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謐態度端正:“抱歉,沒注意看手機。”
謝容琢:“晚上跟我出去吃飯。”
他又恢復了冷冷淡淡的樣子。
沈謐竟然松了一口氣:“好的。”
*
以為今晚是有什麼應酬,因為謝容琢沒安排定餐廳,出門前沈謐特意化了個淡妝,到餐廳后才發現只有和謝容琢兩個人。
餐桌上擺著玩偶,燭在謝容琢的鏡片上搖曳,燭中的謝容琢似乎永遠都有一雙含脈脈的眼睛。
看到這一桌子新鮮味,沈謐咽了咽口水,把餐盤推過去:“老板,您多吃點。”
謝容琢說:“今晚不算加班費。”
沈謐把盤子端回來:“我先嘗嘗。”
既然不算加班,那可就不講專業素質了。
謝容琢扯了下角:“有你這麼對待長輩的?”
“你比我也大不了幾歲。”
“是誰說的,一日為師,終為父?”
沈謐切了一塊牛排,叉起來遞給他:“咯,師父請用。”
本來是做做樣子,誰知道謝容琢猶豫了一下,突然低下頭來,吃掉了。
沈謐的臉驟然一紅,連拿叉子的手都忘了收回來:“我、我不是要喂你。”
謝容琢:“我想吃你喂的,不行麼?”
沈謐重新切了一塊,叉起來送進里。
氣氛有點尷尬。
為了緩和氛圍,沈謐故意拖腔帶調的裝嗲:“哇——師父好我哦。”
“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徒弟,不你我誰?”
誰要你的父!
沈謐繼續發嗲:“你喲~”
謝容琢面無表:“沈謐,你正常點兒。”
沈謐繼續延話題:“我之前在北京的室友這樣說話,月百萬,說你們男人都喜歡夾著嗓子說話的生。”
謝容琢的目落到臉上,細細打量著,不知道怎麼得出的結論:“你還想讓我怎麼喜歡你?”
沈謐被哽了一下,咽下里的東西:“您這話說的,那我可要自作多了啊。”
眨眨眼,開啟口嗨模式:“你原本有多喜歡我呀?”
謝容琢把他那份切好的牛排擺到沈謐面前,順勢抬手,輕輕彈了一下的額頭。
“這麼多吃的還堵不上你的?”
沈謐被他彈得有點,了額頭,擺好餐盤,奇怪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牛?怎麼每次都給我。”
謝容琢戴上手套,開始給剝蝦:“剛才不是吃了麼。”
沈謐順回答:“那是我喂你才吃的。”說完,趕喝了一口水緩解尷尬。
“對了師父,張助理最近好像對我投那項目興趣。”沈謐生地轉換話題,但馬上又認真道:“是你安排他來打探消息的吧?”
謝容琢低頭剝蝦,碎發垂了幾縷在額前,冷的五被暖燈染上了幾分溫。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謐盯著他直的鼻梁,猜測:“怕我搞砸,還不上那筆錢,所以讓他幫忙盯著?”
“確實。”謝容琢抬眸看了一眼,“這麼能吃,虧了再賣給我,我養不起。”
“師父呀,”沈謐湊上前去:“有沒有生說過,你講笑話真的很冷。”
謝容琢把最后一只蝦遞給,低頭慢條斯理地手:“沒有,就你一個。”
沈謐看了眼旁邊,早就注意到了,從謝容琢給剝第一只蝦開始,鄰座的生就在敲打男朋友,“你這個解的好,容易讓人以為我懶,連蝦都不愿意剝。”
“擔心這個做什麼。”謝容琢掀起眼皮:“怕追你的人誤會?”
“咳——”沈謐差點生吞了半截蝦。
有人追這話是自己說的,又不能否認,只能吃啞虧。
謝容琢:“這周末到公司來加班。”
之前每個雙休都不用加班啊?沈謐有點奇怪:“周六周末兩天都要加啊?”
“沒空嗎?”謝容琢盯著:“要跟追你的人出去玩?”
沈謐忙搖頭:“不、不是,我就問問。”
“那就過來陪我加班。”
“好的。”
*
第二天下班后,沈謐去找趙柏笠跟張芷青聊工作,算是月總結。
雖然有趙柏笠兜底,沈謐對這項目也很有信心,但手頭所有的錢都是跟謝容琢借來的,多還是有點不放心。
這行藏不住,大家都知道沈謐是謝容琢帶出來的,連謝容琢都扶不起來的人,誰還敢相信?“謝容琢”的大名是把雙刃劍,既是捷徑,也是力。
趙柏笠瘦了很多,看得出來的力也不小。投資就是一筆煎熬人的買賣,有人暴富,有人破產,外行看鮮亮麗,被小火慢燉的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但這些神力跟沈謐從小被欺負到崩潰比起來,愿意承,也可以接。
“最近有幾位流量明星駐網站,流量暴增,相反畢家的品牌折扣APP頻頻雷,已經有好幾位大V公開表示買到假貨。沈謐,你當初指出的問題他家全出現了,你牛。”
“他們想做第一個吃螃蟹的壟斷大牌市場,遇到那些困難是必然。而我們做的是時代革新,這兩年三線城市及偏遠地區的信號塔已經搭建功,不久后流量業務推廣下來短視頻用戶還會繼續增加。我調查過,目前直播帶貨這塊口碑不好,但我有預它會是未來大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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