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長公主會讓人將嫁送過來。”

話音一落，房中倏地安靜了會兒。

距離兩人婚禮，只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順明帝對這樁婚事重視，但他和皇后不好事事過問，長公主葉瓊竹便代替他們，對許多事都頗為上心。

孟筠枝出嫁的嫁，乃是長公主親自吩咐宮里的司房制作的。

之前們來孟府為孟筠枝量尺寸，如今嫁已經制，明日便會送來。

這些日子，顧凜忱查辦溫亭才的案子，稍顯繁忙，兩人有好幾日未曾見面。

孟筠枝有時和林窈、溫婉婉出去玩，有時去醉香居看看賬，有時待在府里看書琴，倒是了幾分即將要嫁人的真切。

如今他這麼一說，心跳陡然加快。

男人高大健碩的軀就倚在榻邊，而被他扣住腰肢，攬在懷里。

孟筠枝轉過頭，不讓他看到自己微紅的耳尖，清了清嗓子道，“知道了。”

顧凜忱看著，目灼熱。

他抬手捻住的耳珠，了，“要婚了，孟姑娘的反應未免太冷淡了些。”

孟筠枝默了默，撐在他膛上，仰首在他下頜落下一吻，“這樣可以嗎？”

男人捻住耳珠的力道頓住，隨即掌心往下，扣住的脖頸，“你說呢？”

他眸暗郁，漆黑如墨卻又亮得驚人。

孟筠枝心跳都忍不住加快，卻故意道，“我覺得可以。”

顧凜忱掐住的腰將提抱起來，兩人幾乎平視。

沐浴過后本就只穿了件里，里寬松，此刻被他這麼一提一抱，領微開，目皆是白皙。

掩在里之下的素青小襯得猶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而在它之下，是那飽滿的盈雪脯。

顧凜忱握在腰間的大手收，那視線有如實質，沒有半分收斂。

眼底的慾沉戾而又兇悍。

孟筠枝被他盯得心頭微。

然而半晌過去，他只是低下頭，在頸側親了親，又輕車路地隔著小住雪脯之上的那粒紅痣。

著韌的心跳，還有將他滿滿當當包圍住的馨香。

見他只是著，沒有別的作，孟筠枝心跳稍緩了些。

下一瞬，聽到他道，“你穿這個好看。”

“桃也好看。”

“也好看。”

“梨黃也好看。”

“素白也……”

孟筠枝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臉頰幾乎要燒起來。

這人簡直是登徒浪子！

他說的這些，全都是小的！

大半個柜里的小，哪件他沒見過？

可他用得著全都說出來嗎？！

“...你閉。”

顧凜忱從心口抬起頭，拉下的手，看著，“我說的是實話，你不信？”

孟筠枝：……

生怕他還要繼續口無遮攔，只能道，“信，但你別說了。”

顧凜忱直起，將攬在懷中，吻落了下來。

他單手扣住的下，迫使啟。

長驅直，掃腔里的每一，勾著的，糾纏吮吸。

屋里十分安靜，只有接吻的聲音，響得驚人心悸。

“唔...”

孟筠枝渾一，下意識攀上他的手腕，卻被他不輕不重地磋｜磨。

男人的吻沿著的脖頸來到耳邊，聲線微啞，“許久了，孟姑娘不至于這麼折磨我吧？”

孟筠枝卻在他懷里搖頭，眼尾緋紅一片，桃花眸里似是蘊著水汽。

“放心，收點利息罷了。”

倏地抬眸，抵住他的肩膀，“...哪兒、哪兒來的利息？”

他的吻停了下來，與對視，“從你離開顧府到現在，多久了？”

八九個月了…

在此期間，兩人真正的，只有他生辰那次。

孟筠枝突然不合時宜地想起，林窈送給自己的那些話本子里寫的，吃過的男人很難再茹素。

顧凜忱...是不是忍得很難？

可今夜他即使再想，也是不行的。

因為癸水來了。

表有些微的怔，顧凜忱知曉這是對自己心了，扣住順勢而。

大掌握住的肩膀，進自己懷里。

薄衫落肩，瑩潤細膩，白得晃眼。

而眼下，那上邊已經沾染上了他印下的朵朵紅梅。

屋外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撲簌簌的，聲音傳除了親吻聲之外別無他響的屋子里頭。

孟筠枝雙手攬住他結實的肩膀，被他親得眼尾泛，眼睫都沾了些許晶瑩。

控訴，“顧凜忱，你這和賭場放貸有何不同。”

這利息未免也太高了。

顧凜忱眸看，眼底似是藏著晦不明的笑，“那姎姎答應我兩件事，可好？”

孟筠枝直覺有坑，可思緒尚未完全清明，對即將到來的陷阱沒什麼思考力。

沒聽到的回答，顧凜忱扣在腰間的手逐漸收，吻一點點落在臉側和邊，擾的清醒。

只能推他，“什麼事？你說。”

炙熱的掌心在腰間用力了，小都被他起，相。

他道，“新婚夜，穿紅的。”

大婚之日，兩人的婚服自然是紅的，但大靖習俗對于新郎新娘的里甚至小卻沒有什麼要求。

只不過，如今顧凜忱作為的未婚夫婿，提出了自己的期待。

“想看你穿紅的。”

孟筠枝沒有立即回答。

他腦袋埋在肩頭，吮了下重的。

紅痕微微疼。

點頭，莫名其妙就開始了“割地賠償”的第一步，“好。”

他又道，“以后多堅持一會兒，別不就暈過去。”

孟筠枝臉頰瞬間又紅了，難得找回些許神思，甚至聽出了他話里在嘲諷力差。

推他，“...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而且，他說的這都是些什麼七八糟的，怎麼都不太正經。

顧凜忱低頭在上吮了下，“你只管答應便好。”

孟筠枝還是沒應。

他攬住，徹底吻了下來，“不說話，我便當你應下了。”

“唔...我...”

孟筠枝的抗議，最終消散于兩人齒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