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浴間里的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屏風隔開，有溫熱的潤氤氳開。

男人抱著，步伐穩健。

兩人才剛剛親過，如今這樣，仍舊有些不好意思。

靠在他肩頭，抬眸去瞧他棱角分明的下頜。

浴桶里的水面上灑滿了花瓣，裴牧直接抱著了浴桶。

直到有水聲響起，周菁宓才回過神，“你怎麼也進來？”

“向你賠禮認錯，”他答得理所當然，“給你背。”

周菁宓雙|間有些酸脹難忍，一浴桶被溫暖的熱水包裹住，全都在囂著舒適。

可還想做一件事，但他在這兒，如何做。

下意識推他的肩膀，“不要，你出去。”

的發在水中鋪陳開，些許繞著的細腰和他的手臂，些許落在前，遮掩住了那染著玫瑰的脯。

蒸騰的熱氣將的臉頰熏得紅紅，那雙眸子亦像是染了水汽一般，漉漉的。

抿了抿，沒好意思看他，背過去，藕臂搭在浴桶邊緣，兀自嘟囔了聲。

本意是不想理會他，讓他離開小浴間，卻不想這樣的姿勢卻是方便了男人從后直接將擁住。

倏地一驚，再想轉過時已經來不及。

他寬厚熱的膛直接靠過來，兩人相，之間毫無隙。

甚至連他...他他他...腹下逐漸蘇醒的位置，都能清晰到。

周菁宓臉頰一燒，“裴牧...!”

“嗯，裴牧在。”

男人聲音低沉嘶啞，說話時若有似無地在耳朵上。

周菁宓半邊子都麻了，腰一，整個人便控制不住地往他懷里坐。

男人軀的熱度比這浴桶里的水還要熱。

下意識想要起，卻被他扣住，隨即到他軀沉沉過來時的。

“別怕。”

“我幫你。”

話落，便到他的手在水中順著往下。

周菁宓慌地搖頭，“裴牧，別...”

渾繃著，不自在地扭著腰，想要躲開他的手，卻被他按住，“莫急。”

周菁宓:.......

誰急了。

男人長了手臂，直接越過去拿浴桶外邊的巾帕，真就這麼慢條斯理掬水，替拭。

的肩背單薄，微開的蝴蝶骨中間，是細瘦的脊骨，一路往下，帶起后腰的兩個可的腰窩，在水中，看不真切。

裴牧呼吸沉沉，在看不到的地方，眸已然幽暗，只作仍舊輕，一手在肩背上輕，一手在腰間輕按。

許是他按的力道適中，周菁宓不自覺放松下來。

就著搭在浴桶邊沿的藕臂，懶懶地靠著。

直到——

男人的手倏地直直下探。

“嗯唔...”

周菁宓幾乎被他這一下弄得失了聲，蔥段般的指節把住浴桶，惱得話都說不出。

裴牧的軀由后過來，一下又一下親在耳邊，“好了。”

憤不已，耳朵燙得不行，咬著不想應他。

“嘩啦——”聲響起。

裴牧從浴桶里起，簡單披了件里之后，便又折回來將抱起。

浴間里仍舊有熱氣氤氳，周菁宓甚至不敢去看那濺出大片水漬的浴桶，只能埋首在他頸側，默不作聲。

今日發生的一切親，皆已超出過往的認知。

裴牧像是知曉的怯一般，也沒再逗，規規矩矩抱著人上榻。

適才荒唐過后混一片的床榻間已經被收拾過。

一沾到干凈溫暖的被褥，便迫不及待將自己裹，那雙漉漉的杏眸盯著他，藏了幾分戒備。

裴牧啞然失笑，語氣無比自然，“說好了幫你的。”

周菁宓紅潤的瓣蠕，幾次言又止，終是沒好意思再與他繼續這個話題，只能背過面朝里。

里間的燭火仍舊明亮，紗帳垂下，榻間的線變得朦朧。

錦被一角被人掀開，隨之有高大溫熱的軀躺了進來。

裴牧手將人直接攬進懷里，吻落在頸側。

并非撥，而是安。

錦被之下，男人的大手握住的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的。

嗅著這滿懷的溫香玉，他滿足地閉上眼，低聲道，“睡吧。”

今日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又過分消耗了力，周菁宓此刻也已經困倦到了極點，在他的安下，逐漸進夢鄉。

——

翌日。

秋將明未明，庭院里傳來枝木被風吹得低低作響的靜。

裴牧起床時，懷中仍舊睡得香甜。

昨夜沐浴過后，他并未給換上小。

是以現下錦被之下的，僅著里，微開的領口，可以肆無忌憚地掃見旖旎的風。

瑩潤的白之上，還有他昨夜留下的痕跡。

裴牧俯下，在上親了親，拉高的被子，克制著自己移開目，這才起。

暖院中有一空地，是專門給他晨起練劍用的。

青墨劍劃破秋風的聲響傳來，半個時辰后，裴牧才收了劍。

劉叔連忙遞上巾帕。

裴牧大步往浴間而去，一邊冷聲道，“讓人去春華樓挑幾個婢，給方知府送過去。”

劉叔腳步一頓，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將軍...”

裴牧回過頭睨他一眼，又繼續往前走，“沒聽錯，照做便是。”

方志杰好酒，給他送婢不是正中他下懷嗎？

但以往自家將軍與他從未有過多集，如今這般是為何？

劉管家不知自家將軍這麼做的原因，但既是主子吩咐的，他照做總沒錯。

待裴牧洗漱過，天已經大亮。

往日這個時辰，周菁宓已經醒了，然而正屋里，仍舊還在睡著。

裴牧今日刻意在府中多留了一會兒，此刻見裹在錦被之中睡得香甜，忍不住俯下來，含住的舌，輕輕地勾弄著。

怕鬧醒，他不敢親得深。

須臾，便意猶未盡地離開。

正屋的房門打開，他大步邁出，剛走下臺階，就見劉管家疾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