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去了！”

    肖寒也算是人，姍姍來遲但三兩下分清楚現場的局勢，看著陸時矜抱著沈南梔闊步離開，霍宵在前麵小跑著去開車，姚沉要跟上去的時候，肖寒手攔住。

    “我得去看看，我不去怎麽行？”

    “你去了才是添。”肖寒也看向林棲，“你們被莫名其妙關在裏麵，我的館能挖的東西比較多。”

    *

    “病人中檢測到了大量GHB類的麻痹神經作用的藥分，這種藥是違藥，一般在地下組織流通，能短暫控製人的神，按照指令去行事，時效大概十五分鍾，在神高度錯之後，會出現暈厥的狀態，病人在清醒後也會忘掉被控製過的經曆。”

    檢測報告出來的時候，沈南梔還在昏迷，打過的點滴是起到促進藥緩釋的作用，陸時矜坐在床邊，握著沈南梔的手，沉默的點點頭，讓醫生先出去。

    霍宵前前後後跟著忙活，看得比較清楚，他倚靠在高櫃前抱臂，看向陸時矜。

    “陸哥，這件事很顯而易見，要不是刻意為之，怎麽你就剛好看見了，南梔跟姚子都不是這樣的人。”

    陸時矜沒說話，神態也不太對，他倒是神呆滯得像是被下藥的那一個。

    霍宵擔心也沒用，無奈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陸哥…”

    陸時矜一直在捂著沈南梔掛吊瓶的手，其實房間溫度適宜，不冷的，但是他就是一直索索在理著一些瑣碎的事。

    他將沈南梔的手放下，短暫鬆懈下，朝後靠在椅靠上，“你先回去。”

    “我沒事…”

    “回去吧。”陸時矜看了眼手腕，“兩點了。”

    沈南梔的況不嚴重，掛完水，很快就能清醒，不過因為藥殘留可能會有幾天會有頭暈乏力的癥狀，這邊也沒什麽需要幫忙的了，霍宵還得去跟姚沉頭了解一下怎麽回事。

    “行，那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看。”

    霍宵走到門口，接到姚沉的電話，霍宵又趕折回來，把手機打開免提，姚沉的聲音傳過來的時候，陸時矜佯裝平靜的神有瞬間的波，但是好在隻是一瞬間。

    但是霍宵注意到了，他有預，從此陸時矜的朋友圈又會再一個，而他們這群人，他，姚芙，他姐，陳鶴一，又要被折磨得不知道如何端平這碗水。

    “我之前說的那個生，是一個混混，給錢就能做事，藥是找來的，計劃是跟林棲一起策劃的，南梔在走廊被潑了一的水，去洗手間理的時候，生用下過藥的紙巾刻意去麻痹南梔的神經，再把帶到置室，之後找借口讓我過去……”

    霍宵聽見這話頓時就有了力氣，“陸哥，聽到了吧，都是計謀，不知者無罪，姚子也是被陷害的，誰知道林棲會這麽下作地用藥，還把時間掐得很準，有時候真的是防不勝防。”

    “陸哥？”

    見陸時矜沒反應，霍宵上前一步，“陸哥…”

    “沒事，你回去。”

    其實事的答案早就不重要了，他知道，他也有腦子，不過環環相扣，沈南梔、姚沉，他都是被扣在裏麵的一環。

    躲得掉嗎？

    或許可以，沈南梔如果不落地京北呢，如果落地京北找他了呢，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失這個見麵的機會，整整半個月都沒有見過，如果不是今天這件事，那他淩晨應該在去往川的航班上，遠遠地看沈南梔一眼。

    然後照例在早晨，晚間都跟道安好。

    病房裏的燈暗下來了，陸時矜沉默地坐在那，眼睛盯著看床上鼓起的一團，醫生拔過針後，沈南梔就麵對著窗戶側躺著。

    黑暗中，沈南梔睜大眼睛，腦子裏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空氣沉悶地像是暴雨前漫天的烏雲布，視覺上將天與地之間的距離無限，仄又害怕。

    “睡吧，南梔。”

    陸時矜說。

    沈南梔也不裝了，抬手打開病房的床頭燈，撐著坐起來，“我趕淩晨的飛機回川，四點就得出發。”

    坐起來就是一個表態，並不想逃避問題，雖然並不是造的，陸時矜坐在那裏，像是一座鍾，散發著冷暗幽靜的氣息。

    “怎麽想著一天假期也回來。”

    “看看你是不是去了林棲的音樂會，當然，去了也不代表什麽，但我就是想看看，看完之後遇見了姚沉，跟著他去館看看，之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有些殘存的記憶片段。”

    沈南梔主提起，陸時矜也不再逃避，“當然，你是被藥驅使的，所以沒什麽。”

    他所說的沒什麽，不像是真的沒什麽。

    但沈南梔覺得自己沒有解釋的必要，從的角度看來，連完整地還原事的經過都做不到。

    隻不過記得陸時矜在門外狂怒的樣子，記得姚沉急促解釋，無能懊悔的樣子，記住林棲癱在那裏的樣子，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到底做了什麽讓他們都變得不像自己。

    沈南梔緩緩舒出一口氣，和在心裏的不快，“陸時矜，我真的很累，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過平靜的生活？分手還不夠嗎？”

    提起分手二字，陸時矜瞬間不能藏自己的緒，雖然早就已經是於分手狀態了，但是在他的認知裏，如饒靜所說，這是沈南梔給他的一個去理一切事的機會。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林棲還有跟策劃的那個人，都會付出該有的代價，所以這件事過去了。”

    “不！不是！”

    沈南梔也沒法抑自己的緒，做不到冷靜，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下藥，會被指使著去做這樣的事，該當如何，姚沉又該當如何？

    也從未如此緒大的波，陸時矜看見狀態不對，起將抱住，沈南梔掙紮幾番，無力地靠著他的肩膀，

    “陸時矜，你讓我走，我們徹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