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栩遠還是沒忍住,把煙盒敲開,點了一煙咬上。
傅安安給他上藥的手頓了一下,須臾,斂眸說道:“見過了,那天我跟你在外面的事,被他拍到,他拿照片威脅我,讓我給他皓遠的核心資源。”
“所以,你答應了?”
“如果不答應,那些照片今天會在會場里滿天飛。不過,我沒有把皓遠核心資源泄出去的意思,我已經想好怎麼應對。”
紀栩遠回,握住的手,“傅安安,你總喜歡自作聰明。”
他的手勁兒有點大,傅安安也沒掙扎,神自若,“是不是自作聰明,過兩天就知道了。”
紀栩遠的冷眸沉了沉,“這件事你應該給我來理,時宇那種人不是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的。”他緩了緩語氣說:“那天的事,錯不在你。”
煙霧吸肺,呼出時一縷縷覆蓋住他的緒。他說這幾個字時聲音很輕,似乎有些難以出口,傅安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沖過后,他對那天晚上把折騰得那麼慘,而到疚,或者心虛。
然而,事已經發生,傅安安也不想跟他爭辯誰對誰錯。
“車禍的事不是他干的。”傅安安把這個發現告訴他,“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查車禍的事,查了這麼久沒有在時宇上發現破綻,是因為車禍的事跟他無關。”
紀栩遠挑眉,“你確定?”
傅安安說:“我確定。就像聞以秋那樣一個弱弱的人,誰都想不到會跟外賣投毒的事有關,而時宇,看似乖張不按照套路出牌,真正讓自己到法律制裁的事,他也不會去干。這就是愚和智的差別。”
傅安安看著紀栩遠說:“但照片的事,時宇威脅到我,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去反擊他。”
紀栩遠不知道傅安安會如何反擊,但他沒有阻攔。
離招標名單公布只剩下兩天的時間,時宇給傅安安發了一條消息,只是一個問號,但傅安安能讀懂里面的意思。
時宇在催,而后發過來兩張令人面紅耳赤的照片。
傅安安手指慢慢蜷,直到峰會結束,陳澤給發了一條消息,容同樣很簡單:拍到了。
傅安安看到這幾個文字,暗淡的眼睛明顯的亮了亮。
傅安安跟時宇約好見面的地點,還是在華盛酒店的一層,告訴他資料都在優盤里,他可以帶著筆記本,方便驗貨。
陳澤帶著優盤,開著他那輛酷炫的跑車等在酒店外。
傅安安上車時,車上放著流行音樂,傅安安一聽就是陳澤的聲音,跟他合唱過,對他的聲線了解。
傅安安問他:“你發歌了嗎?”
他說:“是demo小樣,安安姐,你是除了我做音樂的朋友,第一個聽到這首歌的人。”
“是嗎,那很榮幸。”
兩個人聊了一些關于音樂的話題,陳澤說:“我剛剛在酒店外面等你的時候,看見聞以秋從趙總的車上下來,上了一輛豪車。”
陳澤想了想問道:“是不是聞以秋搭上了什麼有權有勢的人?”
傅安安眼神頓了下,“家里遭遇不幸,搭上有權勢的人幫忙也是正常。”
陳澤斂起神,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你現在被時宇盯上,聞以秋又是來著不善,還是小心點的好。”
傅安安點點頭說:“我知道。”
陳澤嚴肅起來,有幾分老的味道,“一會兒你把優盤給時宇時,我就坐在你鄰桌的位置。”
傅安安原本是想拿到優盤,他把送到華盛酒店,就讓他離開的,沒想到陳澤還要留下來陪著。
傅安安說:“沒必要吧。”
陳澤堅持道:“有必要。”
他打轉向把跑車開進門廳,旋轉的車門如羽翼般緩緩旋起,陳澤從車上下來后,就把鑰匙丟給門,“去把車開到停車場。”
陳澤是打定要跟著傅安安進去,只是那個門從傅安安邊經過時,突然覺得那個影有點悉。
傅安安回眸看過去時,陳澤正好跑過來擋住了的視線。
陳澤問:“怎麼了?”
傅安安說:“剛剛那個門,走路好像有點奇怪。”
“奇怪嗎?”兩個人回頭看過去時,陳澤的車已經被開走。
陳澤勾了勾角,“你大概看錯了吧,走路奇怪的話,怎麼能在這里當門呢,門雖然不是酒店的高崗,但也是酒店的門面,走路有問題的人不可能安排在這里的。”
傅安安想了想,也許是自己最近神經張,可能看錯了。
到了酒店大廳,周圍空空,時宇坐在中間的位置,氣質凸顯。
今天的時宇,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他的臉骨相清晰,因為太瘦,兩腮有些凹陷,但很有骨相的,五立。
傅安安坐在他對面時,他還在用電腦打字。
知對面有人,時宇頭也沒抬的問:“東西帶來了嗎?”
傅安安說:“給你,你就把那些照片全部銷毀嗎?”
時宇這才停下敲擊鍵盤的作,合上電腦,鄭重的看向,“我要先看到東西。”
傅安安手里握著那個優盤,心里有把握,時宇的那些照片已經威脅不到。因為手里的東西比那些照片更有威脅。
傅安安直接說:“陸曼曼跟小影星親的視頻,如果被狗仔放在娛樂頭條曝,你在華寧的位置是不是很尷尬?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陸曼曼的男朋友,而你能進華寧,做上產品總監的位置,跟陸曼曼不開關系。”
時宇的臉沉了沉,沒有的聲音說:“姐姐,你想跟我耍花樣啊。”
“我只是在用你的方式回應你,背叛前公司的事,是我當上書那一天,就堅決杜絕的事。”
時宇面不改的勾了下角,“你還是跟紀栩遠舊未了,你在護著他。”
傅安安搖搖頭,“不管我的前上司是誰,我都不會出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