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還有什麼事嗎？”喬燦燦被盯得實在渾難，終于忍不住轉過頭問。

都快懷疑是不是邊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了。

凈塵頷首一笑，“貧僧只是在施主上察覺到了一些不同于人類的氣息。”

喬燦燦了角：“應該是錯覺吧。”

“是嗎？”

“當然啊。”

喬燦燦賠了個笑，自覺心虛地扭回頭，生怕藍星河的份被察覺出來。撇了眼他的表，好像還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這會自己也有點后悔讓凈塵坐順風車的決定了。

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看出端倪吧？

佛法有什麼高深！？

凈塵無視了藍星河危險氣息的警告，繼續開口深挖：“我看施主印堂發黑，怕是邊的邪祟之尚未真正除去啊。這人間雖有道，但也有我們普通人諸多未通門路。俗語有云，佛法自然普度眾生，卻也并非萬般諸事皆可渡。不知施主最近可有見過其他異類？”

“異類？”喬燦燦搖搖頭不想繼續話題。

凈塵點頭認真道：“如天外之客。”

喬燦燦一副生不如死的表，當場終結這個話題，“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見過外星人。哎喲，看這天氣好像真的是要下大雨了，不知道師父你要在位置下車？”

“無礙無礙。”凈塵卻不吃這套，擺明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來來，去去，緣法自然。到了，貧僧自然便會下車。”

“……”

無效對話。

喬燦燦怕他繼續追著問外星人的事，靜默了會后主說道：“不知道師父平時在哪家寺廟持齋，要是有機會的話我肯定去拜訪拜訪。”

就是隨口一問想換個話題，沒想到凈塵的表卻不由一變。

他本就不是個和尚。

之所以頭那也是因為曾經被霸凌時，那些人強行剃了他的頭發，害得落下病再也長不出一頭發來。那段時間他很消沉，甚至想通過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只不過后被一個路過化緣的和尚給救了。

和尚說，世間萬事道法自然，天地法則自有其運轉規律。不管是人，又或是其他生命，皆會經歷緣起緣滅，最終走向屬于自己的宿命。宿命雖定，但亦可隨著人的諸行無常而因緣生法，這也正是生命的奇妙之。

自那后他便以貧僧自稱，甚至快忘了自己的份和名字。

喬燦燦看他眼神中著幾分憂思，雖不知自己說錯了哪句但也立馬改口道：“還是算了，免得打擾了您清修。我看前面好像有一家面館不錯的，要不我們師父和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

“也好。”這回凈塵倒回答得積極，“如此就麻煩施主了。”

“……”

喬燦燦被他善變的表驚了下，只能笑道：“不麻煩不麻煩。”

可藍星河的表就沒有那麼好看了。

以至于三碗面都上了桌，他五里冷的神還是沒有毫的變化，尤其是看向凈塵的視線，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本就藏不住。

喬燦燦不知道他為什麼對一個和尚那麼大敵意，用腳踹了踹。

三個人一餐飯，八百個心眼。

眾目睽睽之下凈塵表現的便十分謙遜有禮，旁邊的人一看他們這個組合，不時也投來瞄的目，好奇三人關系。最后還是一個小朋友趁著大人不注意跑了過來，看著凈塵禿禿的腦袋問：

“爺爺，你的頭發都去哪里了？”

喬燦燦差點沒憋住。

低頭悶聲唆面，耳朵卻在聽。

面對天真稚的孩子，凈塵顯得格外溫，就連語氣都生怕嚇著他般，著嗓子用著自己極度不適應的語調回答：“爺爺老了，頭發當然也掉了。”

小破孩又問：“那我以后老了頭發也會全部掉嗎？”

沒等到回答家長就已經以十米沖刺的速度跑了過來，在一句抱歉聲中抱著自家孩子速消失在了原地。

凈塵也沒生氣，只笑瞇瞇地說了句阿彌陀佛。

喬燦燦也因此對他的印象加了分，主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出家后剃度的呢，不過師父你看著還是很年輕的，一點也不像是爺爺輩的人。”

“老了老了。”凈塵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面，目看向藍星河，“但和某些人比起來，也尚算年輕。”

藍星河面一沉，筷子便放了下來：“既然吃飽了，恕不遠送。”

“看來這位施主對貧僧意見很大。”凈塵故意挑釁，“不知是貧僧做錯了何事，說錯了哪句才惹得施主如此不快。若是因為這一碗面，貧僧愿向施主道歉。”

他這話聲音可不小。

聽著的人就會覺得一個大男人連一碗面錢都斤斤計較，未免心狹窄，過于小氣。若不想請人家吃拒絕就好，現在為了在喜歡的孩子面前充面子，著頭皮請了客卻給別人甩臉子，十足的品行不佳。

喬燦燦聽著周圍議論，看著藍星河下一秒就要憤然而起，忙手按住他的手，扭頭對凈塵道：

“他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天生臉臭不笑而已。師父你別誤會。”

說完還給了藍星河一個表，示意他笑一笑。

可凈塵還在步步：“既然我貧僧誤會了這位施主，更是應該道歉才是。”然后就站起來朝著藍星河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藍星河已經坐不住了。

眼里的都泛著森冷的寒意，就連喬燦燦都察覺到了他的怒意。

連忙將他的手握更：“那什麼我們已經吃飽了，就不遠送師父您了。我們有緣再見。”

“我們自是還會再見的。”凈塵微微一笑，眼神很是深意。

是說給喬燦燦聽的，更是說給藍星河聽的。

但這句話卻直接到了藍星河的逆鱗，只見他如劍的眉鋒一掃，頃刻間周圍的一切全部都陷了停滯的時間中。竊語聲，歡笑聲，流水聲，嬉鬧聲，在這一瞬間變得靜謐無聲。

凈塵瞪大了眼珠子，覺到自己被某種力量封印在了其中，他用盡所有力氣想要掙扎，到最后卻無濟于事。只能用一眼眼睛眼睜睜看著藍星河閃到自己面前。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到如此強大的力量。

是他窮盡一生都無法匹敵抗拒的力量。

更是讓他第一次覺到了害怕的力量。

藍星河微微揚手，掌心落到他眉心，聲音冰冷道：“我給過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