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黑白分明的眼瞳看著他,眼底一片澄澈清明,“崇燁現在跟皓遠有兩個合作,都是崇燁的重點項目,皓遠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崇燁又能好到哪里去?我沒必要給自己挖坑。”
傅安安頓了下,繼續看著他說:“華寧的新產品跟皓遠的核心數據一樣,說明華寧在拿到核心數據后就快速生產,趕在閆森之前將產品問世,皓遠核心數據的肯定是皓遠的部人,而且,華寧那邊肯定提早跟這個人見過面。”
紀栩遠目沉的看了傅安安一會兒,把微信里的那幾張照片找到,推到傅安安面前,點著手機屏幕,“肯定跟華寧那邊的人見過面是嗎?那你正好解釋一下。”
傅安安看著自己跟時宇在咖啡廳的照片被拍,抿一條線,“我沒什麼好解釋的。”
那天時宇在咖啡館里確實提到皓遠,時宇一直把皓遠作為自己的最大競爭對手。因此他想要收購崇燁,再給傅景霆和傅安安華寧的份,但跟時宇合作的事,傅安安從來沒有想過,也不可能跟那樣的人為伍。
只是,時宇手里那段海島的視頻,是傅安安想要的,傅安安才會去見時宇,但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崇燁,還是要攥在自己的手里。
“給閆森的資料的確經過我手,但接過皓遠核心數據的不只我一個人。如果你懷疑是我,那你也可以走司法程序,沒做過這件事的人不能平白冤枉,做過這件事的人也不能逃法律的制裁。”
傅安安說完這句話就轉離開。
紀栩遠沒攔,仰靠在皮椅上。
“咔嚓”,打火機的聲音響起,他仰臉點燃一煙,想著傅安安的話。
他原本是信任傅安安的,只是話趕話趕到那,再加上昨天許明月才給他看了傅安安跟時宇喝咖啡的照片,今天閆森的項目就出了事。
最近麻煩的事一大堆,皓遠市的下跌,閆森項目賠償的理,父親死于他殺,還有父親葬禮的安排……
紀栩遠靜靜吸完那煙,泯滅煙頭,揮散縹緲的煙霧,拿出手機,給傅安安發了一條消息。
……
傅安安剛開上車沒多久,放在中控的手機就震了一下。
紀栩遠:對不起,剛才是我緒不好,我不該懷疑你。
傅安安抿了抿,沒理會他。
這時手機又震了一下,是一個座機的號碼,傅安安接起,是病房那邊打過來的,“傅小姐,被您撞傷的那位大叔今天能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我聽他的意思,是想讓你過來一趟。”
傅安安頓了頓,“好,我現在過去。”
傅安安在醫院門口停好車,還沒進大門,就見醫院門口圍了一幫人。
“你們是誰啊,我們以秋肚子里懷的是林總的孩子,你們有什麼權利說流掉就流掉的?現在孩子已經五個月,是一條生命,你們這是殺人,是殺人!”
一個中年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著,把聞以秋死死護在后,聞以秋也是淚流滿面,母倆被退到角落里。
中年人對面的人雖然有些年紀,但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富態,著華麗。
“我還是第一次見母親維護自己做小三的兒維護得這樣冠冕堂皇的,也難怪呀,你兒會知三當三。”
傅安安看到不遠位置停著一輛合市牌照的豪車,能想到說話的人應該就是林家二叔的妻子,林夫人。
林夫人后跟著兩個保鏢,看起來兇神惡煞。
中年人說:“你今天什麼詆毀的話都可以說,我絕不反駁,但是你們不能帶走我的兒,除非在我的上踩過去!”
林夫人淡定一笑,“你以為你兒做了這樣敗壞家門的丑事,你們做父母的不管教,就沒有人管教了嗎?再者說,你兒肚子里的胎兒是畸形,醫生都建議打胎,我拉你兒去醫院做手有什麼問題!”
林夫人給兩個保鏢使了眼,兩個保鏢就把人往醫院里面拖。
中年人材小瘦弱,自熱不是兩個強力壯保鏢的的對手。
聞以秋手里死死攥住手機,在被保鏢拖拽的間隙,把號碼撥了出去。聞以秋被無路的樣子,對電話那頭說話的語氣也格外兇悍,“時宇,你真的見死不救,就別怪我把你對皓遠做的那些手段抖摟出去,那天,我可是錄了音的!”
聞以秋被保鏢一拽,手機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手機界面還停留在跟時宇的通話中。
傅安安沒回頭,只覺后背有一道熱度,氣息悉。
聞母看到傅安安后的男人,連忙奔了過來,紀栩遠攬了一下傅安安的腰,把往后帶了帶。
聞母看見紀栩遠,如同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急吼吼的道:“紀總,我們以秋現在遇到了難,你能不能看在你們之前的分上,幫一回?”
“遇人不淑,害得自己招惹上一堆麻煩,可現在子已經五個月了,不能打胎啊,會要了命的!”
“你就看在之前照顧過你的份兒上,出手幫一次,我們聞家沒錢沒地位,招惹不起林家的人,但紀總你不一樣啊,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出手,為以秋說一句話,我跪下來都行!”
紀栩遠眉都沒有一下,哂笑著問聞母:“我跟之前的分是什麼,我記不好,不記得。”
聞母一怔,又上前兩步,扁著,聲音凄苦的開口,“紀總,我們以秋跟你在一起時并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算后面犯了錯,也是在跟你鬧脾氣,你不知道決定出國的那一陣兒,每天茶不思飯不想的,就算現在,心里念念不忘的人,還是你啊!”
紀栩遠冷哂道:“按你這樣說,所有對我念念不忘的人,我都要負責到底了,天底下還沒有像你們聞家這樣會算賬的!”
在一旁冷眼觀看聞母鬧劇的林夫人,忍不住開口道:“你的兒這樣茶是有原因的,你這個媽就足夠飄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