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要輸棋的老人趁機弄棋盤上的棋子,同時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怎麼又上我老黎了?你才是老黎,我是老徐啊。”
黎老爺子重新戴上老花鏡,想再仔細看一看方才闖進來的人,只是這回無論他再怎麼瞧,半開的木門始終無一人。
徐老爺子見黎老爺子出神地著木門的方向,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著又長又白的胡子回憶往事,“老黎,景芝這麼多年沒跟家里聯系,想必還是在怨你,當年你執意不許跟那個人往,子烈,一氣之下才跟你斷絕關系,孤一人去了京城。”
“當年那種況我怎麼做都是錯。”黎老爺子對黎景芝這個兒心懷愧疚,他說:“是我對不起景芝。”
徐老爺子雖然脾氣暴躁,卻看的很開,“這些年來你經常出現幻覺,做夢都想見景芝一面,老黎,我們都老了,是時候釋懷了。”
“老徐,那個娃,長得跟景芝年輕時候一模一樣。”黎老爺子說完拿過一旁的拐杖,借助拐杖站起,他老了,上還查出很多病,連走路都費勁,可他還是一瘸一拐朝木門走過去。
他走得極慢,想看清門的另一端是不是真有個娃,更害怕什麼都沒有,只是他出現的一個幻覺。
徐老爺子見黎老爺子如此執著,只得跟在他后。
此時,楚棠找到了魚塘的管理人員,告知管理人員想找個地方休息,管理人員聽后從腰上解下一串鑰匙,挑出其中一把寫著數字“8”的鑰匙遞給楚棠。
“出了門左拐,有個小院,院子里有棵很高的槐樹,這個點里面應該有兩個怪老頭在下棋,你不用管他們,直接去門牌上標著8的房間。”
兩個怪老頭?
楚棠想起剛才的一幕。
剛才以為自己誤闖進他人的地盤才忙不迭跑開。
楚棠道了謝,拿著鑰匙往回走,已經在心里想好打招呼的用語,不想推開門后并未見到人,石桌旁散落幾枚棋子,楚棠走過去撿起來放回棋盤上,這才去房間休息。
沒過一會兒,陸應淮找了過來,彼時楚棠正坐在窗邊品嘗特小吃——管理人員讓這里的廚娘給端過來的,致味的吃食裝在九宮格食盒里,賞心悅目極了,在楚棠看來更像是藝品。
楚棠用手指拈起一塊桂花糕,眼眉彎彎,示意陸應淮過來。
陸應淮走近,低下頭咬住楚棠手中的桂花糕,他的舌尖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是輕輕掃過楚棠的指尖,激得楚棠渾過電一般,麻的覺在一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陸應淮,你別鬧。”楚棠的臉已經紅得不能看了。
“嗯?”陸應淮神正經,略微疑地看向楚棠。
楚棠的臉更紅了,索轉過腦袋不去看陸應淮,也不看食盒里都有些什麼,胡往里塞東西。
陸應淮在楚棠的對面坐下,給楚棠泡了杯茉莉花茶,他泡茶的手藝極好,泡出來的茶口醇而不苦,就著糕點吃正正好。
楚棠用手輕輕拍了拍臉頰,確定自己把腦海里那些繾綣纏綿的畫面都趕出去后才正過子。
楚棠只想快點把話題轉移開,喝了一小口茉莉花茶后說:“陸應淮,你剛才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兩位爺爺?”
“看到了,”陸應淮手替楚棠了沾著糕點碎屑的角,“他們在找人。”
“找人?”楚棠有些好奇。
“嗯。”陸應淮蓋上食盒的蓋子,防止楚棠多吃撐到肚子。
“找誰啊?”楚棠嘟囔,“你怎麼不幫著找找,我看兩位爺爺年紀也大了,這麼折騰怎麼行。”
陸應淮就知道楚棠會這麼說,好在他已經安排周巖去幫兩位老人找人了。
“陸應淮,你真好。”楚棠由衷夸獎道。
陸應淮眸深沉,沒有回答楚棠的這句話。
他不是個熱心腸的人,他人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冷自私,是個不擇手段的商人。
只是能博楚棠一笑的事他都愿意去做。
楚棠托著腮,笑意盈盈看著陸應淮,知道陸應淮是個不善表達的人,所以不要求陸應淮事事有回應。
二人渡過溫馨好的下午,傍晚時分,夕落滿整個小院。
楚棠正打算和陸應淮外出散步時,周巖滿頭大汗過來了。
“陸總,夫人,那位老人摔倒了,很嚴重,必須立馬送醫院。”
“摔倒了?怎麼回事?”楚棠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口而出這句焦急的話。
周巖言又止,陸應淮從周巖的神中明白了什麼。
他沉聲:“先送人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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