想著，林千歌看了看自己的手，常年舞刀弄劍留下的繭，風吹日曬得並不白皙細膩，同他的手一比差好多。

    林千歌有些自卑地收起手，藏在桌子下麵。

    陸淮之雖是垂眸寫字，可林千歌那灼灼目，他又怎麽會知不到。

    而且向來大膽，從不避諱對他的直視。

    可當他瞥見悄悄藏起手時，皺了皺眉，剛要說話，林峻昀便進來了。

    “小陸，吃點水果。喜歡喝什麽茶？我讓人去給你泡。”林峻昀絡地坐在陸淮之旁邊的椅子上，慈眉善目地問著。

    “多謝，將軍。”陸淮之溫文有禮地起承謝。

    林峻昀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撐在桌上，側看著陸淮之，越看越滿意，翩翩佳公子，儀態卓然。

    陸淮之被兩人同時盯著看，看得他額角微跳，隻能不停地禮貌微笑，雙手挲著膝蓋，頗為坐立不安。

    “你多寫幾個字留下，然後你就回去吧。”林千歌突然開口。

    “別的啊，千歌，讓小陸中午留著用膳。”林峻昀眉頭一皺，急忙找補。

    他閨這是什麽腦子啊，人好不容易來了，還不趕留下，還能趕人走。

    “不用，你快寫吧，陸淮之，寫完你就回去。”林千歌淡著一張臉，神堅決。

    “好。”陸淮之大致猜到林千歌突然趕他的原因，但是林峻昀在這，他也不便說什麽，遂隻能拿起筆繼續寫。

    而他寫完之後，林千歌快速地收好字，就讓他走了。

    林千歌垂眸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手，要去找陌鳶，也想有一雙像兒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