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傅諒的證詞,警察調取了夜大門外的監控,同時找到常玥失蹤前租住的公寓。
據監控顯示,凌晨兩點,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常玥挽著傅諒的手一起走出大門,坐車離開。
半個小時后,常玥下車,走進公寓大門。
然而很不巧,常玥所住的1608號房外監控損壞,什麼都沒拍到。
而大門口的監控也拍到第二天上午常玥出門,乘坐地鐵去了臨江路。
臨江路是著名景點,游客集,人流量大。
常玥進景區后匯人群,天眼再沒有捕捉到的去向。
……
“這麼看來,常玥是在臨江路失蹤的?會不會被人拐跑了?”
面對趙新的疑問,徐音只是搖頭。
“太奇怪了,視頻里常玥傷那樣,一度失去意識,第二天居然可以活蹦跳出門?”
“可能……那些傷口只是看起來比較嚇人?”
酒吧線太暗,他們無法從視頻里判斷孩的真實況。
眼下若是找不到新的證據,他們很難給傅諒定罪,更別提其他那些人。
徐音嘆了口氣。
在這種時候,真的無比想念他們的隊長。
然而醫生說顧隊雖然恢復了意識,卻仍需要修養。
徐音喃喃:“明天去醫院探隊長和趙新那小子吧。”
……
清晨,江城下起了蒙蒙細雨。
一場秋雨一場寒,云皎穿著外套坐在車里,著撲面而來的風夾雜的寒意。
趴在窗戶上,看著不遠的一群人。
江放撐一把黑傘和傅時予并肩而立,手里夾著一香煙,直到煙灰燃盡,他都沒有吸一口。
傅時予單手兜,不知看到什麼,忽然往前走了兩步。
江放沒,探看一眼,回頭朝云皎招了招手。
正在賣力挖地的工人們發出陣陣驚呼。
云皎開門下車,冒雨跑到江放的傘下。
聽到腳步聲,背對他們的傅時予沉聲道:“不要過來。”
云皎腳步一頓。
……
發現尸的地方是江城城郊。
一片荒蕪的松林深,六個黑塑料袋散開,出里面的森森白骨。
徐音接到消息后從醫院馬不停蹄地趕到現場。
“尸已經送回局里了。”大楊神間著怒火,狠狠道,“那群畜生!一定要把他們繩之于法!”
孩的尸被分為六塊,用六個黑垃圾袋包裹著,埋在荒無人煙的林里。
徐音問:“誰發現的尸?”
這種地方,秋游都不會有人來。
“傅時予。”大楊低聲道,“他帶人來挖的。”
“……”難怪接到電話后,隊長會出意料之中的笑。
大楊道:“傅時予也帶回警局了。”
徐音著眉心。
“你們正在被傅諒那群人牽著鼻子走。”
顧為溪說話還很吃力,在聽說的困擾后,語速緩慢地給出一個結論。
“相信你自己的判斷,徐音。”
“我自己的判斷?”
“就是你看到視頻的第一——常玥傷得很重。”
即使燈昏暗,在線的干擾下不能準確地判斷孩上的傷到底有多嚴重。
但作為警察,在看到視頻的第一眼,直覺告訴孩上的傷很嚴重。
嚴重到不可能自己走著離開夜,更別說次日生龍活虎地去逛景區。
再說,不去上課,跑臨江路做什麼?
監控里和傅諒一起走出夜、回到公寓的孩本不是常玥。
穿著常玥的服,戴著口罩和鴨舌帽,連在外的手臂上的傷口都如復制粘一般。
可是不是常玥。
只是傅諒為了而放出的煙霧彈。
徐音恍然:“我立刻去查!”
如果天眼拍到的常玥是假的,接下來的調查就簡單多了。
沒等離開病房,同事的電話打來,告訴有人發現了常玥的尸。
……
傅時予和顧為溪是相同的想法。
常玥不可能活著離開夜。
正常走出門回家的孩不是常玥,那常玥在哪里?
傅諒不會把的尸藏在夜。
他黑了夜前后門的監控,找到事發當晚的視頻,最終把目標鎖定在清晨清理酒吧垃圾的工作人員上。
他們從夜清走了整整五桶垃圾,其中有不大件的黑垃圾袋。
鎖定垃圾車后,他一路調取監控,跟著半年前未被清理的線索,找到了孩的埋骨之地。
經法醫鑒定,死者肋骨骨折,頭骨碎裂,手臂和部有多骨裂痕跡,基本可以斷定死者在死前遭過非人的待。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見到孩的驗尸報告后,那些原本的所謂好友們紛紛改口,言之鑿鑿地表示不關他們的事,一切都是傅諒所為。
“那的是他的小人,傅諒那人一貫玩得變態,那天看的快不行了,傅諒就把我們都打發了,我真不知道后來發生了什麼!”
至于那個畫了仿妝配合傅諒演戲的小網紅則表示自己只是遵照傅諒的指示做事。
“他給了我五百萬,讓我演一出戲,我不知道他殺了人,只以為是他換了口味——反正他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我早就習慣了。”
面對指認,傅諒始終一言不發。
直到徐音把尸檢報告拍在桌子上。
“除了你的那些同伙的指認,我們還在害者的牙齒上提取到你的DNA組織,傅諒,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好似泄氣的氣球,傅諒癱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語。
“才十七歲,十七歲!”徐音很想揍他,“你怎麼下得去手?!”
“活該。”男人冷冷扔下一句話,“是自找的,賤人!和姐姐一樣,都是賤人!”
扯出蘿卜帶出泥。
徐音道:“常熒的死也和你有關?”
“呵,呵呵。”傅諒冷笑,“你們警察不是很行嗎?想知道真相,自己去查啊。”
……
“傅六爺,記住,在警察面前實話實說,不要妄圖牽扯方遠游下水。”
“照我說的話做,我可以保證你在獄里的安全。”
“如若不然,我只能提前送你妻子兒去閻王殿等你了。”
……
傅諒閉上眼睛,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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