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婉的目被那鸚鵡吸引住,“好漂亮的鸚鵡。”
“漂亮,漂亮...”
鸚鵡跟著重復說的話。
黎束晃了晃籠子,“聒噪。”
“聒噪,聒噪…”
溫婉婉被逗笑。
“這是黎公子的鸚鵡?”
黎束點頭,一副“看你這麼喜歡,我便勉為其難讓你看看”的模樣,“溫姑娘也喜歡鸚鵡?”
溫婉婉點頭又搖頭,“它很漂亮,但我對鸚鵡懂得并不多。”
心不佳,明霞變著法想要逗開心。
前幾日提起鳥兒,好不容易來了點興致,可溫亭才不同意在府中養鸚鵡鴿子之類的飛禽。
于是此事只能作罷。
今日見到一只這麼漂亮的縞羽鸚鵡,確實視線都快移不開了。
林窈適才也對這鸚鵡喜得,但眼下瞧黎束這前后不一致的態度,心底倏地也反應過來。
抬眸看向孟筠枝,孟筠枝朝眨了眨眼。
兩個小姐妹相視一笑,倒也沒再繼續站在包房門口。
左右包房外間的椅榻上可以直接看到房門口的靜,們兩人了房間,一邊飲茶,一邊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兩人。
“這是縞羽鸚鵡,通雪白。”
溫婉婉忍不住湊近,“我可以它嗎?”
黎束劍眉微揚,卻又故作漫不經心,“小爺這鸚鵡可不溫順,若是被咬你待會兒可別哭。”
他還記得當日在破廟之中,那淚水跟決了堤一般,哭得眼睛都紅了。
不過這鸚鵡他訓了好幾日,咬人倒是不會的。
溫婉婉抿著笑,出纖指,輕輕在鸚鵡背上。
鸚鵡倒也還乖順,就這麼站著任由。
縞羽鸚鵡雪白,起來也極為舒服。
溫婉婉抬眸,好奇問他,“可給它取名字了?”
一旁的樂川上前,正樂呵呵地要開口,就被黎束一記眼刀退。
他閉了,站到一旁,聽到自家爺笑謔,“還沒呢。”
“溫姑娘,要不你來取個名字。”
樂川瞪圓了眼,心腹誹。
爺,這鸚鵡的名字您前幾日不是剛取了嗎?
就小白!
鸚鵡似乎也對溫婉婉給自己取名這件事很同意,繞著圈在籠子里來回走,不斷重復著“名字名字...”
溫婉婉想了想,道,“四喜如何?”
希它四季歡喜。
“四喜,”黎束斜依靠在欄桿邊,眼底的笑意味不明,“好名字。”
他隨手逗了逗鸚鵡,“傻鳥,還不快多謝溫姑娘賜名。”
卻不想四喜直接同他對罵,“你才傻鳥,你才傻鳥...”
“哎,”黎束被一只鳥下了面子,作勢要教訓它,“敢和你主子板。”
“黎公子,”溫婉婉連忙出聲制止,“您別同它計較。”
四喜見有人為自己做主,耀武揚威地在籠子里來回踱步,碎來回念,“主子,溫姑娘...”
“主子,溫姑娘...”
“,”黎束一把將鳥籠塞到溫婉婉手中,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這傻鳥認你當主,小爺我心豁達,忍痛割算了。”
溫婉婉連忙又遞了回去,“黎公子的好意,婉婉心領了,但請恕我不能收下。”
溫亭才不同意養鳥類,四喜本帶不回去。
聞言,黎束抬眸看向,目之中帶著探究。
明明很喜歡這傻鳥,前幾日樂川還見的侍去花鳥市場詢價,怎的現在卻不要?
因為這傻鳥是他的,所以不要?
他晃了晃籠子,諷刺四喜,“聽到沒?你主子不要你。”
“不是的...”溫婉婉急之下打斷他,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抿了抿,小聲說出實,“我父親不同意我養。”
“所以,四喜我是帶不回去的。”
四喜一瞧便是被他心喂養照顧的,待在他邊,遠比待在自己邊更好。
黎束下意識便將這事與婚約聯系起來。
明明不愿意嫁給他,可溫亭才卻始終不肯松口。
明明很想養只小鸚鵡,可溫亭才卻不同意。
黎束一瞬間明白了些什麼。
他點了點四喜的腦袋,“剛才小爺我瞎說的,你主子不是不要你。”
有自己的苦衷。
四喜往溫婉婉那邊挪了挪,小腦袋蹭了蹭的手背,嘰嘰喳喳,“主人...”
“主人...”
溫婉婉的心一下得稀爛。
黎束干脆將鳥籠塞到手中,面上就差寫上“小爺大氣”這四個字。
“借你逗會兒,待會兒記得還給小爺。”
“真的?”
溫婉婉驚喜地看向他。
四喜一直不斷重復,“借你逗會兒...”
“借你逗會兒...”
黎束故作嫌棄道,“吵得小爺我腦袋疼。”
話落,他抬步往另一間地字號房而去。
直至他的影了房間,溫婉婉這才收回視線。
垂眸看向四喜,眼底流轉著明的笑意,“四喜,那你就先跟著我吧。”
“四喜跟著...”
“四喜跟著...”
四喜嘰嘰喳喳重復的話。
坐在房間里的孟筠枝和林窈眼看著拎著鳥籠,“黎公子這是忍痛割了?”
兩人眼底分明帶著調謔,溫婉婉耳子一下子紅了,“不是...”
將籠子放在桌上,這才將那日在郊外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當然,中間那些難為的事,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因為那日的事,和黎束之間似是比陌生的、素未謀面的姻親對象多了幾分稔。
溫婉婉也不知自己怎麼的,在他面前,總是會不自覺將心底的想法說出。
聽完的話,孟筠枝直接一語中的,“婉婉,你現在還是不想嫁給他嗎?”
“我...”溫婉婉抿了,眼底有些茫然。
此前的想法十分堅定,但如今,居然會猶豫不決。
可在心中問自己,若是往后相伴一生的夫婿就是黎束,愿意嗎?
有道聲音在腦海中小聲說道,不愿意的。
一直沒有回答,孟筠枝和林窈相視一眼,倒也沒再追著這個問題問下去。
三人很快聊起些別的,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包房外邊,寬敞走廊里,形頎長的男人去而復返,手中拿著四喜的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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