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放分離背景音的時候，云皎轉而研究起常玥的信息。

“你說上了一輛黑的車，后來就失蹤了。”

“嗯。”

“那車把帶到夜的？”云皎不解，“主去夜，做什麼？”

傅時予道:“這個常玥有個姐姐，兩年前去世了。”

“和這些人有關？”

“警方給出的調查結果是自殺。”

“……”

“在自殺前，是逐星文娛的練習生。”

和張林邈一樣的份。

云皎看著屏幕上那張稚的臉，喃喃:“是為了姐姐？”

“不排除這個可能。”不然找不到這個視頻存在的理由。

孩在調查姐姐自殺的線索，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最后查到夜，這才有了這個視頻的存在。

“拍視頻的是張林邈？”

常玥在包間里，生死未卜，拍視頻的人當然不可能是。

“還不確定。”

不管拍視頻的是誰，最后這個視頻落到張林邈手里，他便了幕后之人的目標。

“張林邈拿到這個視頻，為什麼不去報警？”

話一出口，云皎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天真。

夜是傅六爺的夜，在外人眼里就是傅家的產業——進出都是豪門，往來皆是權貴。

張林邈怎麼能保證自己扛得過資本的傾軋？

更何況，逐星文娛已經出現過不止一個死者，最后都是以自殺結案。

如果沒有種種意外巧合和張林邈事先對姐姐的提醒，他的死只怕也會以意外來結案。

……

王芝剛離開傅家，周管家的電話打了進來。

“夫人。”周管家淡淡道，“蓉兒小姐在警局用手機殼上裝飾用的玻璃扎進了脖子，眼下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

王芝兩眼一黑，險些跪到地上。

……

霍蓉兒傷得不重，玻璃被取出來后，醫生叮囑在醫院修養幾天便可以出院。

著兒脖子上的紗布，王芝哽咽:“你這狠心的丫頭，你要嚇死媽媽嗎？！”

“媽。”霍蓉兒看著天花板，艱難地開口，“不這樣，我要怎麼離開那個討厭的地方？”

“那也不能拿命開玩笑！”

“我又一次賭贏了，不是嗎？”

第一次是在傅今霄和云皎婚禮那天，割開手腕，賭來了拋棄云皎的傅今霄。

這一次，同樣賭贏了，明正言順地離開了警察局。

王芝憐惜地兒的頭發。

“蓉兒，你再忍一忍。”聲安，“云皎已經死了，很快你爸的一切都會是你的，到時候誰也管不了你，你可以去國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霍蓉兒自嘲地一笑:“媽媽，我得到了霍英來的一切，還要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到國外去嗎？”

王芝噎住。

“我知道，我戒不掉。”笑容轉冷，霍蓉兒呢喃道，“留在國，遲早會再給你惹出麻煩。”

“蓉兒，你知道，為什麼還要……”

“因為真的很舒服啊。”霍蓉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知道不對，可是我就是很想要。”

因為真的很快樂，那種讓人罷不能的極致快，誰不想多驗幾次呢？

說不清是的依賴還是心靈的依賴，當在國外輾轉難眠時，當回國后第一次在夜拿起注時，就知道，的人生完蛋了。

可是有什麼關系？

是霍英來的兒，霍家什麼都有，錢最多。

就算一輩子不戒，也負擔得起。

“媽媽，我能，為什麼你們都不允許？”

手指索著胳膊殘留的針孔，霍蓉兒似在詢問，又似自言自語。

“你們不同意，網上那些素不相識的人也罵我，我又沒花他們的錢，他們怎麼那麼閑呢？閑得慌就去死好了。”

“蓉兒……”王芝看著兒，滿眼苦。

“叩叩。”病房門被敲響，男人捧著一束玫瑰花出現在門口。

王芝回頭看過去，皺眉道:“你是……”

男人含笑道:“阿姨，你好，我是方遠游，蓉兒的朋友。”

他表現得彬彬有禮，王芝本沒多想。

“快進來，蓉兒剛醒。”

方遠游抱著花走進房間。

看到他，霍蓉兒眼里綻放出激的，轉瞬又被勉強克制。

“……方總，謝謝你的花。”

王芝:“方總？”

“媽，這位是振興科技的方總，是我在程叔叔那里認識的朋友。”

知道他口中的程叔叔是程威，王芝看向方遠游的目頓時多了幾分審視。

“你和程總是……”

“只是有些工作上的合作。”方遠游道，“那次小傅總帶著蓉兒過來找程總，我巧找程總談點事。”

“方先生真是年有為啊。”聽他們只是工作伙伴，王芝放下心，“你們聊，我去樓上看一下老霍。”

識趣地為兩人騰空間。

方遠游:“霍總恢復得怎麼樣？”

“好的。”王芝回答得很敷衍，“不過年紀大了，總會有點小病，正常。”

要不是霍英來不爭氣進了醫院，蓉兒怎麼會被網暴？

想到這點王芝就來氣。

沒用的男人，關鍵時刻本靠不住！

確定腳步聲遠去，方遠游溫地上霍蓉兒脖子上的紗布。

“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故意的。”霍蓉兒撇，“刺得不深，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這次是我沒安排好，讓你了委屈，出院以后我請你玩個痛快。”

“不關你的事。”霍蓉兒道，“被我查到拍視頻的混蛋，我一定把他碎尸萬段！”

方遠游安:“我在查，你安心養傷，等你養好了，我陪你好好玩。”

王蓉兒嗔:“你說的，不許騙人。”

方遠游輕輕摟住，角勾著笑，眼神卻冰冷如霜雪。

“小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

“好了。”

江放拔掉耳機，把音量拉到最大。

“我把音樂分離出來，降低噪音，增強了人聲，你們聽聽。”

經過理后的人聲依然有些模糊，勉強可以斷斷續續聽到一些對話。

“方總……新鮮的貨……放心，質量絕對有保障。”

“……死了嗎？……年紀太小，不經玩……”

“下次……還要一點……”

“還是年輕人會得多啊哈哈哈哈哈哈……”

和其他人模糊不清的聲音相比，男人的笑聲好似被增大音量，忽地清晰起來。

“這個聲音……”連對傅家其他人不算的云皎都聽出那人的份，“是傅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