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為何總是看向他？

即使之前在醉香居斜對面的茶樓之中，孟筠枝就已經說過以后不會和齊軒逸有任何關系。

但直到這一刻，顧凜忱依舊發現，自己嫉妒門外那繡花草包嫉妒得發狂。

就算只是那已經作廢的婚約，就算只是這隔著門板不甚清晰的一眼...

他膛劇烈起伏，漆黑的眼眸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薄怒。

“孟姎姎，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

孟筠枝的下被他抬起，被迫同他對視。

這一眼，彷佛被他眼底濃重裂的深淵所裹挾，極速沉溺。

下意識啟，喊他的名字，“顧凜忱...”

“轟——”的一聲。

外頭雷聲驟響。

接著而來的是閃電劈過。

屋外炸開的白將男人凌厲的下頜線分割明顯，迫人的氣勢再度過來，孟筠枝本能后退。

下一瞬，人便被抵在桌沿。

“筠枝，雨越來越大，你忍心看我在外頭站著嗎？”

知曉顧凜忱就在房間，齊軒逸對孟筠枝構不威脅，冷月懷抱著劍，就這麼面無表地倚著廊柱，看面前這被雨淋了的文臨伯府世子表演深戲碼。

“你讓我進去...或者你讓這個侍衛退下，我們好好談一談。”

回應他的，只有瓢潑的雨聲。

屋——

顧凜忱步步，高大的軀將孟筠枝整個人籠罩住，從他后看，幾乎看不到他懷中還有個纖細的。

他眼皮微，視線從門外那道模糊的人影上掃過。

“不然，讓齊世子進來躲躲雨？”

孟筠枝退無可退，抬眸瞪他，“你發什麼瘋。”

“他來找過你，是不是？”

“是，”孟筠枝大大方方應下。

本也沒打算瞞著他，只是齊軒逸這人在眼中已經無關要，那日把人趕走之后，這事便被給忘了。

但既然顧凜忱問了，便如實回答。

“那日我阿爹也在，他被我趕走了。”

原以為齊軒逸吃過一次閉門羹，以他高傲的世子形象，必定不會再來，誰知道今日下著這麼大的雨，他居然還來給添堵。

顧凜忱緩緩俯下，長臂在側，將人圈在懷里，“知道外邊的人怎麼說的嗎？”

“說什麼？”

他抬手，骨節分明的指節上的臉頰，為整理鬢發，聲音很輕，卻帶著深不可測的戾氣。

“他們說，孟姑娘心，答應齊世子是遲早的事。”

他盯著看，目謹慎又認真，“孟姑娘心嗎？”

如果心，為何獨獨不能對他心？

孟筠枝無語，“我不是傻子。”

也不是什麼癡種。

齊軒逸那般對，若是還上趕著再同他有何瓜葛，那真是連自己都唾棄自己。

聞言，顧凜忱的心似乎被稍稍定了些。

他俯下來，單手將攬懷中。

悉的清淺香襲來，他低頭，鼻尖在發間輕嗅。

滿足。

卻又細細彌漫開了想要更多的貪婪。

“這回，姎姎打算如何拒絕他？”

“又或者，讓我這個未來夫婿，替你教訓他？”

“未來夫婿”這四個字被他刻意咬重發音，似是在強調什麼。

男人高的鼻梁抵著，孟筠枝只覺有一小片的熱意正隨著的蔓延。

下一瞬，他的吻落了下來，瓣著那一輕輕蹭。

抿了抿，“怎麼教訓？”

上的裳寬松，領被他蹭開，那截生生的頸子徹底暴在他眼中。

顧凜忱吻了吻的耳珠，聲音低緩，卻帶著毫不遮掩的狠勁。

“廢掉他的手？還是打斷他的？”

“姎姎挑一個。”

“顧凜忱...”

“姎姎果然還是舍不得。”

他整個人靠在上，幽幽地嘆了口氣。

有些憾，又有些傷心。

下一瞬，他一把掃落桌上的瓷碗，單手掐住的腰，將人抱上桌，錮住。

瓷碗落地，徹底碎開。

雨聲將這靜遮掩去了幾分，然而門窗并未能完全隔絕。

在外邊的齊軒逸聽到這聲響，像是急了，“筠枝，筠枝你怎麼了？”

“你還不快去看看你主子！愣著做什麼！”

他怒視冷月，然而冷月依舊面不改地盯著他，沒有半點作，也不允許他有任何作。

“筠枝...”

眼見著無法進門，甚至連房門都無法靠近，齊軒逸無法，只能就這麼隔著一扇門板，繼續表深。

“我知曉你如今對我誤會深重，但請你相信，往后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母親那兒...我會努力勸說。”

“筠枝，你分明對我還有的。”

他抹了把臉，這雨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雖然他是故意趁著下雨時來找，就是為了唱一出苦計讓心，卻也沒有想到會真的連門都進不了，也沒想到這雨是真的大。

但他仍不死心，繼續道，“就看在...我今日為你淋了雨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可好？”

淅瀝雨聲混著齊軒逸不甚清晰的聲音飄，好似萬分懇切。

然而屋，孟筠枝本無暇分心去聽。

外衫系帶不知何時被人解開，襟微敞，里頭是素白的小。

潤，盈盈起伏，那枚紅痣隔著輕薄的裳布料，被潤。

“顧凜忱...”

“唔...”

心口極速起伏，呼吸急促，因為他的作，下意識想要往后躲。

卻被人掐著腰摁在桌上，彈不得。

落了這麼久的雨，連同屋也是的，一如他們織的氣息一般。

齊軒逸的聲音仍在斷斷續續傳來，未得的回應，甚至忍不住上前想要拍門。

“唔...”

“顧凜忱....”

男人熾熱氣息流連在頸側，低沉的嗓音里是毫不遮掩的占有。

“孟姎姎。”

“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