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沈硯知口中的小趴菜秦懷,在房間里和楚璇共度良宵。
為了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徹底征服了楚璇。
而沈硯知本人,洗澡洗了三回,漱口漱了三百回,強自己當個清心寡的和尚。
一直等到十一點,他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沈開遠那邊正好是早上六點,起床的時間。
“算準時間打來,老爺子有事?”
“不是,爺爺康健,您放心。”
“那是?”
沈硯知開門見山,“父親,能讓聞溪回家過年嗎?”
沈開遠沉默許久才開口,一開口便是反問,“你覺得合適?”
“沈家將養大,媽在沈家,亦有恩之心,但顧及到您和母親的,不敢回家。老爺子如今康健,聞姝之功勞最大,聞溪回京探親人,母團聚,也是對聞姝之最好的回饋。”
“你們又在一起了?”
沈硯知開誠布公,“我倒是很想,是聞溪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可這是兩碼事,如果是我的原因讓過年都不能回家,那我可以不回去。”
“你是鐵了心要跟在一起?”
“是!”
“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嗎?你還能迫?”
“是不敢忤逆您,更不敢傷母親的心。”
沈開遠又是沉默。
“父親,如今兒子在事業上也算小有所,這條路,沈家已經為兒子做了最好的鋪墊,以后,兒子也只能靠自己。”
“您若想強強聯合,也得做好一損俱損的準備,同坐一艘船,對方一旦摔跤,我們也得摔跤,得不償失。”
“兒子不喜歡一輩子家族庇佑縱跋扈的世家千金,兒子喜歡聞溪,不單單是喜歡的外表,更欣賞生于暗但不甘于暗,自強不息,努力向上,孜孜不倦地尋找。”
“我知道您必定調查過的工作,如果您從中干涉,會立刻失業,但您沒有,想來您也是肯定工作能力的。父親,聞溪每一樣都拿得出手,能給兒子力量。”
沈開遠輕咳一聲打斷,“沒完沒了是嗎?”
沈硯知這才停止。
其實,他們父子之間從來沒有這麼深地談過,沈開遠絕大部分的時間都奉獻給了工作,給家庭的之又。
給兒子的時間更。
在教育兒子方面,沈開遠向來是發號施令,而沈硯知也習慣于順從聽話。
順從三十二年,如今,他只想為自己心的姑娘搏一搏。
沈開遠:“我們不在家,你們也得過年,老爺子年紀大了,你們幫我多陪陪他。”
沈硯知眼睛一亮,“明白,多謝父親,還要勞煩父親給聞溪發個信息,不然不相信我。”
“這麼嫌棄你?”
“是啊,您會會兒子的苦。”
“是苦……好了,沒時間跟你啰嗦,等回國,我們父子再聚。”
“好。”
聞溪是國時間第二天早上看到的短信。
迷迷糊糊醒來,迷迷糊糊手機,迷迷糊糊看時間。
當看到新短信發件人的名字時,一瞬間清醒。
聞溪從床上彈坐起來,雙手捧著手機,手抖著點開那條短信。
——“回京,陪老爺子過年。勿回!”
聞溪都不敢眨眼,簡短的文字,重復看了三遍。
眼睛,再看一遍。
聞溪顧不上其他,立刻點開購票件,火車票、機票,甚至還看了長途汽車票,統統售罄。
一語讖啊,一張票都沒有,難道真的要騎自行車回京嗎?
這時,門鈴急促地響起。
聞溪下床去開門。
本來這個房間是和殷如意,結果李星赫的室友家里有急事臨時走了,殷如意就丟下聞溪跑去找李星赫。
他們買到了中午的高鐵票,現在估計著急回房收拾東西。
所以,聞溪沒有防備,直接開了門。
門一開,沈硯知高大的影出現在眼前,聞溪立刻關門。
但已經來不及了。
房門被沈硯知一手擋住,他說:“開都開了,著急關干嘛?”
聞溪攔住門口,“一大早私闖生房間,流氓行為,我喊人了。”
“等等……”沈硯知默嘆一口氣,沒時間跟斗,“我是來告訴你,趕退房,回去收拾點,我們十點出發。”
聞溪一愣,“沒票了。”
“楚璇提前買了票,退了,剛好給你。”
“不回京?”
“本來就不打算回京。”
“那買什麼票?”
“先占著啊,萬一你回呢?你不是可以回了嗎?”
“……”
聞溪后知后覺,為了讓回京過年,沈硯知竟然連機票都提前謀劃。
太會算計了!
之后就是趕時間。
聞溪給殷如意打電話,是李星赫接的,只能尷尬地讓李星赫轉告。
沈硯知給楚璇打電話,是秦懷接的,呵!
“沈博?”秦懷低聲音。
“楚璇人呢?”
“還在睡。”
三個字,代了昨晚的戰況,睡到電話都吵不醒,是真累了。
沈硯知識趣,“讓醒了立刻打給我,先掛了。”
“哦……”秦懷也不敢多問。
沈硯知開著車,轉頭看看坐在副駕駛的聞溪,調侃道:“看看人家都雙對,你什麼想?”
“呵,你小未婚妻都比你速度,你什麼想?”
“什麼未婚妻,那是假的。”
“假的也是未婚妻,你那麼多未婚妻最終一個都沒,你什麼想?”
“……”算了,以后再也不賤去逗了。
一整個上午就是在趕路。
聞溪回出租屋簡單收拾了行李,一個小行李箱。
沈硯知東西更,只收拾了一個行李袋。
開車路過菜場,聞溪停,下車去買了一大袋筍干。
沈硯知皺眉,“買這干嘛?”
“上次回京,我帶了點筍干,我媽說這筍干看著又大又黃,以為很老,結果吃起來特別鮮。張阿姨煮了幾次筍干紅燒,大家都喜歡吃。”
“我查過,筍里富含膳食纖維,能促進腸胃道蠕,還能輔助降。夫人偶爾會便,老爺子偏高,正適合吃。”
“這種筍干只有這家菜場有,是農家自己做的,其他地方我沒見到過。”
沈硯知聽著絮絮叨叨,始終沒打斷。
聞溪平時不聲不響,其實一直都很關心沈家的人,且細致微。
沈硯知心想,人心都是長的,連父親都松口了,母親肯定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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