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冥延往路邊走,回車上。
剛坐穩,電話響起,蘇遠山的聲音傳來。
“見到姜黎黎了?”
“在躲我,我在店里蹲了幾天,才見到,不過沒時間見我,答應安排好時間再通知我。”
蘇冥延看著后視鏡,拐角那抹鬼鬼祟祟的影。
蘇遠山信了,“現在肯定躲著你,對你持防備的態度,接下來看你表現了。”
“嗯。”蘇冥延掛斷電話,驅車離開。
姜黎黎回到工位,朝窗外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蘇冥延的車離開。
坐下來,給傅行琛打電話。
傅行琛幾乎秒接,語氣帶著一凝重,“出什麼事了?”
早上,姜黎黎剛打過電話,又打,一定是有事。
“剛剛蘇冥延找過我。”姜黎黎一五一十地說了。
傅行琛擰了擰眉,那端傳來腳步聲,他走到沒人的地方才開口。
“你想幫他?”
姜黎黎既然打電話來,就意味著想幫蘇冥延,組這個局。
“我覺得,他應該有苦衷。”
的面子,傅行琛一定會給,“我聽你的。”
姜黎黎應了一聲,“那你忙,我給封塵哥打電話。”
“我來……”打。
傅行琛的話還沒說完,姜黎黎就把電話掛了。
又給蘇封塵打了電話,電話響了五六聲,才被接起。
那端傳來的卻不是蘇封塵的聲音,而是崔婷婷的。
“你好,哪位?”
姜黎黎只是覺得傅行琛在忙,才自己打這通電話。
而打電話時想的也是這事兒確實很重要,完全沒顧上別的。
崔婷婷一接電話,立馬意識到不妥。
說話不是,不說話也不是。
崔婷婷問是誰,意味著蘇封塵沒有存的號碼。
干脆直接掛了。
“封塵,你的電話。”
那端,崔婷婷的話音剛落地,蘇封塵的聲音便傳來,“黎黎?”
姜黎黎只能應聲,“封塵哥,今天蘇冥延找我,想跟你和傅行琛見一面。”
“封塵……”崔婷婷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
蘇封塵輕聲與說了兩句什麼,又轉過頭來跟姜黎黎說,“可以見一面,麻煩你幫忙了。”
姜黎黎說了句‘不麻煩’,然后把電話掛了。
給蘇冥延回消息,定了今晚八點,在夜見面。
越是混的地方,越能避人耳目。
那端,蘇封塵掛了電話,沒一會兒就接到姜黎黎發來晚八點見面的短信。
沒等他回消息,崔婷婷就把手機拿走了。
“為什麼約你見面?還是在這種地方?”崔婷婷質問道,“是不是想跟你舊復燃?”
蘇封塵眉頭擰起,看著被搶走的手機,耐著子說,“我們沒有舊,哪里來的復燃?”
崔婷婷依舊不滿,“可你們差一點兒就結婚了!你的心里有!”
“我不是跟見面。”蘇封塵正解釋,轉而又想到這件事需要保。
他結滾,再三思考后說了句,“你相信我,我們快結婚了。”
崔婷婷把手機丟在一旁,冷著臉,“我要是相信你,就不會質問你了,如果你真的跟姜黎黎清清白白沒什麼,晚上……帶我去!”
“可以,不過今晚的行程,你不許給任何人。”蘇封塵把手機拿回來,給姜黎黎回了消息。
“好。”崔婷婷守著他,寸步不離,一直到晚上八點,去赴約。
姜黎黎跟傅行琛一起來的,看到包廂里除了蘇封塵還有崔婷婷時,愣了下,但轉而一想不奇怪。
崔婷婷挨著蘇封塵很近坐著。
像是看不見姜黎黎邊有傅行琛,覺得姜黎黎就是沖著蘇封塵來的一樣。
姜黎黎對的小作視而不見,靜等著蘇冥延到來。
不過十來分鐘,蘇冥延姍姍來遲。
他進包廂后,反手迅速把包廂門關上。
再次回過頭,見包廂里幾個人都在看著他,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傅行琛雙疊放,慵懶的坐在沙發上,擁著姜黎黎半個,目散漫地看他一眼。
“有話快說。”
蘇冥延在他們對面坐下,兩條岔開,雙手抵在膝蓋上,整個人姿態都很低。
“你們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
傅行琛挑起眉梢,并未接話。
蘇封塵嗓音漠然,“條件?”
“幫我救煙煙。”蘇冥延看著蘇封塵,有些呼之出的話,被他的理智下去。
他對蘇封塵,與對傅行琛終歸是不一樣的。
畢竟,那是有緣關系的哥哥。
“怎麼了?”姜黎黎想到那個孩,便忍不住關心。
那個與蘇允柚完全不一樣格,卻骨子里著跟蘇允柚一樣執拗,倔強的孩。
“被關起來了,我見不到。”
蘇冥延想實話實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可他這話,足以讓姜黎黎等人明白,他跟蘇煙爾是蘇遠山控制的。
姜黎黎坐直,“救出來以后,你想怎麼做?”
“我帶離開,你們的紛爭,我不想參與。”
蘇冥延還小時,蘇遠山說將來會給他一部分財產,確保他和蘇煙爾的生活。
他那時,并不覺得要這一部分財產,有什麼不對的。
畢竟,他是蘇遠山的親生兒子,煙煙也是蘇遠山的親生兒。
可是長大后,進蘇氏分公司,越來越不對了。
蘇遠山的野心漸漸暴,他才明白,蘇遠山不僅僅是要想給他一部分財產,而是想把整個蘇家給他。
不……是想把蘇家的財產挖空給他這個私生子。
把無底留給蘇封塵這個婚生子。
彼時蘇冥延才察覺到,蘇遠山不是他看到的那個慈父。
尤其蘇遠山竟然能干出把蘇煙爾關起來,威脅他的這種事。
“現在退出,已經晚了。”蘇封塵嗓音清冷,“蘇家已經是天翻地覆,你走不了,你們都不可能獨善其。”
確實晚了,蘇冥延知道。
他應該早點兒帶著蘇煙爾離開。
“我不是圣人,放你們兄妹自由,蘇家還是一個爛攤子,我還要與他斗個你死我活。”
蘇封塵站起來,整理著服扣子,“除非你愿意以局,幫我贏了這場仗,否則……沒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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