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心里一沉,不難想象,華寧提出讓楊梅做代理律師,一定跟時宇的助攻有關。
如果楊梅做了華寧的代理律師,有華寧這座大山和時宇在背后的份在,楊梅絕對不可能代理這個小案子。即便同意代理,時宇在背后也不會允許,不然,他不是白白為聞以秋牽線高峰了嗎?
不得不說,時宇這招雙管齊下,真的狠。
傅安安第二天很早就去了華寧的大廈門前,風很大,葉桐前面的頭簾都被風帶起。
葉桐問傅安安,“傅總,我們來得夠早了吧,應該不會錯過楊律師。”
話音才落,就看見兩個人從一輛車上下來,走在前面的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人后面的人,傅安安認識,是舒雅。
舒雅也是看見了傅安安,跟微微點了下頭。
“那個。”楊梅的步子很快,正要在傅安安面前經過時,后的舒雅突然開口,“楊律師,我看這兩個人等在這里好像有一段時間了,們的臉都凍紅了,一直在看著你,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楊律師。”傅安安適時的開口,楊梅正好聽見舒雅的話朝這邊看過來。
傅安安說:“楊律師你好,能耽誤你一點時間嗎?”
楊律師表嚴肅,低頭看了眼手表,“我的時間很寶貴,而且我今天已經跟其他人約好,我不喜歡遲到。”
傅安安點了點頭,“那好,楊律師,我就在外面等你。”
今天的溫度很低,楊梅清楚,這樣找辦事的,無外乎是想請打司。
楊梅頓了下說:“你如果想找我打司,應該先去律所預約,而不是在這里苦等,沒必要。”
說完就走,傅安安顧不得什麼,抬腳跟了上去,“我知道這樣的方式不禮貌,但是楊律師,希你能理解,對方找的律師是高峰,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覺得海市能跟高律師分庭抗禮的也就只有您,對方想翻案,但原本,我才是害的一方。”
楊梅目有些不一樣,不再是那麼清冷,而是染上些許溫度,凝眸,“高峰?”
片刻后,楊梅說:“你先找個暖和地方等一等,我這邊結束后,會打電話給你,你把你的號碼給我的助理。”
傅安安聽楊梅這樣說,心里才松了口氣。
等楊梅跟舒雅的背影徹底消失,葉桐才小聲問道:“傅總,等一會兒們出來,還來得及嗎,楊律師會不會跟華寧把合同簽下來?”
傅安安臉淡然的說:“來得及,皓遠那邊也給楊梅發了代理律師的邀請,楊梅總要對比之后再做決定。”
而們今天早早等在這里,是想讓楊梅看到,們想找打下這場司的決心,這就夠了。
傅安安們在對面的咖啡廳等了兩個多小時,還是舒雅給打過來電話,說楊梅想先了解一下案件況,讓們下午三點前把案件資料送到律所。
舒雅提醒說:“楊律師最討厭沒有時間觀念的人,你們早一點準備,一定要按時送到。”
傅安安從咖啡廳還沒離開,就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是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嗓音,“傅小姐,我是律師高峰,現在代理聞小姐起訴你誹謗的案子,您現在方便見面聊一聊嗎?”
終于來了,傅安安也沒想躲,就把咖啡店的地址告訴了高峰。
傅安安讓葉桐回公司先去準備案子相關的資料,如果自己沒趕回去,就讓葉桐先把資料送到律所,務必不能遲到。
傅安安一個人在咖啡廳等高峰。
然而高峰并不是一個人來的,聞以秋就跟在高峰的后。
傅安安自然而然的坐在高峰對面,“我以為在開庭時才會見到高律師,高律師提前約我出來,是想跟我談什麼?”
傅安安這麼說,就是心知肚明高峰今天約的目的。
高峰目頓了下,很快恢復平靜,他索直奔主題,“傅小姐既然知道我今天來的目的,那我就不再繞彎子。”高峰從文件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傅安安,“傅小姐看看這個,關于聞以威撞車的事,他人篡改跑車安全系統的事以及你們認為是我方被告往食品里放有毒質的事,我們這邊的意思還是希和解。當然,條件任你開。”
聞以秋高傲的揚了揚下,但傅安安看得出,在極力掩飾張。
傅安安只垂頭看了一眼文件,“高律師,這些連環的惡毒事件發生在我上,不管對方開出什麼條件,我都不會答應的,畢竟,再高的價格也買不來人命,我現在之所以還能健全的出現在你面前,只能說,是我比較幸運。”
“傅小姐,我還是勸您好好看一下,正如您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即便你司打贏,也一定賠不了這麼多錢,何況,如果真的上了法庭,您還不一定會贏呢!”
高峰的篤定,讓聞以秋也跟著出聲,語氣里不免多了幾分得意和嘲諷,“安安姐,你知道高律師的名氣,你收到法院傳票心里就該有所警醒,你現在提供的那些證據都是站不住腳的,我還是提醒你,見好就收,不要以卵擊石。”
傅安安怒極反笑,“哦,原來是我在以卵擊石。我倒是想問問高律師,你翻了那麼多案子,有幾樁是站在正義的角度?就像現在,你明明知道對方是在用錢消災,你還站在對方的立場,讓我收錢和解。這就是法律界的高材生,海市的金牌律師啊?”
傅安安面容平和,語氣里卻滿是嘲諷。
高峰畢竟是見過一些場面的人,幾句話不足以擊退他,他面上仍然保持著和煦,“傅小姐,真是伶牙俐齒,可是到了法庭上,還是看證據說話。”
傅安安盯著高峰,語氣微冷,“高律師拿錢辦事,我也無可厚非,那我們就法庭上見!希在法庭上,也能看見你像今天這樣!”
“至于和解?”傅安安轉向聞以秋,“我記得在深市時,我把和解書撕碎丟盡了垃圾桶,今天這份和解書,是你們自己撕還是我幫你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