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面頰一燙，目盈盈地看向司珩。

又不傻，自是知道他做這麼多事，是想讓適應。更何況這是每對夫妻都要經歷的事，自然也不排斥他。

只是今早照鏡子看到那日摔的部位依舊青紫，看起來有些嚇人，一點也不好看，不想讓他瞧見這樣的自己。

云婳往前挪了挪，出小臂搭在司珩的肩膀上，害地同他商量：“等我摔到的那好了再圓房，可以嗎？”

司珩手掌疊抵在腰窩，將摟得更近，問：“還疼？”

云婳眨著眼睛用力點了點頭，璀璨的杏目小鹿一般乖巧可人。

“行，再等等。”司珩輕吻的眼睛，將打橫抱起，朝屋走去。

畢竟小人兒若是那里疼，則有很多姿勢都做不了……

司珩將云婳放在榻上，揮手熄滅了桌上的燭火，掀開被子擁著：“睡吧。”

云婳毫無困意地躺在司珩懷里，好半天都睡不著，出手指輕輕去勾他的，試探地喚他：“殿下？”

“睡不著？”司珩轉過臉，和面對面躺著，就像他們初時那般，每日睡不著就給他講故事。

云婳輕“嗯”了一聲，往上抬了抬他的手臂，將頭更舒服地枕在其上，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殿下和長公主關系好嗎？”

“談不上好與不好，沒多集。比本王大六歲，十五歲就嫁給了草原上的瓦達爾王，三年前瓦達爾王被其他部族暗殺死了。要回大魏，皇帝便將接了回來。”

云婳邊聽邊跟著算了一下，司珩今年二十一歲，那長公主就是二十七歲，又問：“那長公主沒孩子嗎？”

“沒有。”司珩道。

看出云婳的疑，司珩抬手將額前垂落的一縷青掖至耳后，接著說：“不想生，瓦達爾王又迫于大魏的勢力，不敢。”

云婳聽完心中有些五味雜陳，也知道皇室的聯姻和賜婚多半都是政治姻親，沒有多可言，夫妻分淺淡到連孕育共同的孩子都不愿意。

可是，不想和司珩也這樣。

云婳抬眸看向司珩，認真地說：“以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殿下邊，與殿下一直在一起的。”

司珩怔了一瞬，沒想到云婳會忽然同他說這些，目凝在真誠的眉眼上。

指腹輕輕過的眼尾，沉聲開口：“若真有那日，不必與本王共患難，給本王好好活著，記住了？”

他心養出的水仙，不是陪他舍命的。

他要他的婳婳做那——盈盈水中仙，姣姣謫人間。

云婳眼中涌上一意，之余還伴著莫名的不安，讓害怕和他討論這個話題。

一片朦朧的夜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頸側輕輕蹭了蹭，下哽咽，嗡聲呢喃：“沒記住！沒記住！沒記住！不說了，我要睡覺了。”

司珩云婳的頭，將的子往懷里抱了抱，寵溺地說了句：“小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