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慶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傅時予面如常,淡淡道:“死了?”
云皎也接話:“怎麼死的?”
徐音:“……”
徐音:“無可奉告,傅時予,跟我們走吧。”
“稍等。”
他把手里的外套披到云皎肩上,等穿好,又替扣好扣子,代道:“不要趁我不在喝冰的,我會叮囑薛如雪,讓盯著你。”
被他提醒,云皎才想起自己快來例假。
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云皎不舍地說道:“我才出來,你又要進去了,時予哥哥,我舍不得和你分開。”
傅時予:“……正常點說話。”
兩位警:“……”傅時予,你作能快點嗎?
云皎正常說話:“我昨晚就說你應該趁機揍傅慶兩拳,你不手,這下好了,沒機會了。”
徐音捕捉到關鍵:“你昨晚也在場?”
“在呀。”云皎道,“還有江放、江茉、薛如雪、徐斯年……我們昨晚有個小小的聚會。”
“可監控只拍到……”
“哦,我們在江茉的酒吧,那時我讓傅時予替我去車上取外套。”
好巧不巧,偶遇了摟著從勞斯萊斯上下來的傅慶。
“你說那個老東西,一把年紀了,為老不尊,還在外面勾搭漂亮妹妹。”
“……”
說完自己知道的事,云皎問:“徐警,他是怎麼死的?”
徐音睨著傅時予,道:“被人砍了十幾刀,沒等送到醫院就斷了氣。”
云皎:“嘖嘖。真慘。”
……
傅時予被警察帶走,云皎獨自一人去醫院探病。
先去探顧為溪。
男人素質好,恢復得很快,雖然胳膊和上還打著石膏,但已經能靠著枕頭坐起。
“薛如雪呢?”約好的時間,居然不在。
顧為溪道:“出去接電話了。”
“顧隊,覺怎麼樣?”
“嗯,再過幾天就可以回家休養。”顧為溪道,“傅時予沒來?”
“他被你同事抓走啦。”云皎坐到椅子上,唉聲嘆氣,“傅慶被人砍死了,警察說他是嫌疑人。”
“傅慶死了?”
“嗯,聽徐警說,被砍了十幾刀,估計都快剁泥了吧。”
說起害者,云皎毫無同心。
“警察的懷疑也沒什麼問題,要說這世上誰恨不得把傅慶千刀萬剮,排第一的肯定是傅時予。”
顧為溪:“……”
云皎:“排第二的估計是王芝。”
“王芝?”
“王蓉兒被傅慶一家害慘啦,王芝肯定恨他們。”
顧為溪道:“第三呢?”
“誰知道呢?”云皎說,“說不定是秋詞呢?”
“為什麼?”
“傅慶賭博啊,好賭,要是被傅爺爺知道,肯定把他趕出家門,連帶著秋詞和傅今霄都會被牽連。而且我聽說,為了替他還高利貸,傅今霄把京市的房子都賣啦,可見他們一家已經山窮水盡咯,你說秋詞恨不恨他?”
“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傅時予倒霉就倒霉在昨晚恰好在案發現場。”
“……”
恰好?這麼湊巧?
說到這里,云皎忽然換了個話題:“顧隊,四年前我家的車禍,是你負責調查的嗎?”
“不是。”顧為溪道,“你哥的案子不在我們轄區,不過我們配合過事發地警方取證。怎麼了?”
“當時……”云皎了,“警方是怎麼確定死者份的?”
“DNA比對。”
當時兩尸被燒得面目全非,無法從外形上辨認份。
“檢查結果會出錯嗎?”
“……”顧為溪皺眉,“周至揚跟你說了什麼?”
佩服于這人的敏銳,云皎道:“他說,那天在車上的人不是我哥哥。”
“……你懷疑你哥哥還活著?”
“我不知道。”云皎如實道,“如果他還活著,我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回家。其實我心里知道,周至揚說那話就是為了報復我,讓我心有不安,可……”
畢竟是親人啊。
是從小到大最寵的兄長。
即使明白自己可能中了對方言語的圈套,卻還是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還活著呢?
薛如雪回來時面凝重,誰知一看病房里兩人面比還凝重,不由一愣。
“別告訴我明天世界末日。”
云皎回神:“你家老薛的電話?”
“是啊。說了傅慶的事。”
薛如雪坐到云皎邊。
“時予哥被警察帶去問話了?”
“嗯。”
“聽說傅爺爺接到消息病倒了,你要不要去一趟傅家?”
“我正有這個打算。”
要去看看,秋詞和傅今霄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
……
去傅家之前,先去了王蓉兒的病房。
房間里冷冷清清,只有護工坐在窗戶邊看手機。
聽到腳步聲,起看向云皎:“你是……”
“我來看看。”沒說自己是誰,云皎走到床邊,垂眸打量人,“王蓉兒,我今天來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護工道:“剛剛睡下,還沒醒。”
看到孩睫,云皎輕笑:“沒關系,我猜能聽到。”
拉了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壞消息是,周至揚被警察抓了。哦,周至揚就是你的親生父親,他是個殺人犯,而你……真是憾,你和霍英來沒有緣關系,這次養好傷,只怕會被掃地出門咯,呵呵。”
病人的睫抖得更加厲害。
云皎繼續道:“至于好消息嘛……方遠游是周至揚的兒子,你和方遠游是有緣關系的親兄妹,沒了霍家,你可以去找他,我想他應該不會拒絕照顧孤苦無依的親妹妹?”
云皎說完,王蓉兒猛地睜開眼睛。
“你說什麼?!”
顧不上腹部的傷,掙扎著坐起,手去抓云皎。
“方遠游是我親哥哥?!”
云皎躲開,退開兩步。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對你這麼好?”
“不……不可能……”王蓉兒白著臉喃喃,“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
“隨你怎麼想。”云皎道,“該說的話說完了,拜拜。”
“你別走!”王蓉兒抓,“云皎!你不許走!”
力,險些摔下床。
護工忙過來扶住,強行把按回到床上。
“你不能,傷口會裂開的。”
“云皎!”王蓉兒還在大,“云皎!你不許走!你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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