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只好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兩個人離得近了,那黑檀木的香氣又開始縈繞在鼻息。
車開上一會兒,靜老就跟紀栩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聊得是醫學項目和一些科研技的問題,傅安安默默坐在副駕,沒聽也沒搭話,把自己當空氣。
靜老又問了問汪斌是做什麼的了,問過后才知道汪斌是在傅安安的公司做科研技的。
靜老開口傅安安,“安安,剛剛小汪說皓遠和你的公司現在正在合作期間,你怎麼都不說一聲呢?”
傅安安暫緩片刻說道:“確實有合作,但是在技方面我并不是很了解,您跟紀總聊得專業問題我搭不上話,汪斌比我更懂一些。”
紀栩遠語氣幽幽,狀似漫不經意的說道,“不懂專業問題,也敢來參加峰會?”
傅安安說,“誰也不是天生就會的,我正在努力學習。”
紀栩遠冷哂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靜老說:“安安剛開始做公司,一定需要一些幫扶,項目和科研技不懂沒關系,正好我在深市有兩個好朋友,我他們一起過來。”
靜老電話都拿出來,才問紀栩遠,“栩遠不介意我再邀請兩位朋友過來吧。”
紀栩遠還沒答話,靜老就說:“破費了,小子。”
敢紀栩遠小子的,也只有靜老吧。不過話說回來,靜老邀請的朋友一定是有頭有臉的人,能結認識,益的人也不只是傅安安一個。
紀栩遠原本就想打開深市的市場,當然不會說出拒絕的話。
紀栩遠在皇宮飯店包下的是一層頂級包間,從落地窗能俯瞰深市幾最有名的世界級建筑。
周特助他們的車到得早,紀栩遠一進去,宋瑩就從座位上站起來,抱怨道:“紀總,怎麼才到?”
宋瑩了皮外套,上只穿了一件的連服,勾勒出婀娜的材曲線。
紀栩遠淡淡瞥了一眼,“路上堵車。”
靜老請的兩個朋友很快也到了,一位是主辦商的負責人紅楓企業的趙總,一位是深市一家資深醫藥企業的健康顧問賀老。
靜老把邊的位置留給傅安安,牽線搭橋介紹傅安安跟他們認識。
趙總打量著傅安安說:“傅總這麼年輕就自己做公司,令人刮目相看。”
“不只是公司做的好,我們安安長得好,格好,可惜現在還是單,趙總如果有合適的小青年,可以介紹給我們安安認識。”
靜老一口一個我們安安,真是把傅安安當作自己十分親近的晚輩一樣。
趙總笑著說:“我們深市,別的不敢說,杰出的企業和青年一抓一大把,傅總要是有這方面的意思,解決單的事就包到我的上。”
靜老說:“安安,趙總都這樣說了,還不把酒給趙總滿上。”
靜老在說完這話時,有意無意往紀栩遠那邊看,看看那小子還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趙總問傅安安,“能喝一點嗎?”
傅安安想,人世故就是這樣,以前做書時,也經常遇到這樣的酒局。多結識一些人,也是為以后多一條可選擇的路。
至于介紹對象的事,也沒有當真。
起為趙總倒酒,為趙總倒滿酒后,又給他邊的人倒酒。
傅安安先干為敬,“趙總,以后多多關照。”
趙總說:“今晚請客的是紀總,傅總不能把做東的落下吧。”
紀栩遠不僅是今晚做東請客,他還是這次峰會的投資商,深市峰會的新會員,趙總這樣說就是對紀栩遠拉攏討好的意味。生意場上的人都是人,誰也不得罪。
傅安安抬眼看向紀栩遠,今晚給他敬酒的人不,尤其是宋瑩,宋瑩就差把臉在紀栩遠上了。什麼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紀栩遠想打開深市的市場,今晚應酬的酒喝得就多了一點,傅安安剛剛也看到,今晚誰敬酒給他,他都沒有拒絕。
傅安安笑了笑,拿著酒瓶走到紀栩遠邊,俯要給紀栩遠倒酒時,紀栩遠突然扣住了杯口。
他向后仰靠著椅背,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慵懶和散漫,他挑眸看向傅安安,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不喝了。”
他明明誰都沒有拒絕,偏偏拒絕了。
傅安安抿了抿沒多說什麼。
倒是宋瑩臉上一喜,搶過傅安安的酒瓶,搖曳著向紀栩遠走去,“紀總,我陪你喝,你是深市的貴客,一會兒喝多了我送你回酒店。”
紀栩遠的手慢慢從杯口拿開,沒拒絕宋瑩給他倒酒。
靜老遠遠看到這一幕,心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小子,你就作吧!
等傅安安空著手回到座位上時,靜老開始給傅安安牽線賀氏企業的項目,賀氏醫藥是賀老創建的,只是十年前他就開始不太管公司上的事,慢慢把賀氏企業給他的孫子賀漣打理,現在在賀氏,賀老只掛一個健康專家的名。
見傅安安去了洗手間,靜老趴在賀老耳邊說:“你那孫子也到適婚年齡了吧,有對象嗎?”
“家里什麼都不缺,就缺一個媳婦,他媽見他就要催婚,偏偏他自己,三十多歲了,一點都不急!”
靜老說:“項目的事只是一個橋梁,用這件事撮合我們安安跟你孫子認識,再深了解,你看怎麼樣!”
賀老剛剛一直在觀察傅安安,覺得姑娘很會討人喜歡,也溫和,宜家宜室的。而且……
賀老翻出手機里的一張合影給靜老看,指著合影里年輕的人說:“你看看這個。”
“這位是誰啊?”
“我大孫子的媳婦兒啊,跟安安是不是有幾分相像,可惜,四年前意外去世。”
靜老有幾分唏噓,“確實有幾分像,只是這姑娘這麼年輕就去世了,可惜了。”
賀老,“誰說不是呢,你說說我一個孤寡老人,兒子沒了。大孫子媳婦兒沒了,二孫子到現在對象都找不到。這次你要是能撮合我二孫子跟安安,我輸你什麼都行!”
靜老,“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去洗手間的傅安安不知道靜老和賀老為心這些事。
從洗手間出來,看見一道影,似乎是在等。
那人材高挑單薄,略長的黑發,住了他的戾氣,反倒讓他看起來有幾分乖。
是時宇。
肖華的外甥,傅晴的表弟。
傅安安慢慢的走過去,“今天峰會上,是你發信息給我吧。”
時宇站在墻邊的綠植旁,雙手兜,外表再冷厲,五上年時的影子,還是讓傅安安遠遠的一眼就能夠認出他來。
“聽肖姨說你去華寧任職,華寧是海市的大企業,前景很好。”
時宇掀了掀眼皮,眼底的冷漠仿佛不到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