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筠枝沒有防備他的這個作，被拽過來時，腳下一踉蹌，整個人摔進他懷里。

顧凜忱將攬得更，說得一本正經，“既投懷送抱，那便是不嫌棄了。”

孟筠枝：“……”

掙了掙，可男人力氣大，掙不開。

默默在心里罵了好幾句，面上卻是不顯，反而抬臂環上他的肩膀，踮著腳尖在他角落下一吻，指腹輕輕挲著那，“大人確定要這樣嗎？”

這男人自己便有些潔癖，怎可能容忍自己上有奇奇怪怪的氣味。

現下這樣，左右不過是在逗。

果然，再靠近，顧凜忱便像是擔心將腥氣過到上一般，攥著的手腕將人稍稍拉開。

他微一抬眸，視線落在湢室方向，不再說什麼，抬步往那去。

孟筠枝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大人，我剛沐浴過...”

“無妨。”

顧凜忱應了句，終是了湢室。

不多時，里頭傳來水聲。

孟筠枝抿了抿，耳尖紅。

那些水是用過的啊...

他怎麼這樣。

收回剛才覺得他有潔癖的想法。

孟筠枝轉過尋了個離湢室稍遠些的位子，將洇的發尾干，這才上了床榻。

待顧凜忱從湢室出來時，寢間已經沒有的影。

床邊的紗帳垂下，周圍燭火未歇。

他將那鴛鴦香囊仔細放在一旁，這才來到床榻邊。

男人頎長影映在紗帳之上，格外有迫。

孟筠枝并沒有睡著，側過背對他躺著。

外頭有些安靜，能覺到他就站在床榻邊，卻始終未聽見他上榻的靜。

二人于無聲中僵持著。

不知過了多久，終是忍不住，拉下錦被轉過。

然而下一瞬——

那道高大的軀驟然掀開紗帳，倏地過來。

孟筠枝心頭一驚，本能地往后躲，卻被他扣腰肢拽回來。

手和腳皆被死死制住。

氣結，“大人這是做什麼？”

顧凜忱卻是不答，轉而問道，“今日出門，一切可還順利？”

孟筠枝想到在君康堂見到春雯時的場景，角微勾，“順利。”

頓了頓，又真心實意道謝，“多謝大人。”

兩人這段時日相以來，這是最經常對他說的話。

顧凜忱單手扣住兩只手腕制于頭頂，長著，另一只手撐在臉側。

低首，在上親了下。

“謝謝就只是口頭表示？”

男人的氣息驟然湊近，孟筠枝瞬間反應過來他想要干嘛。

轉了轉手腕，忍不住掙扎。

見此，顧凜忱問，“還疼？”

那夜在書房二樓，他確是過分了些，抱回來后給了藥，隔日晨起時亦給了。

難不現下還沒好？

孟筠枝耳尖微紅，側過頭，悶聲應了句。

很含糊的一聲。

顧凜忱復又湊近，低聲道，“姎姎說什麼？”

孟筠枝抿了下，知曉他又在故意逗，不再回答。

不開口，顧凜忱卻有的是辦法讓開口。

他扣住腰肢將人往懷里帶，二人相，氣息相融。

寢因為適才這一頓掙扎，已經微微松開，淺小被蹭開。

顧凜忱垂眸，眸幽沉。

目落在他尤其的地方。

孟筠枝亦察覺到他的目，想要抬手掩住，甚至想要拉過被子蓋住。

可剛一彈，才反應起來自己的手正被他攥住。

男人掌心寬厚，輕而易舉扣的兩只手腕，骨節分明的長指輕輕挲著的。

腕間那一，似燙微麻。

“顧凜忱...唔...”

話音未落，他便低首而來。

孟筠枝子一下子繃起來，復又癱回他懷中。

聽到喊他的名字，顧凜忱下口略重了些。

滿意聽得懷中姑娘由口中溢出的聲響。

他啞聲道，“可曾想過酒樓名字？”

瞧瞧這人，明明在做此等人之事，卻仍要在這種時候與討論這麼正經的事。

顧凜忱聲音尤為清晰，“酒樓的名字，姎姎可想好什麼。”

他的衫亦也是的。

孟筠枝艱難地搖了搖頭，眼周的像是覆了一層淡淡花瓣之。

“沒想好...”

顧凜忱將人抱，終是咬住朱，強橫地探口中。

他制住手腕的大掌早已松開，轉而落在的膝蓋側邊，強按住的。

“那便現在想。”

如此時刻，何能分心去想酒樓的名字。

可這人就是便要這般使壞。

孟筠枝快要哭了，“我想不出來。”

顧凜忱再尋到那枚紅痣，高鼻梁陷進去。

須臾，他吻的，道，“醉香居可好？”

孟筠枝答不出來。

神思一片混沌，被他抱住，“顧凜忱...”

“嗯，我在。”

他親微的鬢發，又問了一遍，“姎姎覺得醉香居這個名字如何？”

孟筠枝仍是答不出來。

寢間燈火通明，落地燭臺上滴了燭淚，影落在紗帳上，亦隨著輕輕晃。

許久之后，孟筠枝被他抱出床榻，帶去了浴間。

他今夜已算是“大發善心”，僅一次便結束。

只是他的一次當的好幾次。

孟筠枝窩在他懷里，困頓地眨了眨眼，卻勉強想起適才在床榻間他問過的話。

想著這酒樓確有他的一半，問道，“大人適才說酒樓什麼名字？”

顧凜忱側眸看，抬起的手，在掌心寫下三個字，“醉香居。”

兩人上都是的，男人指腹在掌心劃開水痕又很快消失不見。

只留下細的。

孟筠枝了手，道，“那便聽大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