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能發這個誓！

這個誓實在太毒了！

若違背了誓言，不自己，就連母親和未來的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而剛剛答應霍楨會替他生一個孩子……

云母看云溪久久沒有回應，臉一下子就變了：

“怎麼，你不是說只要我能原諒你，讓你做什麼都行嗎？！”

“媽，我……”云溪想說不能發這個毒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母親解釋。

難道要把為了錢去賣，結果被霍楨買下，要獲得自由就必須替霍楨生孩子的事告訴母親嗎？

母親本來就痛恨霍楨，要是知道這些，估計當場就得氣的腦梗發作！

“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還是忘不了霍楨那個害人，想和他在一起！”

云母氣的全直哆嗦，指著云溪的鼻子，恨鐵不鋼地罵道：

“那個害人害得我們家破人亡，你難道還想跟他在一起，給他生兒育嗎？你別忘了你爸是怎麼被氣死的，我又是怎麼變癱子的……

云溪，今天你要是不發這個毒誓，以后就別喊我這個媽了！我們母從此斷絕關系！我就當從來沒有生過你這個兒！”

“不！不要！”聽母親說要跟斷絕母關系，云溪臉上的瞬間褪了個干凈。

撲通一聲又跪在了地上，手想要去拉母親的手，哀求道：“媽，求求你別不要我，在這個世界上我就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云母無地甩開的手，冷冷地說：“那你就在我面前發誓。”

眼神冷漠決絕，沒有毫轉圜的余地。

“媽……”云溪覺自己快要被母親給瘋了，一雙杏眼里全都是掙扎和痛苦。

可云母卻看不到兒痛苦掙扎的模樣。

覺著兒不肯對著自己發毒誓，全都是因為還著霍楨那個男人。

這五年來，被病痛折磨的云母，心中一直無法忘記丈夫的死。

現在見兒不肯發毒誓，云母一下子就崩潰了。

撕心裂肺用手捶著自己的口，嚎啕大哭起來：

“啊啊啊——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早知道有今天，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生下你這個孽障！”

母親歇斯底里的模樣把云溪給嚇壞了。

全像是被人扔進了冰窟窿，整個都被凍住了，不停地抖著，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滾！你給我滾！滾去找那個害死你父親的兇手——”

云母瘋了一樣拿起手邊的東西就往云溪上砸。

枕頭，被子……最后是床頭柜上的玻璃杯。

云溪跪在地上沒有躲，玻璃杯重重砸在額頭上，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水糊了一臉，卻像是沒有覺到痛一樣，在地上重重磕起頭來。

“媽，求你了，你不要再生氣了，我聽您的還不行嘛……”

云溪邊磕頭邊哭，雙手死死握拳頭，指甲狠狠掐著掌心，用盡全力氣，一字一句地說：

“我現在就向您發誓，要是我繼續跟霍楨在一起，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云母的哭嚎聲停了下來。

但還是不滿意：“繼續，我讓你發的誓可不止這麼點！”

“媽，你是我最后的親人了，我不能用你和我未來的孩子發誓……”

聽云溪說不愿意用來發誓，云母的臉好看了幾分。

長嘆一口氣，手將云溪從地上拉起來，用袖子給了臉上的，語重心長地說：

“溪溪啊~我知道讓你用媽媽和你的親生孩子來發誓，這很殘忍。但是媽媽也是沒辦法。如果不這樣，你一定還會跟霍楨糾纏在一起。霍楨那就是個火坑，媽媽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往里跳……

至于孩子，這世界上那麼多男人，不管你跟哪個男人生孩子，媽媽都會祝福你。但你要是非跟霍楨生孩子，那我和你爸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會死不瞑目的！”

“媽，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云溪說。

隨后咬了咬牙，將誓言補全，“要是我跟霍楨在一起，那我跟他生下的孩子也會不得好死！”

說完這句話后，云溪整個人像虛了一樣，癱跪在地上。

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要是毒誓要應驗，就應驗在一個人上吧，千萬不要應驗在媽媽和孩子上！

云母見發了誓，心里的芥了一些，拉著云溪的手，一臉滿意地說：

“我的乖兒，你早這樣發誓不就好了？其實讓你發這樣的毒誓，媽媽心里也很難。但一想到你父親的死，媽媽就覺著發這樣的毒誓也是應該的，你說對嗎？”

“對。”云溪掩下眼底的遽痛，乖巧地點了點頭，“媽媽你說的都對。”

“嗯，這樣才乖嘛~”云母手將云溪從地上拉起來，絮絮叨叨地說，“那個害人有什麼好的！這世界上優秀的男人多的事，我兒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

對了，我看那個陸軒就不錯，長得一表人才的，言行舉止都很有教養。我看你嫁給他就不錯，這樣你媽我就算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媽，你不會死的！你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云溪撲進母親懷里，死死抓著母親的服。

自從父親死后，就特別怕聽到‘死’這個字。

云母著的頭發，笑著說：“好好好，只要你乖乖聽媽媽的活，媽媽一定能多活幾年。”

云溪趴在母親懷里，雙手摟著母親的腰。

五年了，終于可以抱著母親了。

這一刻，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就在母倆說話的時候，陸軒提著暖水瓶從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

看到們母倆抱在一起，眼中閃過一欣。

云母看到陸軒進來，高興地沖他招了招手：“小陸啊~你快過來，到我邊來。”

陸軒將暖水瓶放到桌子上，看了眼云溪，笑著坐到云母邊：“伯母，看你這麼高興，看來你跟小溪已經解除誤會，和好如初了對不對？”

云母笑著點了點頭：“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小陸你。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跟溪溪和好。”

陸軒又看了云溪一眼，不好意思地說：“伯母，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小陸啊~我這閨從小被我和爸爸給慣壞了，脾氣不怎麼好，不過孩子是個好孩子……”

云母邊說邊拉住陸軒的手，將云溪的手放在了陸軒的手里，“以后我就把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