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的反應很迅速,下一秒又開始展歡笑。
“阿錚,你回來了。”
年敏銳的捕捉到了長姐眸中一閃而逝的失落,心底不升騰起疑之。
阿姐明顯不是為了迎他,這是在盼誰歸來?
與相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從未見過與京中的哪個郎君走得近。
“阿姐在等人?”實在想不通,他索問了出來。
云卿微微一愣,大概沒想到他會如此的敏銳,自己才剎那的走神,就被他給看了出來。
“瞧你這話問的,阿姐整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認識誰?又能等誰?”
說完,上前拉著他的手朝榻邊走去。
“你用晚膳了沒?不?阿姐親自下廚給你做幾樣拿手的菜可好?”
云錚盯著瞧,見耳廓泛起了不正常的紅,約猜到的心思,緩緩頓住了腳步。
“阿姐,你是不是有心儀的男子?”
剛才流出來的小兒態,像極了韻兒等著與他私會時的模樣。
云卿有些無奈。
弟弟太聰明也不好,在他面前都藏不住。
今個兒如果不跟他代清楚,他怕是不會輕易放過。
“我四年前下江南游玩,結識了一年輕公子,彼此相了半個來月,生了愫,
后來他家里遇到難事,便不辭而別,我也被父親召回京,與裴家定了親,
原以為我跟他此生再無集,可沒想到上蒼作弄,前段時間安排我們重逢了,
姐姐確實心儀他,也邀他來府上私會過,但他家世優越,我恐自己配不上他。”
年蹙了蹙眉,緩緩手扣住肩膀,一字一頓的糾正,“阿姐,你配得上這世間任何的男子,不要妄自菲薄。”
云卿噗嗤一笑,“我是你姐姐,你自然看哪哪都好,就比如我瞧你也是頂頂優秀的,
可姐姐再好,也改變不了已嫁的事實,無法再做那些王孫貴胄,皇親國戚的妻。”
年的眉頭皺得更了,“所以姐姐心儀的男子是皇家之人?”
“……”
云卿后知后覺自己說了。
怎麼忘了這小子心思通,稍稍一點撥就能猜個大概?
輕咳兩聲后,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天不早了,阿姐去做幾個菜給你嘗嘗。”
說完,繞過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云錚看著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劃過一抹暗沉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皇家人讓阿姐如此不自信,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難道是郡王?亦或者親王?
算了,管對方是何人,若他真喜歡他阿姐,就必須以正妻之禮來迎娶,否則休想從他這里將人帶走。
做妾?
沒可能!
…
皇宮,乾寧殿。
當蕭痕從冥起口中得知云卿為弟弟丈量尺寸,親自給他制袍的消息后,再次被氣笑。
他跟那人相識于四年前,重逢后又了月余,可從未想過給他做袍。
別說了,連個香囊帕子都不曾給他過。
如今倒好,弟弟才剛認回來就關懷備至,從里到外全都安排上了。
這麼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他作甚要絞盡腦的弄進宮?
不能想,越想越沖,越恨不得去侯府掐死。
“陛下。”
吳公公頂著帝王冷冽的氣勢殿,著頭皮稟報道:“太后娘娘請您去慈安宮,說有急事與你商議。”
蕭痕閉了閉眼,強下腔里的悶氣后,起繞過案走下臺階。
出殿前,他冷著臉對冥起道:“以后有關對兄弟如何如何好的事,不必再稟報給朕。”
他沒有傾向!
他也承認自己在心中的分量不如兄弟。
行了麼?
冥起了額角滲出的汗水,下次讓他稟報他都不報了。
慈安宮。
太后知道皇帝這段時間夜夜去侯府與云氏私會,可又奈何不了他。
但凡這個兒子稍微平庸一些,也能拿得住他,不他胡作非為。
可事與愿違,如今他獨攬皇權,無懼任何人,其中包括這個生母。
“娘娘最近憂思過度,頭疼得越發頻繁了,您需放寬心,不能再這樣耗了。”
綠藥姑姑一邊給眉心,一邊開口勸。
太后猛地攥手里的佛珠,著怒火道:“哀家怎能不憂思?哀家又如何寬心?
那混賬態度強,非要立云氏為后不可,我管不了他,只能自個兒在這干著急。”
綠藥姑姑有心想勸勸試著接納云氏,等云氏誕下皇儲后再考慮立后的事,可又擔心這話惹怒,氣壞的子骨。
其實這事也怨不得太后,哪個做母親的愿意讓自己風姿綽約芝蘭玉樹的兒子娶二嫁之?
更何況兒子還是極天下的帝王。
這樣尊貴的男子,就該配毫無瑕疵的世家千金。
“陛下駕到。”殿外傳來監的高唱聲。
綠藥姑姑急忙從榻上下來,還不忘勸說,“娘娘與陛下心平氣和的聊,別傷了母子分。”
太后冷哼出聲,“他都不顧及我這個母親,我為何還要維持這可笑的母子分?”
話雖這麼說,但還是收斂了臉上的郁跟不滿。
既然云氏甩不掉,那就想法子安排幾個貴宮分的寵吧。
“兒臣給母后請安。”蕭痕走進正殿躬施禮。
太后點點頭,示意他座。
“皇帝看著瘦了些,前朝的政務很繁忙麼?”
蕭痕微微頷首,淡聲道:“尚可,能應付得了,不知母后宣兒臣過來所為何事?”
太后懶懶地靠在引枕上,盯著他瞧了片刻后,嘆道:
“你外祖母的病一直不見好,哀家心里惦記著,想回去瞧瞧。”
蕭痕皺起了眉頭。
尋常人家的兒出嫁后想要歸寧,尚且是個麻煩事,更別說天家了。
太后省親,得禮部準備一應事宜,章程十分的繁瑣,太過勞民傷財。
更重要的是,這個節骨眼上太后不能回娘家。
若回去,就會給朝臣釋放一個天家有意立郭氏為后的訊號。
“母后最近不適,還是留在宮中靜養吧,明日朕親自帶顧禮去一趟郭家,替您探外祖母便是。”
這回答正合太后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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