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萊手了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隨后才看向我道:“怎麼了?”
看見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還是這樣的態度,我也有點生氣:“小萊姐,你還說怎麼了。昨天我明明不愿意搬那盆花的,你讓我去搬那些花。現在你又說是我要去搬那些花的,你為什麼那麼說?!”
小萊的角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那你要怎麼樣?”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要怎麼樣?我只要這件事最后不會落到我的頭上,讓小萊去承擔自己該承擔的。
想了想,我開口說道:“很簡單,我要你去夫人面前說出真相。”
聽見我的話,小萊出一個略有深意的笑容:“你確定嗎?”
我心里其實有點不安,但是在小萊這樣問的時候,我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說:“我確定。”
小萊手推了我一把,我沒有防備,砰的一下撞到了門上。小萊斜了我一眼說:“那就別擋路。”說完,小萊進屋,把包放在桌子上,直直地往陳悅的房間走去。
陳悅還沒起來,現在小萊過去的話,肯定會吵醒陳悅,到時候陳悅肯定生氣罵人。我心里有點擔心小萊會挨罵,差點開口住。
眼見著小萊走到陳悅的房間外面,敲門,然后打開門走了進去。我心里一方面松了口氣,只要小萊把事的真相告訴陳悅,我想陳悅就不會生我的氣了。
可是我的心卻也提了起來,我不傻,小萊撒了一次謊,就很可能有第二次,真的會像說的那樣,告訴陳悅實話嗎?
我回想著小萊的那種表,心里有點沒底。
等了沒多久,小萊從陳悅房間里面出來了,站在樓上,冷笑著看向我說:“珠珠,夫人讓你過來。”
我心里咯噔一聲,心里開始胡思想了起來。
小萊會出這個表,是不是意味著,沒如我想的那樣說實話,又撒謊了。
我慢慢地往樓上走,思緒如麻,一時間都有種不知道該想什麼的覺。我想的更多的,還是這件事。
小萊究竟為什麼這麼做?
終于來到小萊旁邊,我低聲問:“你到底說了什麼?”
小萊一臉的得意:“你不是讓我說出真相嗎?我說了啊。”
我看了小萊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陳悅房間門口,手敲門。
沒過一會,里面傳來陳悅有點沙啞的聲音:“進來。”
我推門進去,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的陳悅。屋里窗簾是關上的,也沒開燈,很黑,我看不清楚陳悅的表。
“夫人,我來了。”
說完之后,我看見陳悅抬起頭,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坐起來,在黑暗里盯著我:“怎麼回事?小萊說你把花搬到太底下曬,害的我那十幾盆花都傷了?”
果然,小萊還是沒說實話。
我連忙道:“不是我要去搬花的,是小萊讓我去搬的!”
然而我的話音剛落,陳悅手拿起床頭柜上的煙灰缸向我砸了過來。我想躲,但是念頭才剛剛生起來,煙灰缸就已經來到我面前了。砰地一聲過后,我覺額頭火辣辣地開始疼起來。
但是我沒去管那麼多,我只是跪下來,接著解釋:“真的是小萊讓我去搬花的,夫人,你說我沒事為什麼要那些花呢對吧!”
陳悅哼了一聲說:“讓你干什麼你都干?你怎麼下賤呢?”說完,陳悅打開了床頭燈。
的表很不好看,眼睛在我上掃了一圈,接著揮揮手:“今天客人會過來,等客人走了,我再跟你算賬。”
聽見陳悅的話,我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我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何況無論我說什麼,陳悅都不會聽的。
我正想走,陳悅的聲音又傳過來了:“看來你委屈,那行,先看看監控吧。”說著,陳悅打了一個哈欠,讓我先出去理傷口,然后找人進來伺候穿服。
我答應下來,走出房門,發現小萊還在外面等著。
看見我,小萊有點詫異,又松了一口氣一樣,眼珠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對小萊,我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現在我只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看監控,真的能證明我的清白嗎?那天的事我仍然記得清清楚楚,小萊從始至終,都沒有那些花,搬花的只有我。
想到這里,我倏地張起來,這麼說的話,豈不是看了監控,也只能證明這件事是我的確是我做的?!
我停下腳步,看向小萊。就跟在我后面,我突然停下腳步,把嚇了一跳。臉上閃過一心虛,隨后又變得理直氣壯:“你干嘛這麼看著我?!”
“小萊姐,我真的搞不明白,你這麼陷害我,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不傻,現在我就算是再沒腦子,也反應過來了。
一開始我就只是以為小萊是害怕賠錢,所以撒謊把這件事推到我上。可是剛剛我想到關于監控的事,就反應過來了,那天小萊的那些行為,怎麼就好像是預料到了有這麼一天一樣,把自己給撇的干干凈凈的,那天是一下都沒有花盆。
甚至在指使我去搬花盆的時候,自己都站的遠遠的。
我是沒什麼見識,也不聰明,但是我也不傻,至沒那麼傻。
小萊還裝作沒聽懂我的話一樣:“你是什麼意思,我陷害你?我陷害你干嘛?”
“我也很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我惹過你嗎?”我跟小萊之間的流不算多,更多的是指使我干活。可是讓我干的活我都干了啊!
小萊扯了扯是角,沒回答我,下樓去了。
我來到衛生間,這才發現頭上被煙灰缸砸出了一條差不多有一節小拇指大小的口子,從里面流了好多。怪不得我一直覺臉上的,小萊看我的眼神也不大對勁呢。
我打開水洗臉,一直洗到傷口發白不流了,才把臉干凈走出去。
可能是因為失過多,加上我昨天又有點中暑發燒,現在我走路的時候跟踩在棉花上一樣,一腳輕一腳重的。
陳悅已經起床了,正在吃早飯。我守在旁邊,等陳悅吃完了,照例讓我把剩下的都吃了。我現在吃什麼都沒味道,但我還是把早飯給吃完了。
然后,就是看監控了。
陳悅還找來了蔡媽的男人,還有小萊,我們四個人一起看的監控。
監控是沒有聲音的,我看見自己進屋又出來,跟小萊說了兩句話之后就開始搬花。小萊沒有看監控,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時不時看我兩眼。
屏幕上放完了我把花搬到花壇上的畫面,我心里真是一片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我現在可以說是把我自己最后的路給堵死了。
陳悅手住我的臉,讓我看:“你不是說的好聽嗎?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嘛?”
我搖搖頭。忽然,臉上挨了一掌。
“今天先這麼著,明天我再跟你好好算賬!”說完,陳悅就走了。
蔡媽的男人來到我邊,說:“還有幾盆能搶救回來。”
像是有什麼梗在嚨里一樣,我含著眼淚說了聲謝謝。
等到蔡媽的男人也走了之后,房間里就只剩下我跟小萊兩個人了。
我抬腳走到小萊邊,大概是沒想到我的舉,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我說:“你要干什麼?”
我沖笑了一下,接著抬手,狠狠落下。
啪的一聲,我手心麻麻的疼:“這一掌,還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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