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景宜指尖蜷了蜷,昏暗寂靜的環境下響起很小的聲音,待著小心翼翼:“你不和我鬧矛盾了?”
謝津南微怔,原本犯困的神都清醒了幾分,反問:“我們什麼時候鬧矛盾了?”
溫景宜思考了好久:“……沒有嗎?”
“沒有。”他很篤定。
“那你都……”
“我什麼?”
他都好幾天沒了。
溫景宜下意識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吐了出來,還好反應及時,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口。不然得當場臊死,這話問出來就好比向他求歡,表達自己的求不滿。
不能問。
還好沒說出來,溫景宜暗暗松了口氣。
然而謝津南并不打算放過,把進他懷里的腦袋提溜了出來,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長:“謝太太,話說一半很不禮貌。”
溫景宜臉熱了熱,好在燈比較暗看不出來,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鎮定自若:“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前幾天你不太開心。”
他淡定地拆穿:“謝太太想問的似乎不是這個。”
“就是這個。”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開始舉例:“平常我們之間不會那麼沒有話說,即使我不知道說什麼,你也有話題,還會時不時給我做飯。而且,有什麼事都會提前報備,不會……”
說著說著,溫景宜眼神閃爍,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直接沒法再往下說了。
以前不知道,現在這麼仔細想了想,才猛然反應過來,他待自己的態度,本就沒有一開始所約定好的那樣“相敬如賓”。
這已經完全超出了這個范疇。
就像那天在縉市,他差點說出口的話,都不符合他們新婚夜的約定。
謝津南低低地笑了:“幾天沒給你做飯,讓我們謝太太饞了。”
溫景宜小臉一燙:“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里有廚房,我去做?”
看他一副真打算起去廚房的模樣,溫景宜急忙把人拽住:“我現在不。”
雖然這個提議很人,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再想吃也不合適。
哪有那麼無理取鬧,讓謝津南大晚上給做飯。
“其實……”
“我真睡覺了。”
溫景宜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腦袋順勢埋進他膛,作出睡覺的姿態。
謝津南角揚起很淺的弧度,重新把人抱進懷里,沒再出聲。畢竟還是很累,即使這麼聊了會兒,睡意很快襲來。
漫漫夜,微涼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溫。
不知道過去了幾分鐘,謝津南幾乎沉沉睡去,孩又猶豫地從他懷里探出頭,因為被抱得,沒辦法完全看清他的臉,不確定他睡著了沒有:“津南,我哥和郝奚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哥哥的格很清楚。
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正常的孩子敢接近,子就算了,從不憐香惜玉。
也沒什麼書。
現在有個漂亮的書不說,還敢作出用他哥哥的手機給發消息這樣私的事,怎麼想都覺得怪異。
剛才介紹郝奚書的時候,謝津南明顯有詫異,只是顧忌著什麼沒說。
不信,郝奚只是單純的書。
說不定是朋友什麼的,只是被他哥哥給藏起來了,那哥哥也太過分了。
謝津南瞇了瞇眼,微微松開手,溫景宜順勢就往后退開了些,這才看清男人清俊的臉,怕他沒聽懂,又補充:“就是,郝奚書會不會是我哥的朋友?”
“我不清楚。”
“那你剛才還那樣的表。”
他不啞然失笑:“哪樣?”
溫景宜清楚再這麼問下去,男人也只會和自己打馬虎眼,抿了抿,干脆直直盯著他。
謝津南無奈笑了,原本側著睡的子往旁邊翻過去,躺平,另一只手覆蓋住了眉眼:“也就是談婚事的時候見過一面,以為是嫂子,現在想來應該是我誤會了。”
溫景宜眉頭皺了皺:“真的嗎?”
“真的。”
溫景宜回想了下,生怕自己掉了什麼細節,就連細枝末節都回憶了番,最后確實什麼有用信息也沒提取到,只好作罷。
謝津南指尖了眉心,偏頭看向枕著他手臂的孩,薄微啟:“還是打算吃點東西?”
溫景宜側躺著,男人一轉頭就能對上的目。
他突然又來這麼一句,話題跳躍度太大,溫景宜差點沒反應過來:“我不啊。”
“我了。”
“那你……”
一句話沒說完整,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濃稠如暈染的墨,溫景宜忽然就反應過來了什麼,小臉蹭得一下變紅。
謝津南也不說話,看著的瞳眸越來越深,溫景宜腦海里不浮過兩人某些親的舉,如同走馬觀花般,一一在腦海中呈現,令整個子都熱了起來。
嚨有些發干,嗓音很遲鈍:“我覺得你今天已經很累了,要不還是……”
這句話還是沒能說出口,面前的男人薄微揚,忽地手將整個人撈進了懷里,同時扣住后腦,薄覆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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