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溪笑了笑。
“那行,那我就先回去干活兒了,你要有事兒就打那座機,撥1,我幾步路就過來。”
付姐離開后,孟逐溪打開手機。
周淮琛在置頂最上方,幽怨地盯著他的名字看了幾秒,默默跳過。
算了,他肯定接不到電話,不為難他了。
又找到孟言溪,撥了個語音過去。
孟言溪可能在給他兒子換尿布吧,沒接。
孟逐溪也不為難他,往下,到路景越,停了一下,沒撥過去。
路景越不在歲宜。
說來越哥這幾年路坎坷啊,元宵節那天好像坎坷到了頂峰,全程失魂落魄的,不停看手機,看完更加失魂落魄,結束后連夜去了機場,聽說還直接把喝了酒蹭他車的孟言溪給丟在了半路上。
孟言溪到現在說起來都氣得跳腳。
算了,還是等孟言溪回電話吧。
倒是想起來外國男人那通電話,孟逐溪想想給喬綿綿發了條消息,委婉地問:【你和陳卓,你們有得罪什麼人嗎?】
喬綿綿沒回。
孟逐溪百無聊賴地玩了會兒手機,大概是因為在山里,信號不是很好,一會兒有信號一會兒沒信號的。便放下手機,去把打包好的畫拆開。
孟逐溪也不好在別人家里竄,把畫暫時放在客廳的電視柜上,自己坐回對面的沙發又再次端詳起來。
這幅畫雖然真的在很用心地畫,但自己其實是不怎麼滿意的。不過自己也說不上來哪里不滿意,幾次和劉輝通,本來指他能指出來,但他卻還滿意的。
孟逐溪雙手撐在后,盯著那幅畫看。
實驗室、白大褂、試劑架、矗立的書架、書架旁的梯子……戴面的醫生。
本來打算給劉輝畫夜禮服假面那樣,風度翩翩的騎士,上半邊臉遮住,出英俊的下頜線,就特別符合劉輝的要求——顯高顯帥。可是等他給劉輝畫了夜禮服假面的黑帽檐、黑長袍、皮革馬、皮手套和手杖,劉輝卻自己選了一張鳥面。
黑的面上,突兀地支著一只長長的鳥喙。別說顯帥了,跟帥不沾邊,就這套裝扮,盯著看久了甚至有點兒森。
但要細說,也并不是這張面讓孟逐溪覺怪怪的,說不出來哪里,覺整都怪怪的,甚至連他腳邊的布偶貓都沒現實中的招人喜歡。
劉輝家里養了一只布偶貓,是母貓,上次和喬綿綿來的時候母貓剛下了崽,生了整整一窩的小貓,有六只,小小的的,眼睛都還沒睜開,趴趴地窩在母貓懷里,萌得們心都要化了。
喬綿綿當場就要領養,劉輝抱歉地說出生前就已經找到了領養人,已經跟對方約好了,等再過一兩個星期,貓眼睛能完全睜開了,對方就來領。
孟逐溪正想著不知道貓送出去了沒有,就聽見樓上傳來一聲貓。孟逐溪也是怪無聊的,坐在沙發上,有一喵沒一喵地應。就這麼人貓流了一會兒,母貓從樓梯上下來,到了的腳下。
孟逐溪彎去乎乎的,笑瞇瞇跟流:“哈嘍,我又來啦。”
布偶貓仰頭看著,長長地“喵”了一聲。
“你的寶寶呢?還沒辦法下來玩兒嗎?”
布偶貓嘶聲發出幾道長長的“喵”。
孟逐溪聽著這聲音不太對勁,布偶貓咬住的腳,開始往外拉。
劉輝是個慷慨的貓爸爸,給貓還單獨準備了一個房間,里面除了貓窩,還有整整大半個房間的貓玩,堆了滿地。像養兒子兒一樣。玩太多了擺不過來,角落里還著一個玩收納箱。
孟逐溪來人家里,自然不好進人房間。一開始是拒絕的,可是貓使出吃的勁扯著的,得撕心裂肺,又怕的貓寶寶出了什麼事,便跟著貓來到了二樓。
一上樓就聽見其中一只小貓凄慘的聲,因為太小了,聲音沒有母貓有力,就趴在貓窩里,自己喵嗚喵嗚地,像在哭一樣。
孟逐溪上前檢查,才發現是母貓把小貓的眼睛抓傷了。
“乖乖,怎麼抓這麼深?都流了啊。”
小貓可憐地趴在那里,它的眼周有一道抓痕,從傷口滲出來,周圍一團跡,皮也腫了起來。小貓因為疼痛,眼睛閉著,偶爾睜開,又因為難不停地眨眼。
孟逐溪仔細給小貓看了看,只是周邊的皮外傷,沒有傷到角和結,出也不算多,清理下傷口就可以。
孟逐溪立刻去樓下廚房準備了生理鹽水,不好翻人家東西,就只拿了桌面上的紙巾上來,用紙巾蘸著生理鹽水,作輕地給小貓清理傷口。
傷口清理好了,小貓不再凄厲地喚,但嗓子眼兒還是哼哼唧唧的,像不舒服的小寶貝在撒。孟逐溪輕輕著小家伙茸茸的腦袋,聲安:“沒事的啊,別怕,等劉院長回來給你買眼藥膏,你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小貓像是能聽懂似的,孟逐溪安了幾句,它竟然真的就不再哼哼唧唧了。閉著眼睛趴在貓窩里,像是又睡著了。母貓“喵喵喵”地在邊,像是在道謝,還主叼了球過來,一雙湛藍的眼睛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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