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了?”夢夢一邊開車,一邊空問了一句。
我輕輕地說道:“沒什麼,只是我覺得欠了一個人一句抱歉。”
抱歉,我沒有相信你。
夢夢沒再說話,開車來到一家酒店前面停下。
后面跟著一輛出租車,出租車 上下來的,是那個看守我的男人,他還真的跟過來了。
夢夢把鑰匙給一個湊上來的男孩 ,然后對我說道:“你想逃走嗎?”
我搖搖頭。
夢夢帶著我往里面走:“就算你要逃,也不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顧姐還是有點手段的,我可不想為了你跟翻臉,所以老實一點。”
我嗯了一聲,深吸一口氣道:“我已經不想,也不敢跑了。”
聽見我的話,夢夢忽然看了我一眼,道:“死也不行。”
我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我看向夢夢,不知道是怎麼看穿我的想法的,事實上,這幾天我一直在想自殺的事。
可是我真的怕了,我怕萬一自己被救活了,要面對的,會是生不如死的人間地獄。
我已經被打怕了,在不確定結果之前,連小心翼翼地探個頭我都不敢了。
夢夢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角噙著笑,只是那笑,卻顯得有點荒涼:“干我們這一行的,誰沒過這個念頭。可是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活著再艱難,那也是活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夢夢的話,腦海里又浮現出那些讓我戰栗的回憶。
夢夢扯了我一把,說:“走吧。”
我跟著夢夢往酒店里面走去,進去之后,就是一個很大很漂亮的天泳池。
旁邊擺著各種各樣的吃 的東西,泳池里全是人,只穿著,甚至還有的沒穿。
夢夢一出現,就引起了一串口哨聲。甚至什麼都沒做,臉上的表也略有些高傲。
有個男的走過來,手抱住夢夢:“你來了 。”
夢夢一瞬間綻開了一個笑容,剛剛冷淡如冰,現在卻熱似火,嗔了一聲道:“這麼多在,你是不是都已經忘了我了?”
那個男的看見夢夢這樣,眼里閃過一滿意:“們哪里是啊,連給我們的夢夢大拎鞋都不配。”
說著,他摟上了夢夢的腰,帶著往人群中心走去。
我默默地跟在他們后面,這里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不跟著夢夢,我也沒辦法。
最里面胡擺著幾張沙發,那個男的摟著夢夢來到其中一張沙發上,夢夢練地向周圍的人頷首示意。
就算是沒給夢夢好臉的,也毫不在乎。
跟夢夢比起來,我就顯得太局促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只能又跟以前一樣,在角落站著,盯著自己的腳尖。
說實話,這樣在認識的人面前也還好點,但是在這里,每個人都特別放得開,就我一個顯得特別拘謹,我在人群里,就一下子顯眼了起來。
但是我還能怎麼辦呢,我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地方,讓我一下子就放得開,那本是不可能的事。
我強迫自己忽視那些看向我的目,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一邊漫無目的地想著事。
其實我也是有目的的,我在想,自己該怎麼死,才能痛快一點。
一開始我想的是割腕,但是現在我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看著,而且我也沒有刀。
然后是上吊,還是那個問題。
像是吃藥這樣的,基本上是已經被我否決了。
其實我覺得找個高樓直接跳下去最好,能讓我干脆利落地離開這個讓我生無可的世界,多好。
忽然間,我眼前暗了下來。
一抬頭,我就看見眼前站著一個跟嚴叡差不多大的男生。材瘦,角掛著笑,是丹眼,笑起來很好看。
然而我只是看一眼就收回了目,雖然他應該就是來找我的,但是說實話 ,我真的不想找麻煩。
然而我不想找麻煩,麻煩卻主找上我。
“費南云。”男生一邊打量我一邊開口說道。
我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他的名字。遲疑片刻,我開口道:“陸珠。”
“一個人?”
我搖搖頭,看向夢夢說道:“我是跟夢夢姐一塊來的。”
他眼中的興致一下消失無蹤了:“百樂門的?”
我搖搖頭。
他嗤的笑了一聲:“你要不是百樂門的,又怎麼會跟那個婊子一塊來?”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解釋起來很復雜,而且我實在是覺得費南云說的那一聲婊子太過刺耳。
其實我也模模糊糊地知道夢夢是干什麼的,可是從我跟夢夢僅有的這些接看來,是一個很好的人,刀子豆腐心。
聽見夢夢被這麼說,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我索閉上,不在說話。但是費南云卻沒打算放過我,他舉起酒杯,輕輕一晃,一整杯酒,一滴不剩地澆在我的服上。
盡管現在已經不是夏天了,但是夢夢給我找的服還是很薄,這一下,我的服就了一半。
我抬手擋住前,覺到酒正在順著我的往下,我忍不住看了費南云一眼。
其實我這一眼什麼意思都沒有,我只是有點委屈,為什麼自己都什麼都不說了,還是會被麻煩找上來。
難道我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嗎?
可是更倒霉的還在后面,費南云因為我看他那一眼生氣了:“怎麼著,你不服是不是?”
他忽然手,住我的下:“來,說說,你這個小婊子,是不是不服啊。”
我的下被的生疼,但是我卻一點的都沒有,費南云的力氣不算小,只是下被的這一點疼, 跟我前幾天到的比起來實在是什麼都不算。
要知道珍珠可是曾經生生地把我的下給卸掉了呢,那才是真的疼。
我們這邊的靜也影響到了夢夢他們,看見我被費南云著,夢夢皺皺眉,站起來,跟那個男的一起走到我們邊。
費南云還在問我是不是不服,他似乎忘了,我被著下,本不方便說話,更何況我前幾天下還臼過。
等來到近前,夢夢臉上的表已經帶上了一點難過,皺著眉看向費南云:“費爺,我知道你看不慣我,但是珠珠又沒做錯什麼,你能不能放過?”
費南云哼了一聲,說道:“沒做錯什麼?當著我的路了算不算?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婊子還想命令我?!”
那個男人打斷了費南云的話:“南云,不許這麼說,你快點給夢夢阿姨道歉。”
這應該費南云的爸爸吧,這麼關鍵的時候,我腦海里卻走神去想這個。
費南云終于放開我,他指著費南云說道:“好啊你費念生,你讓我給一個婊子道歉,你腦袋被門了吧?!我要去找爺爺說這件事。”
夢夢立刻說道:“我不需要道歉。”說著,手把我拉起來,帶著我就要走。
費念生一下怒了,他手啪的給了費南云一掌:“你給我回屋,閉門思過!”
費南云沒想到費念生會打自己,他楞了一下,隨后然大怒:“你打我?!你為了一個婊子打我?!”
夢夢也楞了一下,不皺眉道:“念生,別打孩子,他還小,要慢慢教。”
費南云更加生氣,他沖著夢夢吼道:“不需要你來假好心!”說著 ,他的目又落在我上。
我打了一個寒戰,從地上爬起來。
誰知道我還沒站穩腳跟,費南云忽然沖了過來,朝我狠狠一撞。
而我后,是香檳就被組的香檳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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